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挖组织墙脚养警视厅(30)
作者:龙沙雕
此时,他的办公桌正以一种悬空的方式,像一顶超大号的头盔,稳稳当当地漂浮在他脑后,随着他转头的动作,一并转动。
真田一郎:“………………”
神经病啊!!这什么鬼东西?!
真田一郎猛然从座位上蹿起来,还没来得及给队长发消息,质问这是不是对方搞得鬼,对方倒是先发了消息过来:【拿枪射击书桌试试。】
真田一郎:“……”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跑过无数或是暴跳怒骂、或是大无语吐槽的念头,但最终他还是服从命令,摘下配枪,对着桌脚射击。
“呯!”
响亮的枪声如期而至,震得细胞房内正沉浸在“妻儿合家欢”假相之中的ACE也有所感应似的,微微颤栗了一下。
但预料中的、本该由被射穿的木桌桌肚发出的声音,却迟迟未响起。
真田一郎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下毫无变化的木板表面,那里刚刚泛出近似于涟漪的波纹,毫无阻塞地将子弹吞没,此时用肉眼来看,根本辨别不出这地方曾被射击过。
队长又发来消息:【摸一摸桌肚的抽屉。】
真田一郎下意识地抬手,摸——摸不到。
“……”真田一郎脸麻了。
接到通知的别动队成员开始陆陆续续地进门。他们带着兴奋扫视完堆放在门口的办公桌,刚抬眼扫向副队长——
“……”山际美雪怀里捧的文件无声掉落。
就连一贯比较内敛的村濑莲,都忍不住瞪着副队长如今的新造型,露出略显呆滞的神情。
“……”真田一郎面无表情,“村濑,过来。摸一下桌肚的抽屉。”
村濑莲下意识地服从副队长的指令,手从抽屉里摸出一枚还带着温度的子弹,顺从地放进真田一郎的掌心,才猛然瞳孔巨震:——什么鬼东西啊?!!!
“队长在试验异能力而已,大惊小怪做什么。”真田一郎满脸镇定地呵斥,“日后还怎么指望你在异能力的战场上迎敌?”
厚实锃亮的长筒军靴完美地掩盖住他抠地的脚趾,也为他遮掩住羞耻的心。
真田一郎维持着表面上的稳重,低下头回复消息:【射进桌腿的子弹出现在了抽屉里。队长的异能力能使办公桌吸纳一切攻击,并将其储存在桌肚抽屉里?】
——不是,那这异能力能不能换个别的东西附着啊?比如警服?哪个正常人会想到让人顶张办公桌啊??
【队长:似乎是这样。抱歉,我尝试过能否让你们的制服也具有同等效果,但似乎行不通。只有方才发放的办公用品才具有这种‘不可摧毁’的特性。】
队长安抚性地说:【我探索了一下,办公用品在装备时,是可以随操纵者的心意,隐藏形象的。总体来说,它们的性能还是不错的吧?条件有限,优先注重实用性。】
真田·实用主义者·一郎裂开了,第一次感觉有些东西注重一下外在表征还是蛮重要的:【……我该怎么解除头顶办公桌的状态?】
【队长:?正常摘下来不就行了?你会摘头盔吗?】
“……”真田一郎瞳仁巨颤。
【队长:稍后我给大家都装备一下,届时还请你代为教导一下办公用品的佩戴、以及摘除方法。】
人在尴尬的时候,只恨身边体面的人为何不能光着身子,也和自己一样尴尬。
至少在这一刻,真田一郎的内心获得了极大的心理安慰:【实用性的确更重要。队长,请尽快为队员们装配。】
…………
医院走廊里,雪名阵看着副队长的正面反馈,不着痕迹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原本他还觉得头顶办公桌实在太奇葩,即便在游戏Bug中,也属于会让玩家一眼古怪,第二眼难受,第三眼催问官方什么时候才能修复Bug的程度。
但真田一郎的反馈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大惊小怪了?或许对于警察们来说,道具能够在维护秩序时切实派上用场,才是真正重要的(并不)。
