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甜心,被迫营业!(127)

作者:鸡子饼


“去保护首领,金色夜”

她的目光在触及森鸥外诡谲莫测的眼神时,生生地阻止了自己的异能力。

共事多年,他们早已心有默契,她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叫她不要动。

他也叫她相信他。

子弹在距离森鸥外只有五厘米的距离时,趴在他的背上的黑泽莲突然用头重重地朝他的脸一撞。

森鸥外吃痛,幽怨地回头盯着背上的人,那枚子弹从他们两人之间堪堪地擦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黑泽莲从未见过比现在、比任何时候更惬意的森鸥外了,他从眼角到眉梢,再到唇角,都带着毫不掩饰的荡漾。.

“某人舍不得我死嘛。”他开心,又偏要用遗憾的语气来抒发得意。

“我是不想自己死在这里。”黑泽莲撇嘴解释,“你可是我的人质,给我乖一点。”

人质倒也配合的“嗯”了一声。

也就是在这一刻,港黑大楼顶部的照明灯,从刑台到看台全部熄灭了。

整个顶楼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道是哪里先开始的枪声,然后是有人嚎叫的声音,暂时还没有适应黑暗视觉的看台上乱成一团。忽而又听见中原中也恼怒的声音:“全都给我住手!”

他的周身散发出操纵异能力时特有的橙色光芒,像一道鲜明的旗帜



随着他重重踩在地上的动作,石板被踩碎,无数碎石往上腾起,烟尘四散开来,他周围的人几乎都被动地被重力给操控了,手里的枪支也不听使唤地无法使用。

“还有谁想试试被重力支配的恐惧吗?”

中原中也训斥完,转头朝森鸥外刚才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他尊敬的首领早就消失在了原地。

中原中也:“!!!”

五月八日,星期五,一个普通的夜晚。

对于念书的学生和双休的工作党来说,愉快的周末从现在就已经开始了,正因如此街道上行人很多。

森鸥外背着黑泽莲走在街头,因为前者脖颈间的血迹太过明显,这组合又实在是怪异,不像父子也不像情人,时不时会招来路人的注目。

“可以放我下来了,首领。”黑泽莲边说边取下了脖子上的电流项圈,顺手挂到了森鸥外的脖子上。

不能怪刚才妄图想用电流电晕他的人掉链子,因为项圈早就已经被破坏了。

他曾和横滨开锁王太宰治学过开锁的技能,这种港黑内部使用的锁更不在话下,使用的工具是他进餐时的小叉子。

“哦,现在不叫我人质了?”森鸥外在放他下来时,又在他的腰上过足瘾般的掐了一把。

那里长着痒痒肉,于是青年便像被捞上岸的鲤鱼一般,不受控制地扭了扭。w.

“森林太郎!”黑泽莲气得连对方的本名都叫了出来,落地时还气愤地跺了跺脚。

不过他不是中原中也,连一阵灰尘都跺不起来。

“又叫我的名字啊。”

森鸥外来了兴趣,他对此完全乐在其中,以至于黑泽莲甚至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小男生特有的清澈,亮晶晶的。

差点着了老狐狸的道,这个世界上可是已经不会有人记得他的本名了。

绝对不能再如他所愿。

黑泽莲“哼”了一声,冷冷地说:“森首领,你刚才又摸了我,加上之前的那一下,现在立刻给我钱。”

森鸥外弯了弯唇角,回答的十分坦荡:“我没有钱。”

“你的卡呢?”

“卡上也没有钱。”

“你是港黑首领,怎么会没有钱!”

“那是属于港黑的钱,不属于我个人。”

“没钱就离我远一点。”黑泽莲嫌弃地摆了摆手,“以后我要考虑你看我一眼,我都要跟你收钱了。”

既然对方不讲理,那就比他更不讲理。对方不要脸,那就比他更不要脸。

黑泽莲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已经被拉低到了幼稚的程度。

“记账不行吗?”森鸥外试图讨价还价。

黑泽莲板着脸说:“不行。”这只老狐狸绝对会赖账。

“那”森鸥外歪了一下头,凑近了黑泽莲,“抵你之前欠港黑的账行不行?”

