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5:20种小喷菇13:14制霸咒术界(263)
作者:流初
源柊月:【你的意思是,通过坚持与努力,我一定能打败宿傩。】
【系统】:【是的。】
源柊月:【有很多人也这么想,坚持与努力就能勤劳致富;很可惜,义不掌财,善不行商,而我不是一个好骗的小孩。】
系统再度沉默。它沉默的时候,像是加了一层降噪的效果,将周围的一切都隔绝开。
他已经拒绝了系统很多次,它的暗示也越发明显:去消灭宿傩,金手指管够。
但这种程度,说服不了源柊月。
眼见着时间,源柊月再度开口:【既然想寻求合作,坦诚地告诉我一切吧。规则是‘不能读档’,我为什么能重生?这是我的第几次重生?从稀少的记忆来看,我上一次应当很弱小,这一次为何得到增强?】
【系统,你在其中充当哪种角色,我又付出了什么?】
【从一开始确定的主线任务:打败两面宿傩。它究竟是一种换取奖励的必经之路,还是一种赊账支付的代价?】
【是目标,还是手段?】
死水一般的沉静,维持了许久,久到让人恍惚。
不知道是系统在思考,还是它也受到某种规则的限制,无法将全部内容宣之于口。
【系统】:【很抱歉,这是既定的命运,唯一能告知的是:你能够打败两面宿傩。】
哦豁。
不得了。第一次从系统口中听到这么肯定的话。
源柊月欢呼:【居然有这种好事、好耶!那不急,先玩一会,过几年再打也不迟。】
【系统】:【…………】
它并没讲话,但总感觉应该骂得很脏。
……
源柊月相当松弛。
继续用摆烂的行动,试探系统底线。
但他的放松从来都是相对而言,尽管松垮,一直在计划的进度中稳步前进着。
而且,他并没有放弃‘彻底掐灭两面宿傩复活可能性’的计划,从更根本性的角度消灭诅咒之王。在诅咒之王死后,麾下部将想复活它的并不少,全都失败了,其中就包括勤勤恳恳求索几百年的里梅。
原因无他,诅咒之王·两面宿傩,实力实在太强,找不到能完全承受它全部力量的容器。
为了研究正确版本容器,羂索搞出‘咒胎九相图’这等骇人听闻的残忍行径,据它死前所说,它已经成功了。
但源柊月没耐心听它废话,多看一秒都觉得恶心,没经过拷问环节直接将它宰了,导致目前对它的计划了解几近空白,只知道羂索将‘咒胎九相图’称为一次令他开窍的失败尝试,真正的容器另在他处。
——把容器控制起来,杜绝复活宿傩。
罪魁祸首已死,想找到容器,只好拷问羂索曾经的伙伴:花御与漏壶。
漏壶生性自由,对于羂索的计划知之甚少,花御知道的多一些,也不是全部,它拒绝对敌人全盘托出,又不得不在夏油杰的命令下‘说真话’,回答源柊月角度刁钻的问题。
源柊月:“真正的容器并非九相图之一。”
花御:“是。”
源柊月:“你亲眼见过容器。”
花御:“不是。”
源柊月:“你接近过容器。”
花御:“是。”
源柊月:“容器也是一个咒胎?”
花御:“不是。”
……
夏油杰围观半天,没明白源柊月究竟想问什么,在‘说真话’的指令下,花御或漏壶只会回答“是”、“否”或者“我不知道”……这是在玩海龟汤么?
“不,你不懂。”源柊月叹气,“我在交叉对比信息,想找……算了,感觉很难找到。”
夏油杰:“找东西的话,不如让小惠的玉犬试试。”
源柊月:“不是这个找东西……”
陷入忧郁、叹气。
大部分时候,这个人的计划和抽象程度不被人理解,不过大家都愿意陪他玩,夏油杰也是其中之一。
他的咒灵库已然变成了源柊月的免费奴隶团队,每天都奔波在上班和加班的路上:被咒灵操使驱策着完成祓除任务,然后回到院子里当劳动力。
在外的任务过程中,夏油杰还是会遇见一些令他感到不快的事,比如来自非术师的恶意,他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在意到夜不能寐了。接受它们的客观存在,也相信有更多的善良,允许一切发生。
最近一段时间,诅咒事件多发,交给他和五条悟的任务变多,去外地出差的次数也比从前频繁,但尚在可接受范围内。
他的挚友却不那么想,每次出门都满怀恨意:“怎么又让老子出差,迟早捏爆这帮老橘子的脑袋。”
然后在源柊月耐心的诱哄中不情不愿地离开,回来时闹出乒铃乓啷的巨大动静,向全世界宣布五条少爷回宫速来迎驾……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出了奇的安静。
安静得有些反常。
夏油杰很快看出不对劲,他们围在餐桌边闲聊的时候,五条悟一直一言不发,沉默得像中了不能说话的诅咒。
进一步的,他发现似乎是因为他和源柊月吵架了,处于谁也不搭理谁的冷战状态。
表现得相当明显,平时总一唱一和演漫才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双双歇业,别墅里显得冷落几分。
足足安静了一整晚。
“是吵架了吧。”家入硝子悄悄说,“什么情况?”
夏油杰:“不清楚,我没问。你去问?”
家入硝子立刻回绝:“不了。不惹麻烦。”
这位少女明智极了,夏油杰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是别的朋友,他一定会帮忙说点好话调停;但这位是五条悟,他甚至不主动开口问。
一开口说不定就变成他的错了,谁没事会找个黑锅背着?
这种情况发生过太多次,夏油杰已经拥有相当程度的危险防范意识,先一步做出防守动作。
可惜,他不找事,不代表事不找人。
五条悟:“喂。杰。老子很烦。”
夏油杰:“……”
五条悟怒了:“你什么表情?”
夏油杰收起那种突然在饭菜里吃到生姜的表情,认命地叹口气,说:“吵架了?为什么?”
“……哼。”五条悟双手抱肩,略一思索,开口,“其实……这件事和你也有点关系。”
夏油杰转身就走,脚下生风:“我突然有任务,归期不定,再见。”
五条悟:“喂回来!又没有怪你!”
夏油杰停下脚步,仍然警惕着:“……你说。”
“是称呼问题啦。”五条悟说,“他不喊我‘悟’,坚持要叫我‘五条同学’。明明也直接喊你名字的。”
夏油杰:“……”
夏油杰:“请问,你们两位今年几岁了?”
五条悟:“没说完!他说很多人喊我‘悟’,‘五条同学’的称谓比较特别,这个理由还不错,我同意了,所以我决定喊他‘小源同学’……但他居然不愿意!”
“他说‘叫小源同学的话、总感觉你比我大了一轮,不喜欢’,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
夏油杰点头,等着他说下去。
五条悟维持着那种‘你快评评理他是不是不可理喻’的神色,义愤填膺地不服气。
但没有下文了。
夏油杰:“然后呢?”
五条悟:“这还不够过分吗?!”
夏油杰:“……”
夏油杰:“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五条悟:“喂你怎么又走!还没讲完呢。”
夏油杰面无表情:“……你说吧……”
“你去告诉他。”五条悟特别不服,嘀嘀咕咕地说,“只要他……只要他愿意道歉,这件事就算了,老子不和他计较。”
夏油杰:“…………”
简单来说,缺个台阶。
完全不想帮忙。
但这是来自挚友的请求,看他那样子确实难熬,夏油杰还是担负起了传话的使命。
源柊月眼风一扫,立刻就看出他的来意:“来劝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