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汉阙(36)

作者:苏醉墨


卫青惊讶的睁着双眸,我,是男人,但,我爱他。

思想一放松,整个人很快便沉沦了,刘彻明显的感觉到了,修长的手指挑开那人半开着的中衣,划过胸膛,他明显的感觉到卫青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墨色的长发不知何时被散了开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刘彻低低的笑了,将卫青仰面放倒在了龙塌之上,随即便倾身覆了上去,“卫青,怕么?”卫青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人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耳边,一时间竟红了脸颊,根本听不清那人说些什么迷离了的双眸羞涩的撇了过去,纱幔中交缠着的两条赤裸的身体,隐隐若现,还有那压抑不住的呻吟。

沾着带有香味的乱膏的手指训着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便探了进去,“唔~~”卫青难忍的弓起了身子,异物感让他很不适应的皱起了眉头。羞耻的咬着下唇,自己怎会发出这般娇媚呻吟,身子就像着了火一般,那人唇舌所到之处片片火热。

“嘘~~一会就好,忍忍。”刘彻亦是忍的满头的汗,他算的上是一个情场老手,对于那些个风花雪月,调情识趣之事算的上是经验老道,只是此刻,竟像是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有些个忍不住了,却又不舍得伤了身下之人,无论是对韩嫣,陈阿娇,还是卫子夫,他从未如此这般过。修长的手指抚上那人亦满是汗水的脸颊,眼眸中浓浓的情欲占据了黑不见底的黑色眸子。

“卫青,你愿意么?”喉结滚动了一下,张了口,声音竟是撒沙哑的厉害。卫青红了张脸,那羞耻的地方,能承受的了那人么,一闪而过的,竟是那晚他第一次离那人这么近当差的情景,他就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呻吟,还有韩嫣那风情万种的姿态。

撇过了脸,低低的“嗯”了声,小到仿佛只是一个鼻音,连自己都快要听不到了,那人却听了个真切,或者说,那人早就屏息等着了那人的回答。

只这一个“嗯”字,对刘彻来说就像一个将士听到了命令一般,立马就冲了进去。

“啊~~”一时间,撕裂般的疼痛从下体传遍了全身。竟比那些个鞭子抽打的还要疼些。

刘彻安耐着不动,等着那人的慢慢适应,一遍遍的吻着那人的额际,待那人慢慢的松开了皱着的眉,刘彻才开始慢慢的动作了起来。

当一阵阵的酥麻取代了那些一开始的疼痛,当卫青勾着刘彻的脖子沉浸在情欲的海洋之中,月色悄悄的爬上了柳梢,雪停了,之剩下满地的白色,烛火慢慢的熔了,一滴滴的滑落、凝结。

轻纱幔帐中交缠的两具身体不断的探索着对方,绣着五爪金龙的锦绣棉被早就被踹到了地上。

只是,在那庭院深深处,还有一人,正痴痴的等着良人的归来,或许是醉了,还未回来,或许是嫌弃了自己,不肯来,只是端坐着,不哭、不闹。头上顶着的大红盖头一直这么盖着,喜庆的红烛一点点的燃尽,终究是未盼到那人的归来。

(呜呜呜。。按照记忆中的码好了,呜呜呜,总觉得没有一开始的好。。)

第48章 打

元光五年冬,年关将近,匈奴人来犯大汉边境,前锋直指上谷,战报频频从遥远的边境传到了长安。先攻破辽西,杀死了辽西太守,又打败渔阳守将韩安国,劫掠百姓两千多人。眼看着就要过年了,看来匈奴人是想再掠夺一把好过冬啊。

朝堂之上,主战派和主合派两边你来我往的挤兑着,刘彻皱着眉只听着,他心中早就下了决定,只是需要一个出兵的借口罢了,只是比自个预计的早了许多。

“陛下,臣以为不可以攻匈奴。匈奴没有固定居住的城池,也无堆积的财物可守,到处迁徙,如同鸟儿飞翔,难以得到他们加以控制。如果派轻便军队深入匈奴,那么军粮必定断绝;如果携带许多粮食进军,物资沉重难运,也是无济于事。就是得到匈奴的土地,也无利可得,遇到匈奴百姓,也不能役使他们加以守护。战胜他们就必然要杀死他们,这并非是为民父母的君王所应做的事。”刘彻撇了眼大殿之中傲然立在那的人,又是他那好舅舅田蚡,自从他坐了这皇位依赖就便越来越嚣张了,暗自捏了捏龙椅的手把“丞相说的是,还有没有意见的,一道说了让朕听听。”刘彻板着一张脸端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

