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谁又会知道现在木叶内会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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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火核展开刚送来的传信，他轻呼了一口气“一切顺利。”他将信笺烧净，对着门外的宇智波淳吩咐道“自今日起对外称我身体不适谢绝一切会面，警务部内严格杜绝私下行为，包括并不限于对犯人泄私愤！宇智波内部加强巡逻，让所有的族人将族规记死！以上如有违者无需上报，不论缘由不论人情，视同叛族，即刻绞杀！”

“是！”

宇智波雪之下坐在对面，她穿着一身浅色的短发，披肩的长发落下来，为她的面孔平添了几分温柔。

宇智波火核见此面色也不由得柔和下来“这里没有外人在，不必循礼。”他关心道“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宇智波雪之下将情报叠好，闻言不禁微微抿唇“我一切都好。”她顿了顿，喊道“小叔叔。”

宇智波火核其实大不了宇智波雪之下多少岁，但由于宇智波族内通婚，大多都沾亲带故，算起辈分斑都得喊上他一句表哥。

“你离开宇智波后我也试着打听过你的消息，但后来想着你离开宇智波也好，总算是脱离了这个漩涡。雪，我没想到泉奈会突然出现，也从未想过你还有回来的这一天。”

他的哥哥嫂子早就战死，自己这个侄女说是他一手带大也不过分，赶上了当初族长实行计划的当头，雪之下也成为了那一批中极为出色的孩子。

出色到……在十七岁那一年完成了开眼到万花筒的蜕变，然后向泉奈毛遂自荐。

当泉奈来找他索要雪之下时他是愤怒的，这个孩子是他哥哥嫂子留下的孩子，如果可以他想让她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可这一切已然不可能。

宇智波火核在那之后便让雪之下搬出了自己的宅子，后来几年里他都没再主动找过自己这个侄女。

直到泉奈身死。

二十岁的少女本应正值风华，却失了一只眼，也没了万花筒的利器须佐能乎。

但那是她所选择的道路，他无法对其肆意评判。他后来想着走了也好，离开宇智波，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活到儿孙满堂两鬓斑白……别再回来这里。

时隔十三年，他的脸上已然添了皱纹，可雪之下却也只是成熟了一些，毕竟他们差了很多年岁。

宇智波雪之下坐的端正“这些年我走了很多地方，后来斑大人联系到了我，希望我可以作为宇智波在外的情报人员存在。我们在木叶建立了那处据点也只是为了蒙蔽某些人的视线，让他们不至于胆战心惊。”

宇智波火核了解，毕竟当初雪之下突然离开不见踪迹，多少人都找不到她，确实会联系到宇智波会不会在外有什么隐秘布置。斑这一举动是把雪之下抬上来，既让各大家族放心，又能收拢一些必要的情报。

但斑真正的目的大抵不是这个，于是他问“枥木如何了？”

“我也已有五年没有见过他了。”

“……”宇智波火核揉揉眉心，这可真是放飞了的野雁啊。

“当年斑大人要我在明面上吸引千手柱间的目光，果然在我冒出头不久后斑大人就告知我千手爱媛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木叶。后来过了两年，也就是五年前的一天枥木突然找到我说会断掉一切与我的联络。”

宇智波火核算算时间“五年前，千手飒人离开了木叶，据说是执行秘密任务。”他眼下肌肉一跳“他是为了追查枥木的行踪。”

“没错。斑大人也是这个意思。千手柱间始终没有放弃追踪枥木，我能够做到的也只是最大程度上吸引他们的目光。千手飒人到来之前枥木就离开了，也是直到前些日子，在我感知到泉奈大人后，他不知怎么知道了，通过一名花魁传信于我，他会来木叶接应泉奈大人。”

“………”即使是宇智波火核也不由得心头发麻，心道不愧是斑手把手教出来的人，简直就是天生搞这一行的人才。

真庆幸当年救下枥木的是泉奈，而不是千手……

火核的余光落在了那个眼罩上，他问道“眼睛还好吗？”

“啊？”宇智波雪之下微愣，随后摸摸眼罩“还好。”

当年……宇智波火核把想说的话咽下去，转而说“泉奈出村后有跟你联系吗？”

“……泉奈大人要我注意休息眼睛。”

火核立刻明白了，近期泉奈将会使用万花筒。

他低声咒骂，并非是骂泉奈，而是那双该死的眼睛。

虽然雪和泉奈的万花筒相连后好处很多，所见所闻都瞒不过另一个人，甚至万花筒的能力也能为对方所用。

但坏处要比好处多得多。

首先，再也没有办法使用须佐能乎。其次，一人使用万花筒另一个人跟着痛，但只有使用万花筒的那个人视力会下降，另一个人则不会。最后……若是一人彻底失明另一个人也会失去这双眼睛，同理，性命也是。

可以解除，当然可以解除。但解除后曾经付出的代价却不会再回来，其中包括须佐能乎，包括两个人万花筒中寄宿的术。

但这大概也是泉奈死前解开禁术的原因，即使失去须佐能乎，失去那些瞳术也无所谓，只要能让其中一个人过下去……也好过拖着一起死。

“泉奈回来了，你眼睛的术应当也已经恢复了。”

“嗯，八寻殿已经可以使用了，但另一个就没有办法。”因为她的右眼已经没有了。

宇智波火核按按眉心“「悬丝」就算了吧，当年你只用了一次就让你差点失明。那个术的代价太大了。”

“可那个术差点杀死了千手扉间。”宇智波雪之下眼睑微抬，于细枝末节漏出了一丝杀意“那是我最后悔的一次，小叔叔。”

但比起杀死千手扉间，泉奈当时更想让你回来吧？

宇智波火核没将这句话说出口，在当时来说，雪之下右眼如果失明泉奈也会同样失明，付出两只眼睛杀死千手扉间对泉奈来说不值当。

可对于雪之下来说……如果早知道日后千手扉间会杀死泉奈，想必她即使违背泉奈的命令也会杀死对方。

宇智波雪之下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小叔叔，泉奈大人这次会杀死他吗？”

宇智波火核撑着脸颊“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清楚泉奈在想什么，但目前不太可能吧，毕竟现在看起来他似乎还想在千手扉间身上挖些什么。”

泉奈太看重付出与收获了，当年就是这样。泉奈认为比起杀死千手扉间后得到的好处不足以抵消他们失去两只眼睛以及一个顶尖幻术的代价，所以他在胜利前止步。

那么现在呢？

泉奈，现在的你又想要从千手扉间身上索取什么？你又会愿意付出什么？

可别闹的太过啊，不然他这边也就没办法收场了。

他揉了一把雪之下的头发“不要紧，好歹枥木会看着泉奈，不会让他太过胡闹的。”

宇智波雪之下“……………”

迎着自家侄女那难以言喻的目光，火核嘴角抽搐“……怎么了？”

宇智波雪之下目光幽深，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弥漫着浓浓的怨气“小叔叔，你是真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见过两次，是个挺稳重的人。而且从他做事来看也是个稳…妥……”

宇智波火核越说底气越不足，到最后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自己的侄女看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深沉，甚至透着点‘你竟然以貌取人’的感觉。

初夏的天，吹过长廊的风已经添了一些温度，门缝被风吹开，随着房间的门敞开，宇智波雪之下随着风声叹了一口气。

“对于他，除了‘胡作非为’这个词语我想不到别的词。”

“那个家伙从不在乎世俗，他遵循自己的性情，不会因为大局而委屈自己，从不会。小叔叔，我与他共事近十年，我认同他的能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