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喰种]理想三旬+番外(49)
作者:二分
开诚布公后,知道了铃屋为何如此的原因后我反而松了一口气,面对恋人无时无刻的,甚至更为肆无忌惮的贴近行为也习惯起来,产生了一种“这样的恋爱难道才是正常的疑惑”。我与他认识了也快要六七年,热恋期迟到了这么久吗?七年之痒在我们身上完全没有生效。
铃屋的预感一向很准——胡桃夹子确实与他幼时的“妈妈”,Big Madam联系紧密。
在和修准特等的计划下,铃屋需要和六月三等一起悄悄潜入即将举行的拍卖会,来将其一网打尽。
“要穿着女装潜入。”
铃屋补充了一句,指着沙发上的袋子,“所以半兵卫帮我准备了一套,是黑色的洛丽塔裙装。”
很好、这触及到我的即使盲区了,毕竟社畜研究员的着装是标配的白大褂,外加我不爱外出购物的性格,洛丽塔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当他拎起了这一条花纹繁复的裙子后,我内心生出了小小的期待。
即使从小被强迫装扮成女生,但铃屋并不排斥女装,只将其看做一种正常的装扮,比起表面的含义,他更注重实用性,譬如刚开始同居的时候,他有一次朝着我感慨,说夏天穿睡裙确实会更比睡衣舒服、更方便;他的身形与我差不多,有时候需要购置新衣物,如果我实在没空,他还会兴致勃勃地帮我拍上身效果,以及挑选的不少衣物是我完全不会穿的类型。
他将裙子往身上比划了一下:“妈妈当年更喜欢我穿白色的裙子,说像是天使,洋娃娃一样——所以我特地选了黑色的去见他。”
这算迟到的叛逆吗?
我坐在沙发上托腮,目光聚集在恋人身上,不合时宜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那我换一下?”
他看向我,甜笑着征询意见道。
我点头:“去卧室里?”
“直接在这儿不就好了。”
他不解道:“又不是没看过。”
“在这里换,可能就没有那种“哇塞”的,让人眼前一亮的惊艳效果了。”
我努力寻找了一个理由——实际上还是认为在眼前换女装这个行为羞耻度太高了,铃屋可能没什么感觉,但是他换到一半估计我的大脑就会停止运转,开始寻找躲藏的地方。
幸好他立刻接受了我的说法:“也是哦。”
我在沙发上蹂躏着抱枕,抬头看着时针一分一秒地走过,直到卧室里正在换衣服的铃屋忽然喊了我一声。
隔着门扉的声音有些缥缈。
“唔......真子,能过来一下吗?”
我立刻放下了膝上的抱枕,走过去推开门:“来了,怎么了?”
“拉链好像卡住了,我够不到后面。”
侧坐在床铺上,分明的背脊在夜灯下好似蒙上了一层薄纱,两瓣纤细的蝴蝶骨被一层轻灵的薄皮覆裹,散着透明的象牙般的白色。
他扭过头看我,徐徐绽开一个笑,撒娇似地说,“帮帮我嘛。”
“啊,好的。”
我因美色而晃神一瞬,立刻反应过来坐到他的身后,帮他拉上裙子的拉链。
过程格外迅速轻松,令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拉不上。毕竟据我观察与这两年的亲身实践,铃屋全身的柔韧性一向很好,这种程度应当是小意思。
铃屋转身,黑红色的裙摆散落在床铺边缘,与他的肤色形成强烈的色感对比。
为了更像女孩子,他之前还提起过需要特意化妆才行。
我一向对于美妆不太了解,只看得出此时应该是涂了点朱红色的口红,衬得他的气质更为柔美艳丽。
他拉着我凑近他,弯起眼睛吐息,语气像是打滚求表扬的猫咪一样:“怎么样?真子。”
我大脑有些宕机,想了半天形容词,最后还是只说了朴实无华的形容:“很好看。”
温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打向鼻尖,他仔细地端详着我的神情。
“都恋爱这么久了,拥抱、亲吻、□□都这么多次了,真子还是这么容易害羞呢。”
这样的精致装扮比起平日里熟悉的铃屋更具攻击性。稍显戏谑的话语淹没在贴近的唇齿间,搅动着,蔓延着水意。就这样完完全全侵入了安全距离——在我的默许下。
身体一点一点热起来,潮湿的呼吸里,能够听见铃屋在闷闷地笑:“不过啊,还是很可爱。”
面对他的夸赞我已经习以为常,只是面上的温度有些消不下去,我平复一会儿呼吸。
“这次行动你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很快哦。”
黑色洛丽塔的蕾丝裙摆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手背,他拉着我坐在他的腿间,这个有些陌生的姿态让人感到僵硬与局促。
他察觉到了。
“不喜欢女装吗?还是不喜欢这个姿势?”
