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即便在这里有做什么，因果都该算她的。

展昭皱眉，魔教......

“展大人最好别跟金九龄一起，”衡玉淡淡道:“东方姐姐虽然现在性情温和了许多，但是依然不是什么好性情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在江湖，拳头大就是道理，而东方姐姐很强很强，对一个冒犯他的人更不会手下留情。”

可能这个世界没几个人知道东方不败的手段，但是衡玉却不敢忘，那个东方教主是何等的风华绝代，更是何等的心狠手辣，他现在只是懒得搭理他们，但是真的惹怒了他，他是真的不介意大开杀戒的。

展昭摇头，“你这么说我倒是更要去看看了。”

衡玉叹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很多人惦记的东方不败坐在屋顶上，一只手拿着酒壶往嘴里倒，眼神有些蒙雾晦暗，他仰望着星空，很久没有动静。

“东方教主，您考虑得怎么样？”一个黑夜精灵般的女子踏着夜色款款走来，正是婠婠。

东方不败没有理她，婠婠也不气恼，而是站在他不远处，也欣赏一下夜色，才慢慢道:“听说衡玉为了教主您到处奔走查案呢。她对我们的事情一向亲力亲为，再上心不过。”

东方不败眼睛半眯。

“我们都还以为教主您会直接出手呢。“婠婠弯了弯嘴角，”毕竟这都要直接打您脸上了，是因为你不想牵连衡玉吗？”

东方不败倏然转头，目光如剑般钉在她身上，婠婠顿了顿，“也是，若非担心牵连衡玉，向我们这样的人，做事情又怎么会畏手畏脚的呢。”

婠婠轻轻一叹，“她可真是个小冤家呢。”

随即，婠婠又轻笑一声，“教主，我们这些人直接出手，总是会有许多麻烦，但是若是弄个势力，那么很多事情也就不用那么麻烦了，您说是吗？”搞个事情虽然麻烦，但是也有各种好处，最大的好处就是干事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在南域，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烦恼了，但是如今五域何其之大，当然要顾虑更多。

“像教主这样的事情今后会越来越多，商盟势力太庞大的，最好的办法是从内部各个击破，我们这些人，都会被重点针对。”婠婠漫声道:“我们需要一个暗地里的势力，可以为我们做事，而不是动用商盟的力量，容易留下话柄。”

东方不败突然笑了，很是讥讽的看着她，“你和邪王搞这些，难道不觉得没意思吗？”

婠婠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嘴上却很甜蜜，“婠婠可不是教主和邪王已登临登封 看腻了风景，当然觉得很有意思啦。”

东方不败又喝了一口酒，漠然道:“随便你们。”

婠婠大喜，知道这位教主是同意入伙了。

她勾唇妩媚一笑，“教主放心，这件事很快就会结束。”衡玉行事总是喜欢光明正大，却忘记了，对付水沟的老鼠，是不需要这样的方法的。

黑夜里的人，才最了解黑夜。

东方不败压根没有对给婠婠一个眼神，对她翩然消失更是半点不在于。

他半眯一会儿，突然想起衡玉。

若是以前的他不需要任何证据，借口，理由，就会直接把这些江湖人都杀光。

可是现在，他倒是心慈手软了许多。

乱来的话，会被那家伙碎碎念很久的。

他懒得听她罗里吧嗦的，吵得很。

当年没死被她救下，他就答应把这条命送给她了，也不是为了报恩，就是感觉这个世界很无趣吧，只有她还有那么点意思。

没想到也过去那么多年了。

东方不败手里把玩着一根绣花针，其实他现在也没多喜欢绣东西了，只是，习惯了，打发时间罢了。

也不知道他的手艺有没有退步。他懒懒的想，月色之下，显得那张面容越发妖艳。

想杀人了。

“猜猜我是谁？”衡玉悄无声息的走到西门吹雪身后，伸手遮住他的眼睛，故意粗声粗气道。

“李衡玉。”西门吹雪淡淡道。

“切，没意思。”衡玉放开手，蹦蹦跳跳到他身前，摇头叹气道:“阿雪，我在你和玩闹，你应该说不知道呀，是哪个偷心的小贼之类的话吗？”她特别厚脸皮道。

西门吹雪静静的看着他。

周芷若虽然站的有点远，但是耳朵却很灵敏的听直播，听到这句话顿时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这是认真的吗？谁能想象西门吹雪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啊！

