[综英美]我和我的逆转系统+番外(96)

作者:一只馍


艾玛丽丝脚步一转,朝铺天盖地的暴雪跑去。

古玛拽掉不再运作的推进器,他的犹豫仅存在了数秒,他拾起掉落在一旁的匕首,大步追上去。

艾玛丽丝在雪地里踉踉跄跄地奔跑,风很冷,可她身上的体温好像在不断升高,血液要跟着脑浆一起沸腾。

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追着,他不着急了结她的生命,而是悠哉游哉地和艾玛丽丝玩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风雪的尽头,艾玛丽丝不得不停下,鲜血浸染了她的足迹,在积雪深厚的断崖前积成一个赤红的小坑。

第三刀洞穿了艾玛丽丝的肩膀。

这一刀抽走了她的所有力气,她跪在雪上,翻身瘫坐。

“能让我做一个明白鬼吗?”她喘着气,“你是多尔·埃里森的什么人?”

古玛的眼中多出一丝晃神,他的脸色不比艾玛丽丝好看,青白僵硬如一具会动尸体。

“他是我哥哥。我们的父母离婚后,他随母姓。那场庭审毁了他的人生,海顿没有下达判决,但周围的人都默认他是凶手。”

他勾起讽刺的笑容:“一年后,他自/杀了。”

“你应该知道猫头鹰法庭才是最大的凶手。”艾玛丽丝冷冷嘲笑,她几乎看不清古玛的脸,“而你投靠了仇人。”

“仇人,”古玛细细咀嚼这个词,他笑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拥有了力量,重要的是你要死了。”

他俯身,刀刃第四次穿过艾玛丽丝的身体。古玛想要拔刀,却发现双手都被艾玛丽丝死死攥住。

艾玛丽丝对他扬起一个惨烈的笑容,她的双眼神采消逝,唯有怒火永燃:“重要的是——我会把你留下。”

三个小型推进器同时在艾玛丽丝腰间点起火,推力怀抱着她和古玛一同飞出去。

一双影子消失在风雪里,只有崖前的点点鲜血如盛开在雪地里的花朵,凝结成红色的冰。

作者有话要说

雪山小分队团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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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律师赌赢了一把

大雪封山。

不同形状的白构成了世界,“寒冷”成为一个可具象化的概念,吹一口气都会凝结成细小的冰晶,落到地上。

一只巨大的黑鸟在变小变细的风雪中穿梭,如死神的衣袍拂过,投下阴影。它发出尖锐的啼鸣,长啸是一根细针钉进大地。

雪堆里,一个椭圆形的轮廓颤了颤,她眨掉睫毛上的落雪,歇了几口气,费劲地动了动手指。

强运依旧眷顾艾玛丽丝,没有这声鸟啼,她永远不会在这场雪中醒来。

冷意侵占四肢百骸,好像她的大脑无法指挥身体,零件生锈,不能再精密地运转。

她尝试分析自己的现状,轻度失温、失血过多,哪怕她没有从悬崖上摔死,这两样足够要了她的命。更别说,她说不定摔断了几根骨头。

她要死了吗,又一次?

距离她稍远的距离,薄雪盖住一具人形,艾玛丽丝迟钝地回想前事,是古玛检察官。

这点唤醒了艾玛丽丝。

她奋力向古玛爬去,狼狈地在雪地上扭动。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迹混着些许粉红,向古玛蔓延。

她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耳边再次响起鸟啼。巨大的黑鸟收拢翅膀,停在艾玛丽丝头顶枯瘦的树枝上,踩落一树积雪。

