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假酒的我(61)

作者:于木鹿


“别,别……闹。”

他抵着人往沙发背上靠。

“弄好了吗?”

江崎莲扭头看去,就见着松田阵平有些发红的眼睛。

“怎么啦?男朋友?”

“我弄好什么我……”

松田阵平狠狠地喘了口气,怀疑这家伙就是故意来整自己的,急匆匆地绑好绷带,就要伸手来抱人。

“手上有血,脏脏的。”

江崎莲抬脚抵住他的动作。

“我去洗。”

松田阵平恶狠狠地丢下话,就要站起来去洗手,江崎莲却伸脚轻轻踩住他的膝盖,小声说:“你顺便,嗯,解决一下。我今天早上,被你磨得有点痛。”

松田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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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家人们,开学了(流泪)

第59章

小心地哄着人睡下后,松田阵平拉过被角把人卷成寿司团,扯下皱成一团的衬衫,搭在自己肩上,看着被窝里的小人,终于懈下一口气。

被洗得白净的小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有些濡湿的额发被推到脑门上,露出光洁的额头。他还有些发烧,面上的红晕迟迟没能褪去,所以在额头上搭着一块湿毛巾。湿毛巾往下扯了扯,连带着眼睛也被遮住,只剩下鼻子还留在外面,有点像只呆呆的小猪。

他下午跑去哪里了,把自己折腾成这个狼狈模样。

还有那几个家伙的态度......

感觉hiro全程都是神游的状态啊。

确实,死而复生这种事情,若不是松田阵平亲眼所见,恐怕他也不会相信。

还有什么兽人世界。

唯物主义上来说,平行世界还只是一个猜想,没有人能够证实它的可行性。

可他却那么轻易地说出来了,说出什么关于世界的这种言论。

或许,莲身上的秘密,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松田阵平有些烦躁地揉揉眉心。

明明在眼前的人,却随时可能跑掉,跑到什么世界,跑到他完全看不到也找不到的地方。

上一次他等了两年,这一次,他又等了两年。

下一次,又会是几年?

人的一生那么短,他从事的又是这样高危的职业,万一他没有下一个两年了怎么办?这个小家伙要怎么办?

四处流浪,还弄得满身伤痕吗?

或者又被哪个实验室带走,被做一些让人根本不敢想象的残忍实验?

万一没有人在原地的等他了,他要怎么办?

万一没人相信他是江崎莲了,他要怎么办?

松田阵平很久没有体会过无措的感觉了。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希望自己从事的职业安全一点,哪怕是刑警也好,至少也有不少熬到退休年龄的刑警,不是吗?

而爆破警察,资历越老越是危险。

“唔,热......”

床铺上的人不安分地扭了扭,想要挣脱被子,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松田阵平连忙按住他的肩膀,要把他的手塞回去。

床上的人不依他,甚至伸手往他脸上招呼。

松田阵平好笑地接住没什么力气的手,攥在自己温热的胸前,另一边胳膊揽着江崎莲的肩膀,挨着他再次躺下。

被子里的人已经折腾着把被子踢到了肚子边,自己又觉得冷,一翻身就扑在了他身上,脑袋上的毛巾也掉了下来,拱成一团缩在红扑扑的脸边。

松田阵平无可奈何地一边伸手抱住怀里人,一边帮他扯了扯脚下的被子搭在两人的身上。

这下人不动了。

他今天早上被爆炸熏得一身火药味,去医院后又是身上伤口消毒又是抽烟,也还没来得及洗澡,身上什么味道都有,这家伙也不嫌弃,就这么蹭了上来,还缩在他的怀里。

松田阵平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轻轻用鼻尖蹭了蹭。

没什么肉了。

或许,现在怎么把人喂胖,才是重中之重。

他认真地想着。

第60章

“他……还好吗?”

已经是凌晨,松田阵平肩上搭着浴巾,看着家门口外的降谷零,挑了挑眉,目光略过降谷零,落在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而面前的人脸上还挂着擦伤,一头金发凌乱得东倒西歪,身上的衣服也不算整洁,显然是打完架就匆匆跑过来。

另外两人呢?

“还没退烧。”

显然是逐客令了。

降谷零扶着门框,挡着松田阵平关门的动作。

他面上的笑很勉强,牵动着嘴角的伤口,扬起的嘴角扭曲着,漂亮的波本面积稀碎,反而像个小苦瓜。

“松田…你不认为,真的有些魔幻了吗?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至少,要有一个合理的证据吧?”

“人已经站在你面前了。”

所以你还需要什么证据?

松田阵平咽下梗人的话,沉着眉头,推了推降谷零,想要关门。

“等等。”

降谷零一把按住门,覆着擦伤的指骨落在门框上,鲜红的血液沿着关节渗出。

“我进去看看他。”

松田阵平松开了手。

床上的人蜷成一团,侧躺抱着一个枕头不乐意撒手。松田阵平几次试图把人扳正,好在他额上覆湿毛巾都没有成功。

房间内没有开灯,降谷零只能借着客厅的那点光观察床上人的身影。

“看着,好小……”

他呢喃着,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拉上落在床上人脚边的被子。

还没能拉住被子,一只脚落在被子边缘——意思很明确,不让他动被子。

降谷零抬头一看,才发现床上人醒了,正眨巴着一双眼睛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可见他投来视线后,又像是害怕般整个人缩到了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

松田阵平摸了摸球面。

于是那个球的边缘就出现了一个小口,一只手缓慢地探出来,摸索着攥住了松田阵平的衣摆。

降谷零抽回了手。

他看着松田沿着床边坐下松田阵平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只手覆在衣摆处的手上。等了一会儿后,他握着手轻轻塞回被窝里。

屋内开了暖气,被窝里也是温暖的,湿热的呼吸扑在掌边,松田阵平心口像是被化开了,柔软一片。

被窝里的人不老实,伸出两只手抓住松田阵平探进被窝的手,像是抱枕头般压在自己身下,依恋般地蹭着上面的温度。

降谷零大概是以为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轻声问:“有什么计划?”

松田阵平摸了摸被窝里的小脑袋,抽出手,从床边站起来。降谷零跟着他离开房间,房间门又被顺手带上。

客厅里的灯有些晃眼,松田阵平在灯光中好像看见了一道虚影——是江崎莲盘腿坐在沙发边上,手里捏着一块菠萝包,漂亮的深红眼睛里洋溢着快乐。

松田阵平揉了揉眼睛。

有点晚了。

“还记得藤井吗?”

“那个死在龙泉山的人?”

“龙泉山和那个组织合作,用失踪人口做实验,死了的人就埋回龙泉山,用施肥和血祭这种可笑的理由做借口。而整件事情的接头人,是龙泉村的村长,巫师辅助,藤井负责监视警视厅的动向。”

松田阵平轻飘飘地丢下炸弹,还嫌降谷零被炸得不够一般,又说:“还有那个死了的警察前辈,就是当时死在莲住院期间的警察。他可能和黑衣组织有点利益纠纷,所以被组织代号知更鸟的成员杀了。”

“知更鸟......”

知更鸟在组织仿佛一个禁忌,哪怕只是随口提起,也让人为之色变。

他之前在vermouth面前有意提起,那个大明星直接踩下了刹车,让他从车上下去,把他丢在了高速公路上。

降谷零猜她其实想一枪崩了自己。

明明这个代号根本不是正式的代号,更像是从某个犄角旮旯里随手抓出来敷衍人的名字。

组织成员却像是守着什么惊天秘密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透露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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