或许是他呆萌的表情配上那两根飘着的鲶鱼须,看上去太无害,令人在不知不觉卸下了防备心,黑泽莲竟鬼使神差般地说了一声“好”。

可当对方的两根食指分别抵在他的两边唇角时,他才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欠港黑的钱,让森鸥外摸他来抵债,那岂不是被摸到脱皮都还不完?

而且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肉哔偿么?

滚滚滚!

黑泽莲要骂人了。

抵在他两边唇角的手指轻轻上提,替他摆出了一个人工的笑容。

“笑一个,来抵债。”老狐狸微笑着说。

啪。

一根黑色的剑柄敲在了森鸥外的手背上,那里白皙的皮肤上顿时红了一块。

看的黑泽莲在心里大呼过瘾。

森鸥外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切齿道:“福泽阁下!”

“放开黑泽君。”

福泽谕吉面无表情地又敲了一下,这次敲在了森鸥外四根手指关节上。

关节被打是最痛的,森鸥外

手一抖,黑泽莲已经往后一仰,瞬间离开了他的手指掌控范围。

“谕吉先生!”

这声从姓氏直接跨越到名的称呼,是黑泽莲故意而为,却一下子激起了在场两个中年男人之间汹涌的暗流。

且暗流已经快变成明流了。

森鸥外眼瞳上蒙上了一层阴翳,手里也扬起了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福泽阁下是特意来打扰我和部下的约会吗?”

“不,”福泽谕吉收回剑柄,淡声说道,“我是来路见不平的。”

“这笑话太冷了,果然是年纪大了,连讲出来的笑话都不好笑了嘛。”森鸥外正吐槽着,却见黑泽莲睁着红宝石一样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福泽谕吉。

对方也回以深深的凝视。

“谕吉先生,你刚才也在港黑大楼的顶部,是吗?”

谕吉先生、谕吉先生……福泽谕吉用大脑快速消化着这个新的称呼。

也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

“是。”

他是被森鸥外一封邮件叫去的,邮件上请他去欣赏对叛徒黑泽莲的公开处刑。

福泽谕吉相信也知道黑泽莲并没有盗窃金库,港黑要处决他,江户川乱步却也说不插手破案是黑泽莲本人的意思,他把机会留给了樋口一叶和立原道造。

但福泽谕吉却有点不放心。

于是他带上了自己的剑,独自一人去了港口黑手党,准备在处刑的最后一刻救出黑泽莲,但是到最后,这个孩子实现了自救。

“那你觉得我在刑台上跳的舞好看吗?”.

福泽谕吉一怔,青年红色的眼睛里像是要溢出许多许多的星子。

他脑海中回忆起刚才在偌大的刑台上,青年优美华丽全然忘我的舞姿,有踏月归来般的飒爽,又有随风天涯的潇洒,却也有小桥流水般的清雅。

那道银白色的身影像是具备某种神奇的魔力,他走过的青石板,仿佛都会繁花遍野。

福泽谕吉欣赏的是黑泽莲营造出来的意境,而非舞蹈本身。

但他无法用简单的言语描述。

“福泽阁下看不懂舞蹈的。”在他还未回答时,森鸥外已经替他判了“死刑”。

“我看得懂。”他反驳道。

森鸥外不依不饶:“哦,那你倒是说说看,黑泽君跳的那是什么舞?”

他答不上来了,只好说,“很好看。”

这句话成功的让黑泽莲笑到嘴巴都咧开了。

“谢谢你,谕吉先生。”

还没等福泽谕吉松一口气,黑泽莲又说:“可以把手机借我用一下吗?我要联系一下我的朋友们。”

“好。”福泽谕吉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黑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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