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甜心,被迫营业!(219)

作者:鸡子饼


被主人暗自较劲的两筐鱼,最终变成了夜晚的全鱼宴。

湖鱼鲜美,腥味小,经过厨师高超的烹饪技巧,被变着花样做成了一道道精美的料理。

黑泽莲从小在海边长大,接触到的海水鱼比淡水鱼多得多,因而对后者有种莫名的新鲜感。难得有机会吃到,当然不想错过。

然而,今天他是服务生,并不是座上客。只能羡慕地站着看,负责为客人倒酒。

望月满这一顿晚宴却是吃的头皮发麻……A为什么老房子要在他的庄园里失火?

不能捡别处去失吗?

小服务生频频看森鸥外,后者就朝他看过来,目光中的暗示带着警告,意味深长。

他还能看不明白吗?森鸥外看上了他家的小服务生,舍不得让人站着,想要他一起坐下共进晚餐。可是突然叫服务生一同参加晚宴,完全不合时宜。在场那么多服务生,一起就坐?

老狐狸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给他出难题。既要不失风度和礼仪,又不能让他的小情人受委屈。

望月满心说,要是现在他还在异能特务科工作,才不会忌惮森鸥外,但他现在是个商人,手里压着的生意也有不少和港口黑手党有往来,对方是他的甲方爸爸,他不能假装看不到。

一个港口Mafia的首领,名义上是幼女控,实际上是个基佬,这让望月满觉得还是后者好。

算了,给他个机会吧,反正看那个小服务生也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望月满的人生之所以圆满,和他很会察言观色是分不开的,他清了清喉咙,开口关切地问道:“森先生,您看上去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下午的时候钓鱼吹了风有点感冒了?”

大夏天的下午,森鸥外吹的不是风,而是牛。

自己亲自钓的鱼,不进到自家人的肚子里,他也不开心。

森鸥外放下酒杯,低声笑笑:“没事,咳——”

这声咳嗽,耳朵没坏的人都能听出是装的。

“我觉得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毕竟我们这个年纪,更要注重身体健康。”望月满连番暗示,终于让森鸥外借故起身,“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抱歉了,望月阁下,福泽阁下。”

“稍后我会让医生过去的。”望月满给了森鸥外一个“你懂的”眼神。后者欣然接受,离开时还不忘瞟了黑泽莲一眼。

福泽谕吉对两位旧日合作伙伴的互动倒是没什么反应,依然在喝酒。

但要说他的心情不差,那是不可能的。

在去厨房看鱼的时候,他看到了极其辣眼睛的一幕。

在无人的角落,森鸥外竟然趁人不备,摸了黑泽莲的臀部。

他很想用刀砍下森鸥外的那只咸猪手。

他也确实拔刀了。

然后他看到黑泽莲转过脸的表情。

涨红了脸,还气得去拍森鸥外的手,但确实是没有抗拒之意的。

他的眼神里藏着面对情人时才会露出的羞涩。

原来什么都不怕的黑泽莲也会有害羞的一面。

福泽谕吉一下子看明白了。

那并非性.骚.扰,而是正儿八经的调情。

四十八岁的武侦社长福泽谕吉睿智、通透,善解人意。他知道自己突然出现只会令黑泽莲尴尬,所以

便默不作声地退出了厨房。

但他仍然忧心忡忡,森鸥外那个唯利是图的屑,真的会好好对待黑泽莲吗?

