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铁]狐狸夫人又闯祸了(8)

作者:但丁小尾巴


他再抬头,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眸,对视了不到三秒,红眼男人最先移开目光,似不愿再多看他一眼一样。

杜季青反而来了脾气,狠狠绞紧了绳子打上死结,并说:“可是我救了你呢,再嫌弃也没用!”他收获了冷漠男人打量的目光,杜季青就挺直了腰任他看。

看就看,都是大老爷们的,又不会少了块肉。而且他还有景元将军罩着,谅对方再凶,也不敢随便对他动手!

“杜季青,有没有人说过……”

狐狸美人盈盈眼眸看过去,红唇翕动:“说什么?”

男人再移开目光,轻哼一声,反而闭上了眼睛。

说了什么你倒是说完啊,别卖关子了!

杜季青还想追问,屋外传来红芍的声音:“公子,您怎么把房门关上了?多烦闷啊!”

“我睡下了,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好吧,妾身还想看您有没有睡下,要给您添点夜宵。”

“不用了,我还正困着。”杜季青说完,又给男人一个眼神:我可是在帮你。

刃没睁开眼,都能感觉到他的得意洋洋。

这跟以前的他有很大的不同,好几百年……都没曾见他流露过如此情绪,为什么?是因为跟景元在一起了么?

他们怎么能够——

刃的呼吸猛的急促起来,杜季青误以为他喘不上气,拍抚他的后背,“深呼吸,深呼吸!”

“刃。”刃睁开眼睛,却没看着人,他眼神有些涣散不聚焦,陷入某些回忆里。

“嗯?”

“我目前的名字。”

“目前?那你以前叫什么?”

刃突然沉闷咳嗽起来,咳出了血,杜季青当即给他擦拭污血,对方抓住他的手腕,抬起的眼牢牢挂在他脸上。

“他逃避了,你也要如此吗?我们的曾经,我们的情谊,我们的一切,为之付之一炬……咳咳!”

“你、你在说什么?”

杜季青趁刃咳嗽的时候迅速退开,警惕看着他,绳子绑不住刃,被他轻易挣脱,他缓慢站起来,走到茶桌前倒了一杯水,他喝茶的动作优雅而利落,杜季青说:“别乱走啊,你的伤——”

窗户忽然一敞,风灌了进来,再一看过去,黑色长发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的几滩血迹表明那人曾经来过。

真是莫名其妙,如果是老相识,不拥抱叙旧就算了,为什么刀剑相对?打打杀杀伤了和气太不应该了。

次日,杜季青照常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给种好的绿植浇水,再回头就见某个黑衣男人立于屋檐之下,正好在他回头的时候也抬起头。

对方什么都没说,只喝了一杯茶,像是暂时歇在树梢的鸟,匆匆来了一会就立马消失无踪。

多来了三五次,杜季青也就习惯了,把他当做空气,就只做自己的事情。连将军府的侍卫都拦不住他,还能指望谁呢?

杜季青才睡了个午觉,肚子空空,爬起来想叫红芍准备下午茶,一张开口,嘴巴被捂住,呜呜拖下了床。

男人吐息沉重,倒在了刚暖好的床榻,好死不死还压到了杜季青的狐狸尾巴。

“我的尾巴!你让开,让开啊!”

杜季青推他,手心按在对方饱满的胸膛,摸得一手濡湿,一看,果不其然是血!

“你、你当我这是医馆吗!真是的,赶紧躺好!”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多准备了医药箱,嘴上嫌弃着,还是去拿了东西,回来时刃已经歪着头没了动静,抖着手去探鼻息,还好能感觉到呼吸。

“别、别死啊,我最怕死人了!”他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也不是怕杀生,就是太安分守己了。

刃这一身的血腥气,要么死里逃生,要么就是杀了太多人,无论哪一个可能性,都说明他不是普通人。

心不平静,好几次没解开扣子,还碰到了刃的伤口,男人一声不吭,像是哑巴了,或者是不在乎。杜季青压力山大,看到血肉模糊的胸口,红得眼睛刺疼,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他强打起精神来,剪开跟伤口粘在一起的里衣,已经满头大汗,期间刃也醒过,过分清醒的眼眸凝视他,更加给足压力。

“看什么看,给我睡!”