它在等待艾玛丽丝的死亡,等待新鲜的尸体成为自己的食物。

在黑鸟的凝视下,艾玛丽丝终于够到了古玛的手臂。她能看清他的脸,青白色的皮肤仿佛裹满蜡油,冰冷滑腻。

也许他死了,也许他只是进入了暂时的“休眠”,总归他的伤口会一次又一次地愈合。

艾玛丽丝扒下他的外套披在肩上,微不足道的温度只是暂时延缓了她迈向死亡的步伐。

她搜罗着古玛身上的东西,双手不停打颤,拿不稳东西。一瓶试剂咕噜咕噜从艾玛丽丝手里滚出去,落到雪上。

艾玛丽丝再度抓起它,她的视野忽大忽小、忽黑忽白,黑鸟逼近了些,落到古玛对面。

试剂里的溶液有金属的光泽,它被古玛宝贝地收在衣服夹层的最里面,这可能是他不死的秘密,也可能是他为某个目标准备的毒药。

黑鸟嘶哑地叫了一声,贪婪而不安地扇动羽翼。

艾玛丽丝望了它一眼,几乎没有

力气对它扯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她擦掉试管塞,饮尽金属般的液体。

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

被匕首贯穿的八个血洞黏连在一起,断掉的骨头像懒惰的蜗牛,自己磨蹭着归位。温度似乎变得更低了,冷到艾玛丽丝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身躯。

她摇摇晃晃地撑着地面,居然靠自己的力量成功站了起来。

她冲黑鸟虚弱又得意地一笑。

失去一顿大餐,黑鸟不满地嘎嘎啼叫。它双翼一振,飞起来在半空盘旋。艾玛丽丝的目光追着它的身影,在黑鸟的羽翼下发现一个小小的山洞。

她没管埋在雪地里的古玛,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山洞跋涉。

山洞避风,入口窄,内部却极深。艾玛丽丝在最深处发现了一座废弃的篝火。枯枝木柴还没有生潮,两天内有人曾在这里点起篝火取暖。

她脱下古玛的外套,甩掉衣上的落雪。她从手臂包里取出乙炔火炬,引燃剩余的柴火。

火焰升腾,带来温暖与光亮。

艾玛丽丝抖开手臂包里迷你急救箱,撕开血淋淋的衬衣。

她现在明白,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要把急救放在第一课了。

神秘的药剂治愈了她的大部分伤势,八个血洞变成了八处不深的刀伤。

很疼,但可以忍耐。

她借着火光给自己能看到的伤口做完缝合手术,特制的角针在皮肉里穿来穿去,留下几条丑陋的蜈蚣。

给自己潦草地包扎完,艾玛丽丝蜷缩在篝火边躺下,她累极了,一闭眼就昏厥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冻醒的。

大脑没办法思考,她迟钝地望着眼前的石壁发呆。篝火已经熄了,她活过了最艰难的时候。

就在她躺着的地方,她的眼睛更高处,石壁上有一个粗糙的刻痕。

升起篝火的人在无聊的夜里翻来覆去,他躺在这儿,用手中的小刀随手刻了一只小蝙蝠。

一只尖耳朵的蝙蝠,有宽大平整的翼膜,末尾收了一个尖尖。

艾玛丽丝摸了摸那只小蝙蝠。

她站起来,前几步像学步的婴儿一般蹒跚,渐渐地,她越走越稳,一点都看不出虚弱,唯有唇色苍白。

她迎着寒风走出山

洞,在枯树下面挖出被雪掩埋的古玛。

艾玛丽丝把古玛拖到山洞前,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他像是死了,又好像没死,身体间于生死之间。这不是“死亡”,这是“冬眠”。

随即,她看向自己的手,在山洞里到山洞外这段路,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会因温度降低而僵硬。

原来猫头鹰法庭给予的不老不死不是没有代价,杀手们畏惧寒冷。

一些艾玛丽丝忽视的细节翻涌上心头,哪怕是断电启用备用电源,别墅的暖气也没停过。不管外面的冰天雪地何等严酷,别墅里始终温暖如春。

这不是照顾宾客的举措,是杀手的通行证。

艾玛丽丝折下一根树枝插在古玛头前,当做一个标记。

她折回山洞里,清理自己散乱一地的工具。一声鸟叫吸引了艾玛丽丝的注意力。

黑鸟蹲在古玛身前,啄了啄他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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