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喰种]理想三旬+番外(58)
作者:二分
昏沉地醒来,勉强睁眼后,我怔愣数十秒才发觉自己陷在柔软的棉被中,四肢如拼凑的零件般不听使唤,脑内第一个冒出的念头是。
难道我被绑架了?不对啊,明明还在家里啊。
我环视了周围一圈,卧室里熟悉的装饰与摆设,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摆着的几副合影相片,无一不揭露了大概率是谁造成了我此刻的情况。
疑惑、十分的疑惑,他想干嘛啊。
这是心头涌出的唯一感受。
我完全不害怕,因为内心坚信铃屋不会伤害我。
于是,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开口提要求:“我想喝水,什造。”
一,二,三,四......
二十五秒后,卧室的门被推开,铃屋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帮助我调整姿势,在身后塞了几个抱枕后,小心翼翼地将杯子凑到我嘴边。
抿了几口温水后,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我颇为不解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之前有询问了地行博士,他说国外的项目报名日期是这一周。”
他踟蹰片刻,漂亮艳丽的面容凑得极近的同时,轻柔地恳求道:“真子不要报名好不好?”
我领悟了他近来反常的理由,原来是因为这个。
见我沉默,他又重复着问了一遍:“可以不报名吗?我不想和你离得那么远。”
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报名。平日里倘若他这么做,我总会被美色所惑迷迷糊糊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但经历这么一遭,我格外清醒,格外逆反,注意到他难得的紧张的神情,一些古怪而恶劣的想法在脑内蠢蠢欲动。
我故作为难地抬头盯着铃屋的眼睛,慢吞吞地说:“要是我非常想去呢?”
如果是原先的铃屋,一定能判断出现在的我正在撒谎。但是他似乎失去了往常的冷静,捏着玻璃杯的手指逐渐用力,直至指节发白。
他定格般地凝视着我,原先期待的神色逐渐凝固、沉淀,最终面无表情,那双深红的瞳孔仿佛在凝视深渊,黯淡而无光。
这样好像不太好,玩的有点过了。
“我......”
我不忍地打破沉默,铃屋却抢先地打断我的话语。“那就去吧,我不会阻止的。”
他抬手,似乎想要触碰我的脸颊,却只是将我的发丝理至耳后,又倏然拉出甜蜜而古怪的笑靥,“只是,这最后的一个星期,我想和真子一直在一起,我想和真子成为最亲密的爱人。”
“可以吗?”我端详着他的神色,惊讶于他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认真想了想却又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亲密的爱人?
对于恋人爱人的定义还是我灌输给他的知识,我十分好奇他究竟是如何理解这个词汇的......再者,我又想知晓铃屋这一次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
“可以啊,只要一个星期后你放我走。”
我弯起眼睛侧过脸,温顺地蹭了蹭铃屋纠缠着发丝的手指,言语间加大了筹码,“这些天里,我们会成为最亲密的人,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与之相对的,如果我没有选择离开,我也要同样的权利。”
.
好吧,我稍微有些后悔说出那句话了。
铃屋温热的手心捧住我的双颊,我勉强聚集出一丝神志,听见他亲密黏腻的耳语:“才两天不到,真子的身体就变成这样了啊。”
我在内心无力吐槽:还好意思说,这明明都怪你。
他亲吻着我的耳廓,一边含住啃噬着耳垂的软肉,一边如同恋家的丈夫,絮絮叨叨地向我汇报着今天做了什么工作,干了什么事情。
修长的指尖伸入了口腔,绕着上唇摸了一圈后抵住了我的舌尖,混着湿漉漉的滑腻液体缓慢地搅动,依稀能感受到浮于皮肤表面的X型红线。
“渴了吗?”
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容上浮现出糜丽诱人的潮红,“我马上喂真子喝水。”
铃屋口中的喂水是十分原始的,通过唇舌相交的动作,一口一口地将整杯水渡到我的喉咙里。我一边在内心百无聊赖地批判他的恶趣味,一边乖顺地张开嘴巴被喂水。
他的舌尖扫过口腔各处,深入喉口,几次近乎触碰到悬雍垂,让人不自觉得想要后退。
“真子明明也喜欢着我啊。”
铃屋的话语几乎微不可闻,泛着沮丧,“就不可以不离开吗?”
我眨眨眼,收回麻木的舌刚想回答,他便覆上了唇瓣止住了泄出的声音,勾缠着我的舌尖,口腔内的氧气被逐渐夺走,将我的思绪搅成一团浆糊。
刚开始的动作总是和缓而温柔的,铃屋本质上还是个胆小鬼,即便试探着我的底线,也并不希望真正伤害到我。
铃屋因童年被虐待而有生理缺陷,他没有睾/丸,阴/茎细短。总会无意识遮掩着,不希望我看见那样的缺陷。
我并不在乎,毕竟我又不是因为铃屋的某个器官而喜欢,反倒觉得那样与平日的平静不符合,如猫咪般不安的他超级可爱。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的误会,我还不知道原来铃屋对于这件事情心中依旧深埋着小小的执念。
铃屋松开了背后捆绑着我双手的红色发绳,轻缓缱绻地按揉着留有痕迹的腕部,塞满指缝的空隙,我埋在他的肩膀上,鼻翼蹭着他的脖颈,空茫的视野随之动作而漂浮不定,带来细微古怪的触感。
他轻轻蹭了蹭我的耳根,含住了耳垂处的软肉:“太累了吗?要休息吗?”
我“嗯”了一声,懒散地软在他的肩头。
他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从他的神色猜到了下一句可能是“那真子你可以留下来吗”这种话,但没想到铃屋纠结了一瞬后欲言又止。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被抛弃在潮湿雨天的小猫一样。
“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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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可以随时出现发情期的状态。
多次陷入情欲的快感时,我会恍然地认为人类的躯体并不是上天的造物,明明满是缺陷,是如此容易被多巴胺与激素所操控。
我有心作弄过铃屋,便趴在他身上在其锁骨位置浅浅地咬了一口。未曾想,铃屋低头看着那不成型的牙印竟然异常兴奋,希冀我能够咬地重一些深一些,最好能够见血并留下疤痕。
我果断拒绝之后又诚恳地询问他:“你真的没有受虐倾向吗?”
“可能有一点点哦。”铃屋认真了思索了一下:“而且如果是真子的话,我可以的。”
我随意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指尖便蜷缩了起来。
他一边说,一边又开始亲吻起我耳廓的敏感点,我被刺激得颤抖了起来,这几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不,还是算了吧。”
我也相当诚恳地拒绝。
铃屋的语气略带惋惜:“好吧。”
第五天的时候,铃屋的不安与焦虑已然消弭无踪,理智也似乎回归了。他的动作愈发轻缓,看向我的眼神满是缱绻而不舍。
我不知道铃屋的安全感究竟有缺失多少,毕竟我的情感不算细腻,甚至共情能力也很差,只是与他多年相处的直觉提醒着我:我需要给他更多的安全感,让他确信我没有想要离开他的想法。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颗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让我不要离开。
“什造,你还认为我会离开吗?”
我直截了当地问他。
铃屋先是轻轻地摇头,而后又犹豫地小小地点头:“我的直觉告诉我真子不会——但是之前地行博士告诉过我,这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所以我不太确定。”
他垂着眼眸补充了一句,长长的睫毛落下阴影:“所以如果真子想去也没关系,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大不了就一年见少几次面。”
我打断了他。
“我本来就没打算去啊,当时你问起的时候早就忘记了这个项目了。”
铃屋微张着唇,殷红的舌头探了出来,满脸都是猜测验证后的欣喜与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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