刃闭上眼,呼吸稍沉。

杜季青没有缝合伤口的经验,倒是有缝衣服的,他把这人当成衣服缝缝补补起来,专注用牙齿咬线,忽而一道目光落下来,他转动雾蓝色眼珠子看过去,尖利的虎牙一割绳子,呸的一声。

“好了,你赶紧走吧,我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原来的衣服坏了,这衣服你就先穿着吧,是小了点,总好过你裸着出去。”

“杜季青。”

“怎么了?每次你一连名带姓叫我,准没好事。”

“杜季青。”刃又唤了一声,“即使身在局中,你也是看得最通透的,不争不取,这很适合你,于你而言,的确是个结尾。但是,我绝对不会忘了你对我的所作所为。”

刃没头没脑的话让杜季青满脑子雾水,他接不上话。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这口吻像是来逃债的。

而刃已经站起来,他看向门口并语速极快说:“他来了。”

“谁?”

“夫人,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是黑塔空间站特有的太空天才炒饭,你一定没吃过!”不请自来的景元推门而入。

第7章

景元突然回来了!

房门被推开的一的瞬间,杜季青的心要提到嗓子眼,他整个人都傻愣住,大脑没能够持续运转,直到景元走进里屋看到他呆愣的样子,觉得有几分傻得可爱,他失笑说:“你怎么这副惊慌模样?”

“出去!”狐狸美人脸色一变,并起身赶人。

还好刃警觉,也躲得快,被发现了就只有死路一条。杜季青对这个冷漠到不带思考感情的男人没有仁慈,却也不想看着自己的辛苦白费掉。

景元嗅见空气中的血腥气和消毒水味,拧眉紧张道:“你受伤了?”

“是又怎么样!”

景元啪啪啪走过来,他轻甲摩擦衣料的声音有种独特的肃杀气息,杜季青畏惧他一身汹涌的将领气势,腿脚发软往后一退,已经坐在了床榻上。

他的狐人爱妻蓬松长尾无精打采耷拉下来,其主人也是一脸警惕他会做出什么非分之举。杜季青的青衫被汗液湿透,面颊还残带运动后的红晕,颜色分明的眼眸恼火嗔视,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总让人忍不住逗弄。

景元一打量他,看着没有受什么伤,不然早就哭爹喊娘了,见他过分警惕不愿招待自己,不免内心发笑,也想玩起恶作剧。

“夫人莫不是,偷偷背着我有了新欢?”换做以前的乱玉,定是一眼都不施舍给他,偏巧如今的他颜色明艳,几乎是把情绪写在脸上给人看了,景元心头念道:胡说!

果不其然下一秒,杜季青气得浑身冰凉且发抖怒喝:“胡说!”

景元故意逼近几分,说:“怎么反应如此激烈?倒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了。”杜季青眼珠子乱转,显得心虚不已,他的手攥紧成拳放在心口,也是下意识防卫的举动。

景元真的伤心了,无论杜季青是否记得以前事,都是这般避他如蛇蝎,该如何是好呢?

硬来肯定是行不通的,不能重蹈覆辙了,如果一味示好,拿捏不住准度,小狐狸就要跑路。

难办,太难办了,又不能如打仗一般巧用兵法……不过,杜季青都已经嫁给他,近水楼台,不说得月,他好歹也能近距离观赏观赏不是?

凑得近了,杜季青的幽幽体香钻进景元鼻子里,嗅得他眸光暗了暗,再退开了距离,也还是太近。

“夫人不喜夫君亲近,那就慢慢来吧,我等夫人心甘情愿。”

一脸难堪的杜季青嫌恶别开脸,嘟囔:“都说了不要叫我夫人。”

景元何尝不知道他厌恶这个称呼?他就是故意的,乐得看他被调戏而不得不强忍的小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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