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横滨成为了欺诈师(90)
作者:癸一年
但对方脸上的神色是无辜又疑惑的表情,“怎么了?您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这一句话吸引了周围组织首领的关注,青木言微微勾起了唇,“昨晚有些累罢了。”
模糊不清的说辞与暧昧不清的痕迹配合的相当有说服力。
大部分人轻嗤一声移开了视线。
“「钟楼怪人」的首领真是好闲情逸致。”其中某个首领阴阳怪气地讥讽出声,“不知道您参加这场会议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不是你们硬要所有首领或者说代表参加的吗?”青木言毫不客气地攻击了回去,“所以呢?现在又不找属下了?”
一句话将所有的一切拨回最初起点。
同时也让阿加莎没了兴致,她很清楚属下只不过是那些人想要探情况的借口,那些人谨慎无比,一旦有什么不利的苗头马上就会跑,所有她也愿意顺着阶梯下给那些人透点口风,暗示现在是欧洲都危机的时刻。
如果现在话题又回到那些失踪属下的身上,那她完全可以离开了。
“今晚我会跟大家说明一切,其他的事情我相信你们可以处理好的,对吗?”阿加莎语气冷淡,想要结束的意思十分明显。
门外的侍从忽然走进来低声对阿加莎说了什么,后者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份细微的表现很快被众人所察觉,阿加莎听完那个侍从的话后,唇边展露出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容,她的视线在在场所有人脸上划过。
“看起来有更心急的客人提前拆开了礼物。”
“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场所有人表情都发生了变化,有的是担忧自身,有的是怀疑阿加莎在故弄玄虚,也有的开始怀疑起了周边的人。
一时之间大厅里精彩无比。
费奥多尔微微倾斜身体靠近了青木言,他语气含着淡淡的笑意,似意味深长般,“您看现在像不像《最后的晚餐》?”
“那你是犹大还是耶稣?”青木言微微笑了笑,那双眼眸里神色依旧涣散,但他却也能及时接上对方的话。
“我可一直虔诚地忠于神明。”费奥多尔轻轻摇了摇头,话里有话。
青木言唇边的弧度染上了几分讥诮,“你口中的‘神明’到底是真的神明呢,还是你自诩为神明呢?”
“这取决于您的想法,您相信世界上有神明吗?”费奥多尔表情不变。
两个人于混乱中微笑对视,耳边嘈杂喧哗仿佛已经跟他们格格不入。
这场宴会的结果以不欢而散告终。
阿加莎用搜寻入侵者的名义试图扣押所有人,但在此的都是能够与「钟塔侍从」媲美的组织,理所应当的没有任何人听从她的安排,哪怕是扣北美组织间谍的帽子也没用。
不过,同样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离开“伦敦”。
第67章
青木言在散会之后第一时间回了房间, 没有再继续关注之后的喧闹与纷争。
这种没有记录例子的古怪特异点仅起效在伦敦,就像是把伦敦这座城市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一样,大部分人都以为是阿加莎为了不让他们离开采取了强硬手段, 把伦敦这座城市完全封闭了起来, 小部分人则持着观望态度暂时旁观事态变化。
伦敦外面是一片虚无的浓浓灰雾, 在灰雾里似乎有什么不详的巨型影子若隐若现, 人无法靠近灰雾, 一旦沾染上雾气, 就宛如得到了死神的宣判书, 死法千奇百怪, 甚至还有人突然精神崩溃产生了幻觉,诡谲的程度宛如中了某种诅咒。
在回到房间之后,青木言所有的伪装顷刻间卸下,他迷茫地坐在床边, 人格解体带来的游离感在此刻拔至高峰。
他强撑着寻找回一丝清明站起身想要拿起手机, 去及通知戈蒂耶和霍尔巴赫这场变故。
这是有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也是由阴谋构建而成的棋局。
在瓶盖上做手脚的人大概率会是费奥多尔或者阿加莎,但最后从阿加莎的反应来看, 青木言又觉得后者大概也不知情,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伪装,他们需要更多的线索。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视野里模糊一片, 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轮廓朦胧的色块,伴随着脚步抬起而轻微摇晃,余光忽然注意到自己房间里似乎多出了一道人影。
雪白的色彩近乎和墙壁融为一体。
对方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同时也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在注意到青木言看向他了之后, 才逐渐开始靠近。
熟悉的幽香伴随着距离的拉进笼罩,轻快的嗓音也同步在耳边响起,“小青木,你看起来有些糟糕,哇呜!难道说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还是说是因为你使用了大范围的异能又把所有人都拉进画里了?”
