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今天变身了吗?(3)

作者:今天也想吃肉肉


殊不知此刻的降谷零已经不是他那个正直纯洁的幼驯染了。

心里有鬼的降谷零闭眼不敢去看少年尚且青涩的身体,好在诸伏景光只是以为他是害羞于还需要别人帮忙洗澡,因此没有计较他奇奇怪怪的行为,只是干净利索的帮他冲洗干净了上半身。

只是等到了猫尾往下的部分的时候,降谷零用了最大的力气和最坚定的信念躲过了毛巾和摘下来的蓬蓬头。

“下面我自己来就好!”

“唔,那我帮你抓着尾巴?”诸伏景光好脾气的道。

降谷零本想拒绝,但是当他尝试操作了一下后……

“……麻烦你了。”

看着幼驯染脸上退不下去的红晕,诸伏景光偷偷在心底笑了笑,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本正经的帮人控制着不听话的尾巴。

唔,说起来zero的屁股看上去还挺翘的,就算把尾巴拎起来,尾巴根上的绒毛也有一部分沾到了身体上的水。不过也不能因此直接握住zero的尾巴根,否则他绝对会炸毛的吧?

不知道幼驯染在想什么的降谷零见状松了口气,快速背过身草草冲洗完,可在他想围着浴巾冲出浴室时,却又被诸伏景光拉住了。

“别着急,我帮你穿好衣服。”

“我自己可以,别真拿我当幼稚园的小朋友啊!”

“可是……”

诸伏景光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他的尾巴,降谷零窘了窘还是坚持道。

“我可以!如果实在不行,会叫你的。”

诸伏景光闻言也不再反驳,大不了弄坏了衣服他再帮zero换一件嘛。

因为身上还是被溅到了不少水,所以诸伏景光干脆收拾完浴室的一片狼藉后也洗了个澡,而趁这段时间,降谷零也总算能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纷杂的心情和现在的境遇。

首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死后重新回到了他和hiro的少年时代。

降谷零很确定自己脑海里那些或欢快或悲伤,或喜悦或痛苦的回忆不是虚假的,也不是自己的梦,往日的一切不论是警校种种还是友人的死亡都历历在目,甚至被子弹穿胸而过的灼烧感也都记忆犹新。

所以不是十几岁的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而是29岁的他重新回到了十几岁的身体里。

其次,是他虽然回来了,但是回来的世界好像有问题。

降谷零抓着自己的尾巴,粗暴的怼进了内裤的孔洞里,然后把它拽了出来。

很好,微妙的疼痛感提醒着他这不是什么玩具,而且切切实实有血有肉的真货。

二十多年的世界观一朝崩塌,降谷零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品种,而是……

这辈子他还能再考警校吗?

既然上辈子警校能接受混血,那么人妖混血也是混血,能不能一并接受了呢?

降谷零穿好衣服后就坐在床上陷入了沉思,恼人的黑色尾巴还悠哉悠哉的晃来晃去,完全不管本体烦躁的心情。

不对,想这个还太遥远了些,现在最紧迫的问题是他怎么出门,就这样走到大街上真的不会被拉去解剖吗?

好像确实不会……

诸伏景光洗完澡出来后就换上了一身要出门的衣服,并且递给了降谷零一件外套。

“家里食材都用完了,我们得去超市大采购,午饭的话就也在外面吃吧!”

“但我现在这个样子……”降谷零顿了顿,在诸伏景光疑问的目光中想说的话拐了个弯。

“hiro你记得帽子在哪里吗?我想带个帽子再出门。”

至于尾巴,用外套系在腰间挡一下或许可以?

然而诸伏景光却看了看他的耳朵道:

“可是zero你现在带帽子耳朵会被压到吧,果然还是我准备不全,没有提前给帽子开洞。”

不,给帽子开了洞还有什么遮挡效果吗?

降谷零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心里却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猜想。hiro绝对不会想让人把他送进什么实验室,但是说起要出门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要让他遮挡的意思。

所以……难道说重生后的这个世界,人身上有动物特征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本着诸伏景光绝对不会害他的核心思想,降谷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就这么跟着诸伏景光出了门,他需要了解这个微妙的世界。

然后他就看到了满大街的正常人。

很好,不正常的还是只有他一个,降谷零冷漠脸。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消息,那就是其他人对他身上那对灵活的猫耳和过于活泼的猫尾没有任何惊讶或者想要围观的心思,就好像它们并不存在一样。

之前的心理建设好像都白做了……降谷零心想,看不到总比人们看到他就想报警来的好。但是hiro为什么能看到呢?一个谜团解决了有一个谜团又浮了上来。唯一的好事大概就是他身上不科学的变化看来不会影响他的生活了。

然而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超市却又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顾客您好,进口猫粮来试吃、呃……我是说来看一下吗?”

降谷零:“……”

你其实是想说试吃吧?绝对是想说试吃吧!

不对,原来你们能看得到我的耳朵尾巴吗?那你们怎么还这么淡定啊摔!

第三章

最后他们当然没有去看(试吃)猫粮,虽然那闻起来的确很香,但降谷零到底还是认为自己是个人,吃猫粮什么的永远都不可能!

倒是诸伏景光好像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降谷零十分坚定的拉走了他。

顺着幼驯染的力道半推半就的离开宠物区的诸伏景光笑而不语。果然出来走走是正确的,zero看起来终于恢复了活力。

两个男孩购物还是蛮快的,迅速挑完需要的东西结好账,降谷零假装不经意的扫了一眼小票,找到上面的日期,确定了他回来的时间点。

早上太过兵荒马乱,他被自己身上的变化惊呆了,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到底回到了什么时候,直到现在他才有空关注这个。

现在是他十五岁那年的五月,他和hiro目前应该都在读国中三年级,两人在学校附近合租。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已经有了一定的独立性,虽然大多数家庭也不会放心孩子独自居住,但奈何他和hiro的情况都比较特殊。

降谷零的母亲在他出生后不久就病逝了,父亲也在他五岁时因公殉职。他的父母双方都没有什么亲戚,还是由于父亲的同事做了他的监护人这才没有被送去孤儿院。

父亲的同僚待降谷零极好,然而工作的性质让他经常不着家,人之间的缘分是不好说的,降谷零和他家人的相处只能算是平平,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们之间的气氛也越发尴尬。于是在确定自己具有独自生活的能力后,降谷零就搬了出来。

那位夫人其实也不是个坏人,只不过有时候那种太过客气的态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降谷零他们不是一家人。格格不入的感觉非常糟糕,还不如自己一个人生活来的自在。

降谷零的父母虽然去世的早,但是留给他的财产并不少,而且监护人一家并没有霸占他的任何东西,就连他们家的老房子都好好找了租客,租金也都一笔一笔存了起来。几年下来,遗产不仅没少还多出了一部分。

当听说降谷零坚持要搬出去时,除了一些成年之后才能过户的财产外,所有遗产都被悉数交还给了降谷零。

没有血缘的同事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就算是十几岁时候的降谷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没有怨恨只有感激,他们只不过是缘分不够罢了。

如果不是后来他去做了卧底,两家人的相处大概也就像寻常亲戚一样,年节时走动走动,平时互不打扰。

而诸伏景光也是自小父母双亡,轮流在亲戚家借住,纵然有个哥哥,可他的哥哥也只比他大几岁,更何况他们一人留在长野一人则在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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