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漫画的我成为了白月光+番外(11)
作者:木铎屿
观月太太乐呵呵地问:“是阿纲的朋友吗?”
沢田纲吉试图含糊过去:“算是吧。”
老妇人笑了起来:“既然是阿纲的朋友,那也和我们一样,都是一家人了。”
伏特加想,这句话好像有什么魔力。
在“一家人”落下的瞬间,那些原本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的家伙不约而同地卸下了面无表情,露出笑容。
这比刚才更可怕。
如果说一群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只是有点恐怖——但作为酒厂的代号成员,被人面无表情甚至恶毒地注视伏特加早就已经习惯——的话,那现在,挤得满满一屋子的人看着他笑的模样,却让伏特加的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大、大哥……”
他求助地看向琴酒,却在转过头的瞬间,同对方银色的长发擦面而过。
他甚至闻到了琴酒洗发水的问到,是上次他和尊尼获加两个人挠着头选出来的。
而回过头,银色长发的Top killer已经踏入了神经科的病人和医生护士之间,原本理应格格不入的装扮放在“神经科”之中竟然变得平平无奇甚至十分融洽。
不、不愧是大哥!
伏特加再次咽了咽口水,一鼓作气地也闯入额那群诡异莫测的笑容之中。
观月婆婆拽着沢田纲吉打量新加入大家庭的两个人,笑意盈盈:“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你们既然是阿纲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孩子。”
她思索片刻,虚着眼睛将面前的两人打量了半晌,最终欢快地击掌:“短发的是我们阿纲的叔叔……长头发以后就是阿纲的姐姐了!”
伏特加愣了下,飞快抱住了他大哥。
大大大大大大大哥!冷静啊大哥!!
……
冷静是冷静不了的。
就是沢田纲吉真的穿上女装扭捏着站在他前面叫好哥哥,琴酒也不打算忍耐下去。
但沢田纲吉是多了解琴酒这厮的人呢。
他们熟悉到琴酒藏在风衣下的手只是这么一动,沢田纲吉就知道这人是要掏木仓还是揍人。
因此,在他发作之前,棕发的青年率先伸过手来。
先是姿态熟悉地揽住对方试图掏出他的□□的手,再是熟练地靠在对方身边,最后仰起头,弯了弯眼。
——看起来姿态很是柔和,但实质上正在努力压制对方。
半晌,像是投降一样,他温声道:“这些都是我们的家人,见见大家吧……阵哥。”
……
……
离谱。
伏特加想。
现在发生的这一幕实在太离谱了。
如果说十分钟前他还在为他大哥可能会一怒之下掏出□□把这一层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神经病们齐刷刷地给灭口而担忧,现在他担忧的就是他大哥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在某一面还是个资深二次元的伏特加脑回路很足,很快从他大哥不对劲这个被尊尼获加轻轻松松地带走的人是谁不是他大哥吧,思考到了大哥在短短几分钟内被人魂穿的可能性。
还挺时髦。
不过经过他的观察,他大哥应当约莫似乎是没有被魂穿的。
或者说,如果大哥身边的不是尊尼获加,而是其他什么人,大概大哥早就送了一串子弹过去。
可怎么就是尊尼获加呢?
伏特加比任何人都相信他大哥和尊尼获加之间的父子情谊——毕竟据说在他加入组织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大哥一直带着看起来不太聪明的尊尼获加一路晋升的。
只要是内部人员都知道,尊尼获加很强。
但这种强大是武器意义层面的强大,武器要趁手还得需要爱护和打磨,因此在漫长的、他伏特加并未参与的时光中,就是琴酒一个人孤独而寂寞地打磨着名为“尊尼获加”的武器。
至于他到来之后……
伏特加第一次见到冷着脸的琴酒会为了一个小傻子突然说想看烟火而飞速解决敌人、杀到老巢给小孩弄了场木仓和暴力的烟火的时候就知道了,他大哥就是个溺爱孩子的老父亲。
只不过……
伏特加沉默地看着尊尼获加笑吟吟地同身边的老太婆和他看不见的什么东西——根据尊尼获加现在的任务,大概是幽灵还是咒灵之类的——介绍他的“阵哥”,觉得这个组合在自己眼中的父子关系似乎微妙地发生了转移。
——这看起来怎么有种新婚的小夫妻带着一方去见家长的既视感啊救命!!
第10章
沢田纲吉对于伏特加一个人在后面的脑补一无所知。
他一面拽着身边的酒厂老大哥一面还要和相亲相爱一家人们打太极,着实有些费力。
察觉到琴酒姿势改变之时他侧过头,瞥见的也只有男人一如既往冷如寒冰的面容。
这时候就不由想起自己那个世界的琴酒来了。
虽说是始于欺骗的开端,但两人还是成为了彼此能够交托性命的共犯,虽然世界融合后得知对方居然成了警校的教官还教出了好些个年级第一的时候实在有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觉。
而且琴酒似乎也与自己记忆中威风凛凛的Top killer有了些区别——当然,这句话也不是说他们家威风凛凛的头牌(?)不威风了,只是约莫是从良了的缘故,身周的气息变得懒洋洋了不少,一度可以同Xanxus那家伙媲美。
为此,Reborn还好几次撺掇他把琴酒给收回来,成立一支彭格列十代目专属的暗鲨部队,主打的就是一个和彭格列九代目直属的暗鲨部队打擂台。
——然后他就会被Xanxus扯脸扯成大饼。
于是沢田纲吉十动然拒。
然而,今天再度看见还在酒厂时期的琴酒,他终于理解为什么Reborn会那样撺掇。
——大概是属于鲨手之间的惺惺相惜。
思及此,沢田纲吉垂下了眸。
“怎么了?”
一道温柔的女声从前方传来,沢田纲吉抬眸,见到的是穿着护士服的温柔女性。
就在不久前他才见过对方,显然彼时对方还记得自己只是一个护士,同病人只不过是护士与患者之间的关系,同观月婆婆之间虽然有相处多时的熟稔,却没有亲人之间那般亲近。
非要说的话,也就只有她和咒灵一同搀扶着老者之时,从背影上看似乎竟然真有几分家人的模样。
却决然不是现在这般。
并不清楚沢田纲吉在想什么。
已经被某种力量影响将面前的棕发青年当做是自己家人的女性温温柔柔地笑了笑,全然没有两个人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如果有心事的话,欢迎告诉姐姐……不要害羞,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嘛。”
——一家人。
沢田纲吉抿了抿唇,顺着应答:“好哦。”
他侧过头,看向虚空中青紫色的、自从刚才开始就一只咒灵孤独站在边缘的咒灵:“我只是在想,大家为什么要孤立她呢?”
“孤立?”护士疑惑地歪了歪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又疑惑地回头,“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果然。
就算收到了咒力的影响,但是毕竟不是生死时刻,无法看见咒灵的普通人依旧是普通人,无法看见处于力量中心的咒灵,也就造成这里虽然人来人往大家都挂着快乐的笑容一起聊天唱歌跳舞,大多数人却一致地忽视了原本站在人群中央的咒灵,慢慢地,咒灵自觉地退到边缘,成了一座孤岛。
沢田纲吉转过头,演技很好地流露出了三分疑惑三分犹豫三分茫然,视线直直地落在不远处人群的中央、观月婆婆身上。
平日里都不太认得清人、视线也不怎么样的老人极其敏锐地捕捉到了这股视线。
僵在脸上的笑容莫名地停滞了下。
于是沢田纲吉看着她,又问:“您也看不见她吗?”
顿了顿,那个称呼终究说不出口,于是只能靠演技来补。
教父先生垂下眼,抿着唇,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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