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大重力使的赤王+番外(75)

作者:冰凌雨


原本草薙出云以为刚刚跟周防尊在一起的是宗像礼司,难道不是?

不过, 也不一定啊, 周防尊也许是想了很久该怎么处理, 才来问他的。

能让周防尊考虑很久该怎么办的告白,那不就是有戏吗?

十束多多良眨了眨眼,也明白了现在周防尊大概不想让他们打扰。于是, 转过头去, 带着吠舞罗的一群人又接着开始玩。

周防尊回到房间里, 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勾勒出屋内家具的位置轮廓。

他去卫生间里冲了个澡, 洗掉一身酒气。

喷头中喷涌而出的水流流经小麦色的身躯,顺着肌肉的纹理的一路向下。卫生间内没有丝毫热意。

水声很快停止, 周防尊捋了一把头发, 身上的湿意很快就被体内的热量蒸发。

周防尊走出卫生间,坐到床上, 顺势躺下。

他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纹路, 脑海中浮现出宗像礼司的脸庞。

“啧!”周防尊有些烦躁地皱起眉。

半晌后, 他叹了口气, 直接闭眼睡觉。

宗像礼司回去后, 同样先走进浴室。热水顺着白皙的身体一路向下, 带走他身上的酒气,宗像礼司用毛巾擦着头发,身上披着浴袍走出浴室。

他给自己沏了一杯解酒茶,坐到沙发上,打了个哈欠。

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宗像礼司把毛巾放回浴室,抿了一口茶水,皱了皱眉。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今天的确是有点喝醉了,跟周防尊在一起总是太容易放松。

宗像礼司慢慢思考着他们今天的对话。

一开始周防尊为什么要纠结他怎么会哭的问题?周防尊又是怎么看到五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同高悬天空的那一幕的?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周防尊说,后者是他梦到的。

宗像礼司:……

他又抬手揉了揉额角,一言难尽地想,难道他哭了这种事也是周防尊梦到的吗?

宗像礼司额角的青筋蹦了蹦。

他深吸了口气,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解酒茶,试图用理智理顺周防尊的逻辑。

……虽然他也不知道周防尊有没有逻辑。毕竟梦这种事本身就没有逻辑。

难不成他还得找个人给周防尊解梦吗?

想到他在周防尊梦里哭了的事,宗像礼司面无表情地想,还是算了,周防尊这个梦只配被揍。

宗像礼司闭了闭眼,周防尊梦到他可能是因为他之前的话的原因。周防尊最近大概都在考虑这件事,梦到他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么,周防尊在梦里看到五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同高悬天空的那一幕,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真的看到了那个他不在的未来?

周防尊意识到在他不在的那个未来,他与绿之王和灰之王成为了敌人是很正常的事。

周防尊只是喜欢动手解决问题,不是不会动脑。

但如果只是单纯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周防尊梦到的五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里就不应该有赤之王剑,有黄金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才比较合理。

