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摆弄花草是否能拿下人类最强(56)
作者:每天睡不饱
“你当时选了什么?”
“向北,你呢?”
“我是胆小的保守派嘛,我选了向南。”
她有点感慨。
已经是柿子的季节了,借着一点微弱的路灯,她看到树上隐约露出的几点红色的果子,像是小灯笼一样藏在树叶里。
搞不好第二天就会被心急又嘴馋的小孩扫荡一空,要是吃到酸的涩的,准能听到稀奇古怪的抱怨声。
她侧过脸去和他对视。
“悟。”
“嗯?”
“跟我定个 ‘束缚’ 吧?”她问。
五条家主经常给出承诺,诸如“我会解决好这件事”之类的话他说过不少,也基本都会做到,但很少有人能拿出等价交换的条件,跟他认认真真地定“束缚”。
“好啊。”他微笑:“你想做什么?不会是往你卡里打十个亿日元之类的吧?”
“才不是呢。”
冥冥说得没错。她去了最北边的城市,拥有了全新的人生,然后她往南回到东京,重新遇到了过去的自己。
……也不只遇到了自己。
风吹得枯叶沙沙作响,千万只蝴蝶从这片秋天的残骸里长出翅膀。它们飞行、起舞、扇动风暴,直到隐匿在看不见的苍穹尽头,在天的那边变成一场细小的碎片。
“重新做个选择吧——向南或者向北。”
她说:“版本更新了,我想和你一起向北。”
“有时间期限吗?我会当真的哦,如果不是一辈子的话,万一你半路反悔怎么办?”
“是一辈子。”
她像个没长大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朝他晃了晃竖起的小指:“拉钩,我向北走,你也向北走,先反悔的是小狗。”
晚风拂过她的头发,她的脸和藤川顺的脸短暂重合了一瞬。很多年前的那个早春,有个不怎么懂事的小孩坐在牵牛花下,也摆出过这种要和五条悟定下“束缚”的拉钩动作。
“……完全是哄小孩子的状态啊,藤川老师。”
月光在神子的眼睛里晕开,他像是被打败了那样,流露出一点可以称之为挫败的无奈情绪。
“答应你了,一起向北。”
但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打败”五条悟呢。
他勾住她的小指,趁着这瞬间拉钩的空隙,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后颈,在她骤缩的瞳孔里,将她的脑袋往他面前一按——
然后停留在近在咫尺的位置。
咦。
预想中的吻没有落下来,她眨了眨眼,露出一个错愕又疑惑的表情,他就如同被逗笑似的弯起眉眼,长长的白色睫毛细微颤动着,像是无人问津的纯净雪山里才能孕育出的精灵羽毛。
他凑得更近了点,问:“那之前说的那件事呢?”
“……什么事?”