我还是往外挪了一小段距离,小声地为自己找借口:“只是不太习惯......”
即便知道是熟悉的人,故作装扮,改头换面后还是会生出些许陌生感。
铃屋思索了一下,侧身转换姿势。
他将右手手指塞进我的指缝之间,支起一只腿半跪在床铺上,左手撑在我的身体右侧,长如瀑布般的黑色假发洒满了裸露在外的皮肤,令人刺痒难耐。
我与他的位置交换了部分,保持着这样古怪的仿佛是拥抱的姿势,他又将下颌搭在我的颈窝,蹭着侧脸与耳垂的位置,又在发烫。
呼吸声灌入了耳膜,轻轻的,淡淡的。
“现在好一点了吗?”
陷入了被窝里的身体很僵硬,我想要放松却仍无所适从,只是呐呐地张口:“好多了......”
太近了,距离实在太近了。我无意识地动了一下身体,还没继续组织完杂乱的感想,便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
寻声看去,床铺的边沿不知何时摆着一个Chocker,上面挂着一颗小小的金色铃铛,可能是刚刚的动作带动了它的声音。
“这个是配套的饰品,很像是当年妈妈送给的项圈。”
他的眼神落在上面,又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地收回来,“......我还在想要不要戴上它。”
项圈代表支配、占有欲、所有物。
比起我对于凉子,铃屋对于他的“母亲”的情感太过复杂。也是,毕竟他的一半人生是由此塑造的。
我大概应该说一些,什造你已经自由了,自尊自爱这类的冠冕堂皇的废话。
不对、不对。
内心滋生的最原始的想法是潮湿阴冷的,自私的。我竟然生出了小小的不满,不满于铃屋的身上满是他人的痕迹。
我希望他只能看向我,漂亮的、依赖的眼眸只装载我一个人就够了。
所以——
我对他说:“戴上吧。”
铃屋微微睁大了眼睛。
“因为,现在的什造是我的。”
人真是复杂的生物,我完全无法用理性解析此时的所做所为,而是遵从了最原始最不经思考的想法。
我抬手,抚上他柔软的唇瓣,指腹占上了口红的印迹,而后一点一点向下移,摩挲着,线条分明的下颌染上了红。可能是口红的色彩,也可能是情欲的红。往下,白皙修长的脖颈处有不甚明显的喉结,滚动着。被蛊惑着不由自主地倾身,我在上面留下来一个浅浅凹陷的、泛红的牙印。隐秘的,会被项圈遮掩住,除我与铃屋外无人知晓的痕迹。
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印迹。
“好、我会戴上的。”
铃屋倏然笑了起来,眼眸中满是我的倒影。他用手指将长发向后梳了一下,摸了摸喉结牙印的位置,竟然有些惋惜,“真子应该咬得更用力一点,出血也没关系,这样留不久好可惜啊。我喜欢疼痛呢,特别是真子留下的疼痛。”
“这就算了,”我摇头,“我暂时没有那种癖好。”
“嗯......”
他用指尖挑起了身旁的黑色饰品,晃了晃,悬挂的铃铛发出叮林当啷的脆响。他朝着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两下,“那就等到出任务前一晚,真子你帮我戴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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