他的眼神缓和下来,挨个给队员们装备好办公用品,抬手碰了下身边苏格兰的手肘,给对方展示新进的设备:“你有办公桌……有防具了。”
这个改口就很灵性,尤其是配上监控中群魔乱舞般的场景,足以让沉稳的卧底狙击手SAN值狂掉,半晌都说不出评价的话。
雪名阵只当对方不发话就等同于默认,旋即低下头,继续查看办公用品发放后弹出的新窗口:
【感谢捐赠者的慷慨!感谢捐赠者的无私!感激涕零,别动队终于拥有了办公桌,也拥有了基础防具。】
【作为正义的伙伴,感恩是你应当拥有的美德。是否鸣谢所有善良的捐赠者?[是/否]】
雪名阵再度毫不犹豫地选择[是]。
窗口弹出一段真实影像,是某张被放大了的办公桌桌侧,原本平滑的板面上被无形的力量凿刻出一段隽永端正的文字:
【此物品系:
宣传官、冷血、工藤新一、信天翁、钢琴师、外科医生全款赞助。
名单以捐赠数额排序,感谢热心市民的倾囊捐赠!】
不到半分钟,副队长发来信息,配图正是这段捐赠感谢:【……??】
【真田一郎:算了,别的不问了。这个工藤新一是怎么回事?旗会的新成员?】
为何会混在旗会中一道捐钱?
正缠着钢琴家想留下帮忙个工藤新一重重打了个喷嚏,死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把他当做黑手党,还当场将其档案调出来详细查阅了一番。
他身边的小兰倒是有些犹豫,伸手劝了下自己不知为何一心想留在医院的竹马:“新一,这里已经有这么多专业的保镖先生,我们留下好像也只能碍——”
“啊——瑟琳娜女士!!!”
隔着一层楼,医院六层传来护士刺耳的尖叫。在场的众人一个激灵,一跃而起,齐齐冲向楼梯的同时,信天翁崩溃地质问:“谁看守新娘的?!为什么她跑去六楼了!”
宣传官精致的面孔上流露出几分尴尬:“她说需要去卫生间,我总不能跟进去……但她怎么会跑到六楼?”
工藤新一疾跑着迅速道:“那位新娘明显练过体操和攀岩这类极限运动,医院卫生间外墙留有管道,她从窗户爬上六楼并不困难。”
“……”
旗会震惊,旗会茫然,旗会不能理解。
这是困难不困难的事吗?
人质——哦不对,是被保护的对象,她练过什么都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为什么练过这些就要爬医院水管啊???
啊???
在明知自己可能被刺杀的前提下,不惜翻窗爬水管也要去医院三楼,这图的究竟是什么??
“这难道……就是文化差异么……”信天翁迷茫地喃喃,但行动上一点不慢。他一脚踹开天台的门,就看见新娘正被人用刀抵着脖子,站在天台边缘。
信天翁:“……”
明明前一天晚上新娘还裹着小毯子,因为差点被人推下楼而瑟瑟发抖,怎么一觉睡醒,她就又行了,特地爬水管自送人头?
工藤新一也不知道从哪看出的痕迹,再次笃定地说:“是挟持新娘的人骗了新娘。”
“她是新娘最信任的闺蜜,半夜发消息谎称自己被人挟持,新娘必须在规定的时间背着人抵达六楼,绑匪才会放人。”
旗会众:“……”
离奇中透着一丝合理,合理中又透着一丝离奇。
冷血面无表情地问:“那闺蜜的目标难道不该是杀死新娘?为什么现在却在劫持人质?”
工藤新一:“呃。闺蜜搏斗技巧不如新娘,本来杀死新娘就需要一些时间,没想到我们来得太快……”
一般来说,他都是在人死后、犯罪现场布置好才赶到的……像这几次“犯罪在得逞前就被迫中止”的情况,他还是头几遭遇到,其实也没什么经验。
不过说句真心话,犯罪实施中的现场,果然比布置好后的现场好推理多了……简直就像是把所有答案都摊在面前,只需要对着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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