毕竟在周防尊的印象中,他和无色之王都已经死了,世界上仅剩的五位「王」应该是他、白银之王、黄金之王、绿之王、灰之王才对。

总不会是因为有黄金之王在,他们的结局就不会那么惨烈,所以周防尊就潜意识里自动替换成了赤之王剑吧。

逻辑是合理的。

但是,宗像礼司想,他们为什么会拥有上辈子的记忆?这件事本身就不合逻辑。现在周防尊梦到了未来的记忆也能归到其中。

宗像礼司想过是否是因为德累斯顿石板的缘故,可是无法解释为什么被选中的人是他们两个。

周防尊和他,他们死去的时间不同、死亡的地点不同,唯一相同的大概只有死亡原因了。

如果真的跟德累斯顿石板有关,大概只有白银之王有希望研究出真相。

另一边,白银之王在飞艇上经过了长久而漫长的挣扎,终于屈服在了Scepter 4传来的一张又一张实验报告上。

阿道夫·威茨曼能看出这位研究员的专业性,但同时,这位研究员很明显对异能没有什么了解,因此研究思路上有些局限性。

这是完全不同的研究方向,阿道夫·威茨曼在飞艇上研读着Scepter 4传来的报告,根据报告中的数据进行推演。

有想法但是无法验证,对于研究人员来说是永远的痛。

在天上飘了这么多年的白银之王阿道夫·威茨曼终于走下了飞艇。他落地后第一站就是御柱塔,被穿着兔子服戴着兔子面具的非时院成员请过去的。

阿道夫·威茨曼坐在飞驰的汽车上,看着窗外日新月异的景象,人流如织、车水马龙。

中尉把这个国家治理得很好。

“威茨曼。”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老友,“终于又见面了。”

阿道夫·威茨曼感慨地看着面容苍老的国常路大觉,“中尉,你老了。”

“你也更加成熟了,威茨曼。”国常路大觉长久地注视着阿道夫·威茨曼,对方的面容跟几十年前毫无差别,在飞艇上的日子与世隔绝,让他的心灵也保持着二十几岁时的澄澈。

但是,几十年的岁月一定会在灵魂上留下痕迹。

国常路大觉说:“没想到青之王能让你改变主意。”

阿道夫·威茨曼摸了摸鼻子,“其实也不是……有人因为我的研究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关键是还成功了。

“威茨曼,”国常路大觉郑重地说,“如果你不想要插手这件事的话,我不会再让青之王去打扰你。”

如果阿道夫·威茨曼对宗像礼司的拜访表现出排斥和拒绝,国常路大觉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同意宗像礼司上飞艇。

阿道夫·威茨曼微笑着说:“中尉,谢谢你。”谢谢你纵容我一直逃避自己的错误。

但是……

宗像礼司说:“黄金之王年事已高……”、“御前事务繁忙……”

阿道夫·威茨曼注视着面前的国常路大觉,须发皆白的老人布满皱纹的面孔逐渐与记忆中那个年轻军人的英俊面容重合起来。

阿道夫·威茨曼从未这么明确的意识到他的好友已经老了。虽然国常路大觉的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依旧锐利,但是身体的苍老是不能扭转的。

在飞艇上一成不变的生活,永远不变的面容,时间对阿道夫·威茨曼来说没有意义。直到看到国常路大觉,他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国常路大觉的眼中多了几分欣慰的笑意,“威茨曼,你愿意下来,我很高兴。”

将自己锁于飞艇,是阿道夫·威茨曼的自我放逐,那个飞艇对于阿道夫·威茨曼来说如同牢笼。

现在对方愿意走出来,国常路大觉从内心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兴。

阿道夫·威茨曼在空旷的房间中走了几步,低头看着偌大的德累斯顿石板。这些年来,他在飞艇上自我禁锢,国常路大觉何尝不是为了辖制德累斯顿石板,在御柱塔中画地为牢。

阿道夫·威茨曼看向国常路大觉,“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中尉。”

国常路大觉走了过来,跟他一起看着改变了他们一生的石板,“这是为了我的理想。”

“你比我坚定得多,中尉。” 阿道夫·威茨曼说,“现在拜访Scepter 4需要什么手续吗?”

Scepter 4的驻地中,宗像礼司站在给宫野志保准备的实验室中看着灰原哀的身影。

宗像礼司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动作,开口道:“多谢你了,宫野小姐。”

灰原哀身上穿着小号的白大褂,手里拿着试管,没有看向宗像礼司,一板一眼地说:“这是我的职责。”

向Scepter 4提供研究报告,是她这个研究员该做的事情。

不过,她从没想过贝尔摩德有一天会成为她的实验对象就是了。

好在Scepter 4的实验方式没有那么血腥,大部分时间都跟体检差不多。灰原哀对贝尔摩德能青春永驻的原因没有什么兴趣,她只是想要研究出APTX4869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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