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摆弄花草是否能拿下人类最强(81)
作者:每天睡不饱
她缩进外套,侧过脸去看他。
他才刚开完正式的家族会议,身后的家臣毕恭毕敬地朝这个方向弯腰。没有戴眼罩,也没有戴墨镜,五条家主不常穿正式的传统服饰,黑色的羽织被风吹得翻飞起来,露出一角昂贵的白色和服。
皮肤是白皙的,眼睛是明亮的,夸赞皮相是最表层的肤浅发言,可是这个世界上应该很难有人能忍住对着这张脸不夸一句漂亮。她盯着他,没忍住碰了碰他的手。
“……这么喜欢这套打扮吗?”他失笑:“完全是一副被我迷倒了的表情诶,早纪。”
“……是啊,完全被你迷倒了。”她也跟着笑起来:“一想到这么威风的家主大人居然是我的,就有点高兴。”
“只是 ‘有点’ 吗?”
“超级、非常、特别。”
“这才对嘛。”
月亮绕过枯枝弯弯地挂在头顶,天空是浓厚的墨蓝色,延伸到远方,和群山的影子融为一体。五条悟牵住她的手,朝门外看去。
人死不能复生、时间不能倒流、犯下的错误不能被橡皮擦清除,但是分道扬镳的朋友可以重新见面。
一年前,曾经有人血淋淋地靠在巷子里,抱怨他来得太晚了。他们没来得及吵架、也没来得及和好,时过境迁,终于让他找到了扳回一局的机会,能够把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那个人——
“来得真晚啊,杰。”
夏油杰带着菜菜子和美美子慢悠悠地踏进来。
夜色很浓地笼罩在他的身上,甜品袋被他拎在手里摇摇晃晃,又朝五条悟丢来。他远远地弯起唇角,身上沉闷的气息就跟着淡了一点。
“没办法,一直在甜品店排队呢——总不能把前面的猴子全部杀掉吧?”
“真是了不起的壮举,我会记得让校长给你印优秀学生的奖状的。”
两个小孩跟在夏油杰身后,不情不愿、扭扭捏捏地说了声新年快乐,早纪拍拍她们的脑袋,惊奇地发现那是北菓楼的袋子。
咦。
北菓楼在全日本不止一家门店,但凭借敏锐的直觉判断,她觉得这个袋子来自北海道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一百二十。
——某些爱说冠冕堂皇大话的家伙绝对是嘴硬心软地偷偷跑去看他的“退路”了。
她稍一思索,朝他举起收款码:“有发现我有留下咒力保护你爸妈吗?谢谢就不必了,往我卡里打点钱表示一下你的诚意吧。”
“不想表示呢。”夏油杰皮笑肉不笑地把收款码推远:“竟然能给他们布置出这么丑的花园,早纪,你的品味真的没问题吗?”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夏油爆裂丸零号机同志,我没想到有过变身机器人经历的人会跟正常人的眼光不一样。”
“不许你这么说夏油大人!!!!”
*
小朋友是最难抵抗酒精的。
不管是哪一届,发酒疯似乎是咒术高专历代都会发生的传统事件,是以,当真希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的时候,早纪的第一反应是:还好夜蛾校长不在这里。
喝了一半的啤酒瓶被“砰”地砸在桌面,她雄赳赳气昂昂地扯着嗓子,振臂高呼:“我明年就要成为禅院家主!我要踩着那群混蛋的脑袋听他们哭着向我忏悔!!!!”
事发突然,整间屋子都被她的气势震慑了一瞬,直到野蔷薇和虎杖最先反应过来,一边跪拜一边呐喊:“恭迎禅院家主!!!”
还挺配合。
禅院家的另一支血脉羞耻地捂住脸不再看,结果真希不乐意,很凶地瞪他:“你这是什么表情!?瞧不起我吗混蛋?给我喊禅院家主!”
虽然完全瞪错人了。
乙骨吓了一跳,饼干卡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咳嗽了半天才配合地用力一鞠躬:“禅院家主好!”
