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论坛体]我在教授雷区跳了个舞(28)
作者:以太贩卖机
而比较深的则是巴蒂对她毫无章法的练习忍无可忍,亲自做示范导致的。
说实话,小克劳奇有时都不好意思直视生长了几百年的老树。他把安菲特里忒的头发揉成乱蓬蓬的鸡窝,让她反省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在麻瓜世界长大的小巫师则晃着脑袋,假模假样地感慨这棵树为她付出了太多。
等到她三年级时,老树终于可以解放了。小克劳奇在圣诞节的前夕领着她去了她一直闹着想去的禁林。
安菲特里忒没有表现出兴奋过的的样子,她安分地抓着小克劳奇的袍子,好奇地打量着从她身边经过的神奇神物。
她蹲下身去抚摸卷尾鼠时,小克劳奇开口了。
“我要走了。”
“猜到了。”她回答,“学长,每次你要做什么让我难过的事情之前就会先给我点奖励,我都习惯——”
她看着自己的学长卷起袖子,将小臂上的纹身展露在她面前,插科打诨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安菲特里忒顺着他的小臂网上看,与他视线相交。
“学长,你这是......”她沉吟片刻,“自愿的吧?”
“废话。”
“那就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学长你是被传销骗进去的。”
安菲特里忒继续观察那只卷尾鼠,就像他手臂上不是臭名昭著的黑魔标记一样。
“我给了你告发我的机会。”
“学长,你觉得我看上去像道德感很强的人吗?”她笑起来,“你找到了你和...You-know-who的相同之处吗?”
“因为学长从来不排斥麻种,对麻瓜也没有厌恶到要全部杀掉的地步。”她蹲在地上,撑着脸,“所以我想,学长是和他共情了,才会加入他吧。”
巴蒂·克劳奇二世也蹲下来,和她一起看着贤琴草在夜色里闪闪发光。
“他杀死了他的父亲。”巴蒂说。
“这样啊。”她叹息道,“这样呀。”
安菲特里忒用沙色的眼睛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温暖的海中,随着潮汐起伏而陷入了一种柔和的幸福感中。
“学长,我想要你开心,但是我不想让你死掉。”她轻声问,就像月光悲伤的低语,“你会死掉吗?”
“不会。”巴蒂抚摸她的发顶,“我保证。”
于是她的笑容变得真切了起来。她拿出魔杖,说提前给他一个圣诞惊喜。
Expectro Patronum,她念。
魔杖中倾泻下光芒,它们柔软又绵长,在两人之间悠扬地牵起忽明忽暗的帷幔。一只美丽的庞然大物沿着这条有迹可循的银河在他们周围游弋。
它几乎要将黑夜燃烧殆尽。
“是鲸啊。”他感叹。
“是鲸呀。”她回答,带着点自豪。
他们看着精致的魔法造物像真正的鲸一样跳越,摆动尾鳍,自如地在空气中活动,丝毫不为阴冷的树林所困。
当它把这世界视作海洋,它便是永远自由的。
“好吧,安菲特里忒同学,你已经成功使出了最高阶的咒语之一。”巴蒂说,“你可以安心踹走你的便宜老师了。”
“才不会呢。我会想念你的,学长。”她反驳。
她站起来,抖落压在身上的夜色,张开双臂,像展开翅膀的天使。
“我会想念你的,学长。就像我在下雨时想念太阳,在夜里想念黎明,在冬日想念春天。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就会想念你。”
“我会想念你的。当风卷起你的袍子,那是我在想念你;当飞鸟在你身边鸣叫,那是我在想念你;当你抬头,看漫天的星星闪耀,那还是我在想念你呀。”
小克劳奇觉得自己的眼眶和喉咙不是一星半点的干涩。
她捧起他的双手时脸上的笑容他再次陷入那种快乐又悲伤的情绪里了。
“我也会。”他的声音甚至都变得沙哑,“每个白天每个夜晚,every single day,我会想念你。”
他看到安菲特里忒的弯起了眼睛,身后是被银色帷幔分割成碎片的夜空,还有盘旋翱翔着的鲸。
“学长,等天气暖和一些,我们一起去海边吧。”
巴蒂听到自己回答“好”。然后他站起身,给了安菲特里忒一个拥抱作为告别。
4.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再次见面是在法庭上。
被抓起来的食死徒当众指认法律执行司司长的儿子也是黑暗公爵的追随者之一,甚至还参与了折磨隆巴顿夫妇的事件。
疯眼汉的魔咒击中了小克劳奇,他被押送到他父亲面前。他狰狞着挑衅他的父亲,而后者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只是喃喃说了句听不清的话。
法庭内一片哗然,有人拍案质问老克劳奇,记者的快门停不下来,陪审员在无力地重复ORDER。
安菲特里忒坐在邓布利多身旁,面无表情,拢在巫师袍下的双手却渐渐握拳收紧。她似乎是把自己掐出了血。
就在文件乱飞的混乱之中,安菲特里忒的双颊闪过一丝蓝色的线形纹案。
她自己没有发现,忙于控制场面的邓布利多也没有。
但角落里的丽塔·斯基特注意到了。
5.