有点太漂亮了,漂亮到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像是被冻结了一样短暂停了一瞬。大脑无法正常运转,她怔怔地看着他,半天没想明白“那件事”究竟指什么。
“没有认真听我说话根本就是罪加一等诶!我正在因为你不信任我能轻松摆平千年臭抹布而郁闷呢,亲一下嘛,亲一下我就大发慈悲地原谅你。”
“束缚”形成的特殊能量波在身体周围转了一圈,他用鼻尖蹭了蹭她,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轻快的笑意。那些笑意揉碎在他的眼睛里,变成流光溢彩的璀璨星海。
冰块“咔嚓”一声碎掉,蓝色的火焰开始燃烧,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是伊甸园里的夏娃,被蛊惑、被引诱、而后不受控制地抬起头,与她的善恶树接吻。
*
十一月十七日,羂索出现在涩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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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收藏破四百打卡!非常非常高兴这篇文可以陪伴大家从2023走到2024,也谢谢大家在晋江里和我遇见!如果能在你的年度回忆里给你带来一点快乐那就再好不过啦
新的一年也会是很好、很幸福、很温暖的一年
硝子:一款隐藏的小钢珠大佬,出手即巅峰
虎子好孩子呜呜,动画最后一下他喊五条老师的时候我心都要碎了,又善良又温暖的小孩值得好好活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打败五条悟,除非他自己愿意向谁投降——不过向老婆投降活该有老婆啦(笑)
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5我都不觉得他是会向南的人。他该向北走,也配得上最好的未来
然后就变成打啵不会脸红、还会理所当然勾引老婆亲自己的糟糕成年人了诶五条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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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今天有风。
才刚下过雨,空气里浸泡着湿润的水汽。城市的霓虹灯倒映在地表深浅不一的水坑里,又被来往的人潮踩成破碎的虚影。
正值下班高峰期,涩谷站附近人来人往。街边便利店的门随着进出的顾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带出便当和关东煮的热闹香味。
然后“咚”的一声撞在看不见的屏帐上。
晚六点零五分,围绕着东急百货店周围四百米左右,出现了禁止普通人出入的“帐”。
被封闭的恐慌感野蛮生长,咒骂声如浪潮般一阵高过一阵,负面的情绪达到顶峰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喊五条悟的名字。
晚六点十九分,以这个“帐”为中心,陆续有咒灵出现在城市里。
堪比去年“百鬼夜行”架势的攻击轰炸涩谷,对此早有准备的咒术师很快倾巢而出,交战的爆破声由远及近,气温逐渐变得滚烫。
“从监控和 ‘窗’ 的汇报来看,羂索应该就在涩谷站里。在车站内层似乎还有一个 ‘帐’,辅助监督无法再继续向前,推测它的限制条件应该与您有关……比如只允许您进入。”
伊地知有些不安地抬起头。
“五条先生,您怎么想?”
五条先生不怎么想。
五条悟没有看他,也没有在看近在咫尺的“帐”。有咒灵不知死活地朝这里扑来,又在瞬息间被极速压缩的空气碾成爆破的肉块。
“里面在喊我的名字诶。”
他的尾音抑扬顿挫:“我的名气已经大到这个地步了,怎么办,这就是太受欢迎的感觉吗?等下进去会有粉丝问我要签名或者合照吧?伊地知,快给我准备一支笔。”
“诶?我没有随身携带笔……”
“那你完了,这可是成为大明星必不可少的基础道具。你的准备工作一塌糊涂,准备好被我打一巴掌了吗?”
“是、是这样吗?”
早纪把手搭在“帐”上。
隔着薄薄一层屏障,虔诚的、愤怒的、惊慌的,不整齐的叫嚷声此起彼伏。他们呼唤五条悟的名字,仿佛某种充满诅咒气息的仪式,厚厚地缠绕在他的身上。
他像是全然察觉不到那样和伊地知闲扯了几句。风把他的衣角吹得扬起又落下,布料轻飘飘地挠过她的手背,这样反复来回了几次,她无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那片近在咫尺的飘动衣襟——
抓空了。
手心空空荡荡,她张了张嘴,心脏没有由来地重重跳动了一下。
他们两个人的任务并不相同。五条悟是当之无愧的最强,比起担心他一个人进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涩谷车站,或许处理外头数量庞大、如蝗虫般遮天蔽日的咒灵要更棘手一点。
“要在这里分开了……咦,怎么露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啊。”
五条悟侧过脸来看她。
不透光的黑色眼罩斜斜搭在额前,只露出一只剔透的冰蓝色眼睛。大概是觉得她的表情太过正式,他伸出手,捏着她的嘴角往上提。
“都说过很多遍不会有问题的啦。被喜欢的人反复质疑的话,就算是最强的五条悟也还是会心碎的哦?心碎到只有跟我去区役所才能勉强修复,婚姻届——”
“你放在房间里的那张婚姻届,我昨天已经签过名字了。”
她突然打断他的话。
分不清现在到底是担心还是紧张的情绪更多,可是如果要她提出一个能够让她安心的解决方案的话,她又没办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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