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喻黄]长风(70)
叶修倒是睡的足了一点不困,却还是有点醉的迷糊,黄少天塞给他,他就接着,晃晃悠悠的,走到屋里去喝熬好的醒酒汤去了。
剩下的两对倒是还兴致盎然,尤其黄少天,他很不能写个十个八个的,被喻文州及时制止了。
“你这也太贪心了,多了就不灵了。”
其实本来也未必灵。喻文州和黄少天心下当然都清如明镜,然而人往往是并不想太过清醒,若是什么都不相信不期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们坚定,却也憧憬。
夜风吹拂,早桂送香,他们犹如当年所期许和承诺的那样,终于一起坐在了葡萄架下,可以听到到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声,闻得到葡萄的淡淡甜味,看得到繁星缀空,北斗阑干,一切真实而美好。
海棠花早就谢了,此时树上接了果子,还有系着的一树的红绸带,每一个锦囊之内,都藏着一个愿望,是他们心底最渴求最向往的那个愿望。
魏琛的那个挂在树梢,写的是“此生已矣,来日执手”,林郊的那个斜斜的挂在了一颗海棠上,写的是“不悔不悟”,陆晚棠的挂在旁边,写的是“任之信之”。
叶修的挂在最顶端,写的是“海清河晏,江湖清平”,八个大字力透纸背,有气有节,而喻文州的那个写的是“大医精诚,医者仁心”,行楷端正温润;黄少天的那个写的豪气飞逸,八个大字,写的正是“剑者心指,以卫正道”。
此心此情,天地山川,日月星辰,可以为证。
七月初七,于南阳。
题目诗:别离还有经年客,出自徐凝《七夕》
第34章 番外4
当时年少春衫薄
晚春万里晴空。
黄少天跳下马来,用力一勒缰绳,马驹一声清亮的鸣叫,把喻文州从医书的字里行间给唤起来。喻文州放下笔墨向外看了一眼,就看黄少天的身影如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配上嘹亮的一声喊,惊落一地的桃花。
“喻大夫,我来抓药!”黄少天撩起锦袍跨进门槛,扇子拿在手里,敲了两下药台。“小二,你家掌柜的呢?”
小二依旧是睡眼惺忪,支楞起眼皮一看是黄少天,便嫌烦懒得搭理,眯着眼瞥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了。
嚯,这还得了,岂有此理!黄大少爷意欲发作,但是一看小二又眯着眼睡了过去,他也不好跳脚,只好又敲了敲药台,试图引起里屋喻文州的注意。
“你怎么又回来了?”喻文州笑吟吟地掀开帘子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卷书,“轻声些,你莫不是要拆了我的药铺。”
“我倒是想拆了,”黄少天恨不得举起扇子敲小二的脑袋,“小二每日就知道睡,要他何用,还不是你天天在这里看着,我要是把药铺拆了,你就不必每日来这里坐着,咱们就出去天南海北地走去,这晚春的,却是要上天目山看新花才好。”
“我瞧你是一日不折腾就浑身难受。”喻文州把书卷随手放在案上,翻着方子,“你不是说要去林家贺寿?”
“不去了不去了。”黄少天把扇子一扔,撩起衣服下摆,十分轻车熟路,“腾”地翻过药台,“没意思,这种武林世家的场面,有我师父就好了,我去只会惹他们烦而已……你笑什么?”
“没笑。”喻文州翻过一页方子,做上个记号,“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很对。”
“哪里?”黄少天诧异。
“烦我一个人就好。”喻文州抬眼瞟他一下轻声说道,他指了指对面,“车前子帮我拿来。”
“好嘞!”黄少天答应着,踩着木椅子去拿药。和喻文州混熟了,这药铺他也熟悉了起来,从家里到药铺怎么走他闭着眼睛都成,药铺里的药材放哪里,抓药的小秤砣怎么用怎么看准星,他也学了个一知半解,喻文州喊他拿药,他也晓得在哪里,小二就知道整日犯懒,黄少天都快成了店小二了。
“你有话就说,我知道你憋得难受。”喻文州又翻过一页方子,记上这是南华巷徐家老婆婆的药方,她儿子出海音信全无,家里很是拮据,喻文州提笔蘸墨批注上一行小楷字给小二做批注,抓药就不必付钱了。
“好吧,我确实有话要说。”黄少天拿好了药没事做,蹲在椅子上左看看右看看,像是痒得浑身难受。
“那便说。”喻文州放下笔,“怎么就不去林家祝寿了?我还记得你说要去会会林家的这位和你一样性子的少爷。”
“那是因为我师父,这老鬼日日和我说林家少爷怎么怎么英俊年少,风流倜傥,功夫好,人也知礼节学问好,让我向他学着点。知道的是说我师父羡慕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师父要招人家做儿媳。”黄少天翻了个白眼从椅子上跳下来。“文州,改日带你见我师父吧,他看了你,定然就没话说了,也不会成日里念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