第十三天。
这是巴蒂·克劳奇二世在阿兹卡班的第十三天。他靠着石壁,冷冷地看着摄魂怪在外面游荡。
头发散下来耷在额前,还没到两周他就已经狼狈了不少。
摄魂怪在不断吸取他的情绪,再这样下去他过不了多久就会精神失常。他的眼睛半睁半闭,令耳畔传来的海浪声更加清晰。
然而他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多余的东西。
不同明度的灰色色块里突然冒出了一小块棕色。他皱眉,试着让视野聚焦,好看清那东西是什么。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人扑了个结实。小克劳奇花了点时间来适应身上的重量,她始终比同龄人要瘦一些,却还是巴蒂的心跳滞停了一瞬间。
“.......兔子阿尼玛格斯,你认真的?”他把头埋进对方的颈窝,有气无力地笑了。
“你还好意思笑。”安菲特里忒咬牙切齿,想对着他的来一拳,但一看到他如此憔悴的样子,又下不去手。
沉默和悲伤在他们的拥抱时拉起手,挡住了石壁透出的光。他不想问她是怎么窜入阿兹卡班的,也没有问的必要。
稀奇古怪的理论和复合魔咒,再加上天才的头脑。潜入阿兹卡班也变得合理了起来。
“快走。”他几乎亲吻上她的耳朵,“你在法庭听到的都是真的。我用仅剩的一点良心警告你,我是疯子,没救了,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呃,如果你不用力得把我骨头都要压碎了那你这话还勉强有点说服力。”安菲特里忒想了想,从他怀里爬起来。
她捧起自家学长的手,单膝跪在他面前,像极了多年前禁林的夜晚。
“学长,你记得我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吗。”她突然说起了不相干的话题,“魔力暴动……在麻瓜看来是不幸的预兆。所以在那种环境里长大的我,其实真的是个道德感稀薄的人。”
“久而久之,大概是哪里坏掉了吧,就连摄魂怪没办法感知到我的情绪。”她说,“就算不被摄魂怪亲吻,在它们身边呆久了也会变得精神失常,所以我有个办法能让学长的情绪不被它们吃掉。”
“你给我听清楚。”小克劳奇说,“这不等于在霍格沃兹时的恶作剧,伊里斯,我会对任何妨碍我的人下杀手,就算对方只是无辜的路人也一样。你不会接受这种事,你会内疚。”
“是的,我会内疚。但也仅仅是内疚了。”她说,“如果我是个正常人,就不会眼巴巴地跑来阿兹卡班了。”
小克劳奇没有回答。
她的表情让小克劳奇产生一种错觉。
他们不是在偏远北海的监狱进行审判一般的交流,而是在那棵老树下一如既往地开小灶补课。
她再次靠近他,他们额头相抵。
“学长,你知道我使用守护神咒时想的是什么吗?”她像是真的想要听到回答,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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