与谢野晶子、太宰治,这些在武装侦探社工作的社员,都曾在森鸥外的手下遭到过相当程度的迫害,黑泽莲本人的日子一度也不好过。

甚至有些不堪。

福泽谕吉想到这里,捏紧了手里的酒杯,脸色如常,但心底一片焦灼。中年人的情窦初开,突如其来又后劲迟缓,还没表明心意,就已经被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他没有过爱情,也从未有过这样七弯八绕的复杂心情。

森鸥外先行离去的戏码他也懂,不过就是他借口身体不舒服回房间,再让望月满安排黑泽莲将晚餐送到他的房间里去,以此得到独处和共餐的机会。

毕竟现在黑泽莲的身份是葡萄山庄的服务生,望月满身为主人,没办法直接安排他入座。

福泽谕吉从早晨过来时就开始好奇黑泽莲此行的目的,但黑泽莲不说,他也就没过问。

……他不是一个主动的人。

直到现在,仍然不是。

明明上一次见面时,森鸥外和黑泽莲关系还不是这样的。

“森先生身体抱恙,但晚餐还是要吃的。这样吧,你去厨房把每种料理都准备双份,送去森先生的房间。”望月满对黑泽莲说道。

黑泽莲当然知道森鸥外的意思,但他还没答应,福泽谕吉就对他说:“我有话跟你说。”

望月满:“???”什么意思?横刀夺爱?

安室透过来打圆场:“既然福泽先生找莲莲有事,那森先生那边就由我负责吧。”

望月满:“!!!”有你什么事?

黑泽莲转过头对安室透说:“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都一样。”安室透凑近了一点说,“速战速决哦,搭档。”

这声搭档意味不明,大概是以为自己想趁机干掉福泽谕吉。

黑泽莲陷入了思考的困境,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这次任务圆满成功呢?

不能杀了福泽谕吉,但也想要得到组织的代号——那意味着身份的拔高,想要取代乌丸莲耶,不仅得干掉他,还得成为顺位的组织二把手。

“他有没有对你做很过分的事?”

令黑泽莲没想到的是,福泽谕吉问的问题居然是关于森鸥外的。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他一听就知道指的是森鸥外。

“最近他没做过分的事了,变得挺乖的。”

很少有人会用“乖”这个字去形容自己的首领,倒是更多的用来形容自己原本不听话的恋人。

从“不乖”到“乖”,经历了多少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黑泽莲想起森鸥外上交工资卡时不舍的表情,以及在他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后沮丧的表情,还有骚起来不管不顾的姿态,忍不住抿了抿唇角。

确实挺可爱的。

然后现在也很乖,会听他的话,也开始体谅他的心情。

“你们——”福泽谕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我们交往了。”黑泽莲望着他的眼睛说。

哗啦。

有大群海鸟振翅飞过。

它们替福泽谕吉表达了震惊和……失落。

青年坦诚的态度让人除了“恭喜”之外,什么话都

说不出来。

“虽然我以前不太喜欢他,甚至还挺讨厌他的,但是他最近有在改,对我也挺好的。我知道他这个人唯利是图,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不能算是一个好人。”

“……”既然知道,又为什么要选择他呢?

“事实上我会喜欢他,我自己也感到挺意外的。我常常俯视水中自己的倒影,我觉得我会喜欢年轻漂亮的男孩子,他一点也不符合。我分析了一下,大概是是因为他以前对我很差,现在对我挺好,形成了反差感,让我感到了惊喜,觉得是赚的。”

其实还有很多原因,包括二十四节气的诗集,包括他们共度时光里的小细节,包括许下的还没兑现的承诺。

森鸥外对黑泽莲的追求,是有针对性的,他的底盘很差,因为以前的做法太过糟糕,导致自己连个路人都不如。

但也因此,黑泽莲没对他抱什么期望。他只是把以前对黑泽莲做过的事,重新演绎一遍,让两者之间的位置对调,补偿黑泽莲曾经受伤的一面。

听上去依然是算计满满,但唯有一点是无法否定的,他是真的对黑泽莲动了心。

否则他都懒得去思考这些事。

“我想和他试试,如果他再坑我一次,我就会永远离开他。”

黑泽莲嘴里的坑他,不是安排他去做危险的事,也不是叫他为港口黑手党和横滨牺牲,这些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因为森鸥外是首领,而他是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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