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甜心,被迫营业!(148)

作者:鸡子饼


说完这句话,福泽谕吉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年轻了好几岁,不,可以说是十岁,也可以说是二十岁。

或者也可以说,他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么……活泼的话。

“咳。”他轻咳了一声,又迅速转移话题,“晚餐吃饱了吗?”

由于操作失误,装逼失败,蛋包饭全部喂了灶台。福泽谕吉便叫了外送。

黑泽莲坚持不吃法式大餐,要求点了福泽谕吉常吃的一家牛肉寿喜锅。

“吃饱了,很好吃。”这倒是真话,第一次吃那样的食物,黑泽莲将汤汁泡饭都吃的干干净净。

“还有些葡萄。”福泽谕吉又说。

黑泽莲笑笑:“你好像很担心我会饿死。放心,我已经吃了很多葡萄了。”

福泽谕吉心想,也是,不是每个人的饭量都能和江户川乱步相比的。

两人随意地聊着,就聊到了理想这个庞大又沉重的话题。

“我想要去完成朋友的愿望。”黑泽莲望着天空,挂好了最后一只晴天娃娃。

娃娃画的很精致,长着一张生气的脸。是白仓草的脸。

“很遗憾,直到在他逝世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应该去做什么。”

黑泽莲弹了一下娃娃的脸,娃娃被弹起后又弹回到他的手上,像是一种不服气的交流。

万物都有灵。

或许立原道造才是对的,他心想。

福泽谕吉在安慰人和施以鼓励方面还是弱项,只能沉默地看着黑泽莲,说上一句:“努力便是。”

然而却是一句彻彻底底的实在话。

“我会的。”黑泽莲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个光景里的氛围是怅然的,是充满希望的,是一种在新生和死亡中反复辗转,不知该最终落向哪方的期待。

黑泽莲在这种期待中沉沉睡去,白仓草的晴天娃娃恰好掉落,直直地落在了他的怀里。

他是抱着寓意美好的晴天娃娃睡着的,大概会有个甜蜜的美梦。

福泽谕吉回房间拿了条毯子,过来给他盖上了,他做事也认真,边边角角都盖好了。

恰好在这时,退烧的森鸥外从楼上走了下来,目击到这一幕,他脸上充满笑意,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

“下棋吗?”福泽谕吉指了指旁边的棋盘,“做点保持安静的事吧,让他休息。”

“好呀。”森鸥外笑得更加灿烂。

两人很久没下棋。

对弈时毫无客气可言,步步紧逼,简直是一场转战棋盘上的厮杀。

落子的动作越是轻,两人之间棋局越是凶残。

“谢谢你照顾我的下属。”森鸥外突然很认真开口。

“我觉得你应该替自己谢我。”福泽谕吉落下一子,“黑泽没有给我带来麻烦。”

“相反,让你很愉悦是吗?”

“……”

这话从森鸥外嘴里说出来,让人有点瘆得慌。

“可是他终究,”森鸥外幽幽地说道,“是我这边的人啊。”

他的视线越过福泽谕吉,落在了落地窗边熟睡的黑泽莲身上。橘色的灯光落在他的四周,让他的容颜更加柔和,像电影里截取的片段,喧嚣的浮世中,只有他是静止的。

他越看越觉得满意,这是独一无二的,他应该是专属,而不是摊在那里,任谁都能欣赏。

这样太不客气了。

“……”福泽谕吉懒得回应他的话。

“夏目老师曾教导我们,钻石只能由钻石来打磨。”森鸥外低头啜了一口茶,低声问道,“那福泽阁下知道珍珠要怎么打磨吗?”

长久的沉默,没等到对方的答案,他闭上眼睛,轻声叹息。

“珍珠呀,只能由血肉来打磨了。”

那么,磨的是谁的血?又是谁的肉?

作者有话要说:森:药!真!难!喝!

福泽内心:压根就不想给你喝。

推一下自己的完结bg文我和乱步离婚以后。

年轻崽子们的修罗场,最终cp是乱步。

点进专栏的完结文可见。

文案:

结婚半年后,我向丈夫提出了离婚。

婚姻是自由的枷锁,我决定放飞自我。

然后我的桃花运突然旺了起来。

追我的人多到建了一个聊天分组。

就在我犹豫不决时,我的前夫,那个异能名为超推理的横滨名侦探乱步先生追了过来,将他的工资卡全部上交。

“我以后不会把钱全买零食玩具了,工资都归你管,我写保证书a”

“家务我会帮忙的,我已经学会拖地了a”

“给你看,我快要练出肱二头肌了a”

“我们讲和好不好,我不要离婚a”感谢在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噯浠、じろうたかたな、妃色、鸦九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鸦九10瓶;有只兔子有只猫4瓶;干了这根辣黄瓜3瓶;万叶千声、一个秃驴1瓶;w.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5章

晚上十二点。

黑泽莲在墙上的挂钟钟声中准时醒来,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他没有做梦,但是睡得很香。

毯子从他身上滑落,他把怀里的晴天娃娃放到了一边,慢慢从地上坐起。

不远处的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已经完成了数盘厮杀,依旧胜负难分。

“首领,福泽先生,失礼了。”

他走到他们旁边,拿起茶壶,用手背掸了掸壶身,发现是热的,于是往两人的茶杯里各添了半杯茶。

“你醒的倒是很准时。”

森鸥外从棋盘里分出注意力,朝黑泽莲微微一笑。

“首领退烧了吗?”

看他的样子,有力气下楼,有力气下棋,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m.

只是他身上套着江户川乱步的那件大黄鸭睡衣,让他看上去柔和中带着几分滑稽。

像是偷穿孩子衣服的家长。

“托你和福泽阁下的福,好多了。”森鸥外指了指棋盘,“你觉得这如何?”

黑泽莲瞥了一眼棋局,两个老男人的技术不相上下。

森鸥外这意思似乎是在向他寻求帮助。

……可他更想要帮助的是福泽谕吉啊。

“观棋不语,真君子。”又不能明着和森鸥外不对付。

森鸥外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站任何一边,那就是代表想站在福泽谕吉那一边。

“今天你不需要当君子。”

首领略微施压,下属总是难以抵挡压力。

换作在以前,黑泽莲还会撒泼反抗一下,但是现在他毫无反抗的斗志。

工具人要有工具人的觉悟。

黑泽莲替下森鸥外,接着往下走棋子。森鸥外也没把座位让出来,而是往里坐了坐,给他腾出一小点地方。

大概是半个臀部的位置。

就叫人怎么坐?歪在他身上么?

黑泽莲一阵恶寒,干脆站着下棋。

“刚睡醒,腿有点麻,我站着吧。”

这一点森鸥外倒是没有强求,低声笑了笑,很随和的“哦”了一声。

两人下棋时请来外援,本身就是一种不合情理的作弊。但福泽谕吉懒得和森鸥外计较,反倒因为对手换成了黑泽莲,让他心里还舒服了些。

从厮杀变成对弈,下棋时才有寻觅知己的美妙。

黑泽莲弯腰俯身的时候,因为洗过澡披散开来的长发垂下,有一缕刚好落在了福泽谕吉的手背上,又调皮地擦过他的手指。

很轻柔,又有点痒。

像他晨起练刀时,偶尔从树上掉落、擦过他手背的树叶。

黑泽莲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缕头发已经被森鸥外从福泽谕吉手背上提了起来。

森鸥外拽拽黑泽莲的头发,又替他拢到脑后,语气里有着一分责怪。

“怎么不把头发绑起来?乱七八糟的。”

“刚洗了头发,没来得及。”

“等会儿我来给你绑。”

“……首领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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