再次逗人失败的衡玉叹气，“阿雪，你太不解风情了啦！”

她寻常的抱怨了一句，西门吹雪眉头微蹙，突然问道:“你和我在一起会觉得很无聊吗？”

衡意外的看着他，“阿雪，你怎么啦？怎么突然这么问。”这么反省的话是阿雪能说得出来的吗？

震惊衡玉了。

西门吹雪微微抿嘴，“陆小凤说我这么无聊，你跟我在一起岂不是要无聊死了。”他重复这句话。

衡玉立刻抱住他，神色有点紧张道:“才不会呢。”

“阿雪是全世界最好的阿雪。”

“我最爱阿雪了。”

“阿雪，你不要听陆小凤胡说八道。”

“他一定是嫉妒我得到这么好的你。”

“他不要脸，他挑拨离间，是个大混蛋！”

衡玉生气的骂道。

西门吹雪面色微柔，他轻轻环住衡玉，“我没有听他的。”但是你也说我无趣。

衡玉纳闷了，“阿雪你可比我会享受生活了，陆小凤怎么眼瞎的觉得你无趣了。”

阿雪又不是一天到晚只会练剑看剑谱。

他闲来无事会看医术，会在树下练琴，甚至亲自动手酿酒，陆小凤自己总是跑去蹭酒喝居然还敢说阿雪无聊，岂有此理。

“阿雪，你下次别给他酒了。”衡玉生气道。

西门吹雪点头，他不喝酒，那酒本就是为陆小凤准备的，不过......她都这么说了，那暂时就不给陆小凤喝了。

“所以陆小凤干嘛突然说你啊？”衡玉问道。

“他突然跑过来跟我抱怨你，我懒得回他，然后他便这么说了。”西门吹雪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告状，只是衡玉问了，他觉得没什么不能说的，就说了。

当然......

衡玉磨牙，“不就是让他去查个江轻霞和薛冰吗？居然还跑到那你这里挑拨离间，陆小凤这个家伙，下次我非拔了他的毛，让他成为一只秃毛凤凰。”

西门吹雪唇角微勾，他知道，衡玉惦记陆小凤的眉毛很久了。

他剃了陆小凤的胡子，她就一直想剃了陆小凤的眉毛，凑对。

【作话】

第97章 ｜97

没有．

骂完陆小凤, 衡玉就拉着她家俊美无双的男朋友出门。

今晚的月亮像玉盘般美丽，使黑夜又多了丝绵绵意境，格外似乎约会。

夜里有点微风, 穿着较为轻薄的衣裳刚刚好。

衡玉很喜欢握着西门吹雪的手，在她看来，阿雪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不好的，他的手自然同样完美好看。

西门吹雪对她总是很放纵，无论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

衡玉最喜欢干的一件事的就是吃他豆腐, 阿雪皮肤很白很白, 如果染上粉色，那一定很好看。

而且纯纯的阿雪被她上下其手的时候总会有些出乎意料的反应, 像是额外的小惊喜，她可喜欢了。

空气中传来一股诱人的香味, 衡玉鼻子忍不住嗅了嗅，眼睛微亮, “好香啊！”完全勾起她的食欲了。

这时，她听到了叫卖声。

“糖炒栗子呦，香喷喷的糖炒栗子, 卖糖炒栗子啦——”卖糖炒栗子的老婆婆走在黑夜里，衡玉望过去，那是一个孤苦贫穷的老妇人, 看起来似乎已经走到了生命中的垂暮之年，但是这样年迈的老人家却还要出来叫卖, 用她那几乎完全嘶哑的声音，一声声叫卖她的糖炒栗子。

衡玉几乎心生不忍。

她会怜惜花满楼, 无情他们, 更何况是一个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