李广犹豫了一番,想起那次刘彻找了自己,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上前跨了一步,“陛下,臣有话要说。”刘彻一间是“飞将军”李广,嘴角翘了翘,还是老家伙识相“说。”

“臣以为,匈奴甚为嚣张,数次犯我边境,高祖在时对匈奴也是恨得牙痒痒,先我大汉百姓不断的受到那匈奴鞑子的骚扰,我们怎能做了缩头乌龟,让我们的百姓受苦呢。陛下,臣请战。”李广的一番话虽粗鲁,但却足以让朝堂上下震惊。

如果继续主张和亲政策,那岂不是承认了自己是缩头乌龟了么?

“好,‘飞将军’果然有主见,朕准了,你我是一代人,有些事是必须要在我们这一代做完。匈奴大患历经我汉家数代,无不受之牵制困扰,耽误了多少年。既然我们有可能在这一代解决,为什么要留待下一代呢?不能说我们这一代人就比下一代人高明,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毕竟我们这代人历经了腥风雨,并有一批像李将军这样的天才将领,由我们这一代人打有优势。还是那句话,大打比小打有利;早打比晚打有利;由我们这一代去打,比下一代人打有利。要打,就在我们这一代打完,打完了再建设,让下一代去建设!”刘彻一拍龙椅说道,田蚡一帮的主合派却是傻了眼,这小皇帝是要逆天了啊,看来是要亲自做些什么了。

田蚡垂了眸子,他早该想到了,自己这小侄儿可不是什么懦弱昏君,他有思想,有野心,老太太走了,大权全部掌握了在那人自己的手中,这一天迟早要来的。

“春陀,拟旨,封飞将军李广镇守右北平(今辽宁省凌源西南)卫青担任车骑将军,与太仆、轻军将军公孙贺,大中大夫、骑将军公孙敖,卫尉、各领兵一万人,朕要让匈奴人尝尝朕的厉害。”刘彻将早就想好的决定说了出来,并命令春陀传了旨意下去,唯独卫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皇帝居然派了一个刚及弱冠的年轻小将去攻打匈奴,是朝中无人了还是小皇帝真想将那后宫中的人给捧上皇后的位置才这般做的?

……

“将军,此去路途遥远,战事险恶,还望念及奴家,早日平安归来。”卫青的夫人真如刘彻说的那般温柔淑德。

那日,卫青回了府,身上的喜袍早就被刘彻扯烂了,根本不能穿了的,便穿了以前在宫里留着的青色袍子,回到府中,本想着该如何解释是好,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响,忽然漆色木门从里面被拉了开来,那人明显的被吓了一跳,惊慌的后退了一步,卫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站在门口,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说,倒是那人却笑了笑,盘气的青丝,预示着她已经从女子变成了妇人,从此便是卫家的人了。

“大人,您回来了。”那人笑了,像一朵花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甚者不多问一句,娘出门前叮嘱过“出嫁从夫,一切都要以夫未天。”

“嗯。。”卫青低低的应了一声,大量着眼前该是自己妻子的人,一张鹅蛋脸,黑白分明的眸子,挺翘的鼻梁,还有一张樱桃般的檀口,虽称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是小家碧玉,还有她身上那骨子说不出的温柔味儿。

“将军,将军?”莲儿又唤了几声,卫青这才回神,“将军又愣神了,这些是为将军准备了的,听说边境寒冷,又正值寒冬,将军带着御寒也好。”将自己亲手缝制了的两件棉袄塞进了包袱之中,莲儿叮咛道。将军?是啊,刘彻已经封自己为车骑将军了,不久,他就要帮那人去击退匈奴,他说过,他愿意做刘彻的箭,那人指向哪,他便打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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