伏黑:“……”
他朝边上瞥了一眼,看到他的监护人对此毫无想要干涉的意愿。对方笑得肩膀都在抖,一边笑还在一边给谁发消息。
“……五条先生,您在干什么?”
五条悟:“当然是通知禅院家的老头他后继有人,如果没什么事抓紧趁早退休啦。”
*
要说对“新年”这一天有什么刻板印象,也许是酒精、礼物、烟花和雪。托天气的福,院子里的积雪厚得能埋住小腿,很适合打雪仗。
“……你们也要去吗?”夏油杰有点无奈。
人喝多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哪怕是真选组和攘夷志士在过年期间也是要休战的。明明一个月前还是会在涩谷打得你死我活的关系,菜菜子和美美子仍然点头如捣蒜,作势就要跟随大部队的脚步,一起冲进雪里。
又被家长捞回来系好围巾。
外头此起彼伏的打闹声响了一会儿,然后小顺跑回来,带着一身在雪地里打滚过的寒气一头扑进姐姐的怀里。
“外面的树都枯死了。”
“因为是冬天了呀。”
企鹅点点头,又摇摇头,代表广大兄弟姐妹语无伦次地嘟囔:“不要冬天……要春天!要花!”
好吧,咒骸居然也会喝醉。
早纪哭笑不得。
澎湃的生命力顺着后院的轮廓描摹了一圈,牵动枯枝开花,草木萌发。漂亮的薄樱迎风摇晃,月光透过花隙撒在全是脚印的狼藉雪面,留下一尾银色的细碎波纹。
战场上的战况瞬息万变,狗卷的巨大雪球精准砸中美美子的脑袋,她被冻得小脸惨白,暂时丧失了躲避能力,眼看下一发雪球又要朝她砸来——
有只咒灵从她身后的黑洞里闪电般探出手来,接下这一发攻击后又消失不见。
……?
夏油杰处变不惊地喝了一口酒,迎着早纪质疑的视线,露出一个温和无害的微笑。
打雪仗这项活动最是追求公平公正、自立自强,不等她开口谴责,她突然发现菜菜子丢向虎杖的雪球碰不到他了。
早纪:“?”
两股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刻的咒力诡异跳动起来,气氛短暂凝固了片刻,五条悟先发制人地发出一声哼笑:“怎么有人到了这个年纪打雪仗还在作弊啊。”
夏油杰笑意更深:“彼此彼此,悟,你能先把无下限关了吗?”
——这不完全没长大吗?这两个人???
屋子里吵,外面也很吵。喝光了的啤酒瓶满地都是,小孩们在雪地里撒泼的影子反复折叠,最后变成十二年前的那场雪仗里虹龙长长的、扫起漫天飞雪的白色尾巴。
马上就是十三年前了。
“活着”的味道如此鲜明,意识被浸泡成透明剔亮的夹心软糖。她撑着下巴,听到身边那两个人的话题已经不知道为什么从打雪仗作弊跳跃到了谁先年老色衰,突然平白觉得高兴。
在笑诶。
“笨蛋”果然是不会轻易改变的稀有品种,哪怕捂住了嘴巴、堵住了耳朵,笑意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真是太好了。她感叹。
大家都是笨蛋真是太好了。
*
在猪野第三次从雪地里回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七海开始翻找手机联系人里是否存有律师的电话号码。
最好是负责维护名誉权的那种。
少年半醉半醒、情感丰富:“抽烟喝酒逛歌舞伎町也没关系!七海先生!您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可靠最了不起的大人!七海海!你就是我的偶像!我崇拜你!”
七海:“……”
硝子坐在他对面拍照,手机的闪光灯亮个不停。她边拍边笑,问他:“去马来西亚的票订好了吗?”
“暂时还没有。巴塞罗那怎么样?”
“好到我都不想回来上班了,哈哈。果然人还是要多出去看看啊,趁现在人手充沛,很适合遛出去度假哦。”
七海不置可否。
派发到自己手里的任务最近开始诡异地大量减少,只要一问就能轻易知道是谁的手笔。他的目光越过猪野,看到某个家伙正在不远处的书房门口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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