青木言缓缓眨了一下眼眸,半晌才反应过来,那个名字呢喃着从唇边溢出,“果戈里……”
“我真高兴,你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够认出我——”
果戈里揽住了对方肩膀,动作像是好朋友那样保守着距离,然而气息却带着过分越界的暧昧。
他伸出手指擦了擦对方脖颈处的痕迹,但是没能擦掉。
果戈里动作停顿了片刻,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
青木言像是在走神,精神被难以逃离的懒惰拖拽着,再加上熟悉的气息给此刻的他造就出了一种安心的氛围,导致整个人更加恍惚,尽情地坠入了放空的状态。
果戈里悄悄抬起眼眸观察了一下对方,紧接着得寸进尺般地把对方拉进怀里,继续跟那些痕迹做斗争。
房间里安静的近乎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外面的纷杂无法传达影响到这里的一分一毫。
敏感至极的致命处忽然被什么冰冷的东西触碰,青木言本能轻颤了一下,放松发散的思绪被强行笼聚,“果戈里?”
“吵醒你了吗?小青木?”果戈里声音带着歉意与某种夸张的悲哀意味,“十分抱歉,我只是想试试卸妆水能不能把你脖子上的那些痕迹去掉而已——毕竟那些东西留在小青木你身上实在是太碍眼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在强调似的再次重复了一遍,“太碍眼了——”
在发现这些东西可以被擦掉时,果戈里语调又变得轻快起来,带着随口开玩笑一说的轻佻,“要不然我帮你去把那些人都杀了吧?小青木?”
“不用。”青木言缓缓摇了摇头。
他不清楚对方说的“那些人”是谁,但他清楚这个代指背后的那些人选范围,也许是阿加莎,也可能是其他还躲藏在暗中的组织首领。
对方当然可以这么做,但是这件事风险很高,暂且不提果戈里说这句话背后持有着怎样的态度,如果对方这么做,哪怕能够成功达成目的并全身而退,也一定会暴露行踪,更糟一点可能会被抓住把柄,暴露出他们所做的所有事情。
青木言的拒绝在果戈里的预料之中,他也只是心血来潮才说出这种话,但这并不影响他顺势表现出被对方拒绝的失落,“哇呜——可是这样的话,小青木你这种糟糕的状态会时不时出现吧?在现在这种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上演血腥舞台剧的情况下,真的没问题吗?”
对方说话的语调抑扬顿挫,内容也让此刻大脑有点迷糊的青木言找不到重点,思考了许久,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这对你而言也是一个好机会,果戈里。”
“嗯?”果戈里唇边弧度不变,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单音。
青木言雾霾蓝色的眼眸仍旧没有聚焦,但那双眼眸却精确地迎上了来源于对方的视线,他不紧不慢地提醒。
“虽然我曾说过,你不会再有能够成功杀死我的机会,但世事难料,变故总是发生的猝不及防,比如说现在就是个不错的时机,不是吗?”
像是打破了和谐的表面袒露出了根源一般,房间里的氛围瞬间凝固了起来,果戈里没有第一时间说话,青木言此刻的状态也不足以支撑他如平时那样敏锐地捕捉对方所有情绪变化、以及每一个细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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