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99)
作者: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我的办公室常年升起防弹隔板,暗是暗了点,但是很安全。所以还请见谅——降下防弹隔板的时候不要毁掉升降控制中枢,不然我们重新回归各自的领地之后,也许就有人高空狙击我。
你现在在我的办公室,应该能看清楚高空的优势和劣势。
庆幸你在感兴趣的事情上不是会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人,否则这次交换之后,恐怕高空狙击的人会是你。
对了,虽然重要文件银在撤离的时候都收拾走了,不过那些信没有,就放在办公桌左边第二个抽屉里,里面还有一封没来得及发给你,放在最上层。
既然你在我的办公室,那封回信就麻烦你亲自取一下。
……
「书」翻过一页。
白纸黑字记录着信件交替。
…
致宁宁:
早安,很久没见了。
唔,这样说也不太好。
按直线距离来说,你和我相隔不过五百米,前天还擦肩而过差点面对面开战。战争打到这个地步也该重新审视一下彼此手里的筹码,港口Mafia不缺强劲的敌人,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还是第一次。
组织里最近出现了投降的声音。
长期大规模作战加上舆论和经济影响,很多成员苦不堪言,就像你在信里说的:‘无论Mafia再怎么打,人类都是要穿衣服吃饭’这样,后勤压力动摇前线,连锁反应让人头疼不已。
不过,就算是我真的想投降你也不会接受吧?
如你所想,我还有其他方法应对这种困局,所以在我彻底败北之前你也不会接受半路得到的胜利。
经常有人向我吐槽你好战擅权,今天算是切实体会到了。
我也该认真起来了,否则会前功尽弃。
最后,早安。
希望有机会再见。
……
「书」翻过一页。
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变化。
有声音划过耳膜。
很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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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
“你一死,港口Mafia的溃散将成燎原之势,太宰。”
太宰治愣了一下,睁开眼,这才发现赈早见宁宁并不是在对他说话。准确来说,这道声音在问那个是港口Mafia首领的青年。
好像是一次公开场合的见面。
少女突然靠近了过来。
这样近的距离,哪怕是普通刺客也能一刀毙命了,更何况是武力强大的赈早见宁宁。
太宰治却发现没动——或者说青年首领没打算反抗,任由她凑近。
熹微的光亮照拂常年被绷带覆盖的左眼,青年首领抿住下唇,轻轻地摇了摇头。
青年首领鸢色的眸子透出笑意,声音软得像是水果糖。他笃定地回视她:“你不会。”
只一句,没有多余。
他以对对手的了解做出了绝对的肯定。
“你喜欢杀伐的感觉,宁宁。”
“你喜欢与人博弈的乐趣,因为这样能让你更了解什么是‘人’。”
“你最讨厌的、就是戛然而止的中断;讨厌你的敌人为了某件情感而放弃自我,以死、以疯、以你完全无法理解的癫狂脱离能让你升起兴趣的世界。”
“宁宁……或许不应该这么称呼你。”
青年的鸢色眸子忽然弯下一个好看的弧度,清冷的光映下,他的面色如纸一般惨白,被环绕在脖颈间的红色衬得愈发无血色。好像一切颜色褪去,只有红色围巾鲜红如血。
他吐出了一个名字。
声音低哑得连少年太宰治也听不清,只知道那可能是什么重要的称呼。
青年首领说着,他依旧将手臂垂在身侧,从来不会主动去接触这个人。于是微微垂下头,用低头时的轻轻地用目光触碰到从来不能接触的柔软樱色,眼睫投下的阴影掩盖心中的一切扭曲和胆怯。
太宰治听见了青年内心的一切。
青年首领在心底无声嘶喊:
他的计划必须进行。
否则这张特别的夹页就会粉碎。
无尽的悲凉贯彻四肢,无力让指尖冰冷。
太宰治看见‘自己’孤独地垂着头,喉结滑动了一下,像是克制着本能般,询问的声音里藏着自我嘲弄。
青年轻声问道:“如果我触犯了你最厌恶的行为,你会就此记住我吗?”
青年说着,太宰治听见了他内心的仿徨。
他要完成自己的计划。
港口Mafia首领太宰治会跳下高楼。
于是——
她会记住这样戛然而止的对局。
她会签下那份和平协议。
她会记住太宰治这个名字,为他的存在感到好奇,从而瞩目。
于是神明被拉下高台,怪物挣破泥沼。
太宰治瞳孔颤颤,读懂了这一刻一切的前因后果。
——“是她选择了我。”
——是我禁锢了她。
第65章 融世界于一城,筑一城为爱人(65)
森鸥外再推开首领办公室大门的时候, 天光熹微。他缓了口气,压平衣服的褶皱,不让人看出不同以往的失态。
一进门, 就能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见远方天际线发白,朝阳将要从海面跃出。
黑夜要过去了。
夜晚太过漫长, 让他几乎以为是永恒的极夜, 但最后还是发现,长夜终归是会结束的。
他看向了办公桌,赫然发现那位少女首领依旧坐在办公桌前。
森鸥外愣了一下。
就像无数个过去的夜晚一样, 过度疲惫后闭眼小憩,惊醒后远远地,每次都能看见伏案桌前轻声翻阅文件的赈早见宁宁。
橘光的小灯、微垂的樱发。
她总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的文卷, 低垂着眼睫,偶尔凝眉,但很快就能做出最优的解决方法。
“噢?医生,你回来啦?”
忽然,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少女轻柔的声音。
森鸥外下意识追着声音看去, 赈早见宁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向他投来了目光, 正笑吟吟地望着他这边。
她向他招了招手, 遥遥地喊道:“过来一下,这些事情你得看一遍。”
“不然到时候会对接不上老师那边的安排……唔, 还有特殊战斗力总局那边的追责。”说着说着,少女就自顾自地念叨起来:“幸好早就稳住钟塔那边的情况,不然还有得麻烦事情。”
“……”
森鸥外垂下的眼睫颤了颤。
他还是那副打扮,最后追着挽回死亡的可能性离开的时候是什么, 现在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但青年脸上从容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变成了一片沉寂。只有垂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攥紧还表明他在听。
他没问她为什么还能在这里。
他没把晚香堂发生的事情宣之于口。
眼前的已经是泡影了,再大声说话的话连这份虚妄都会被惊碎吧。
见他久久不发话,赈早见宁宁忽地叹了一声:“看来老师和你们说了很多,我做的事情他都告诉你们了吧?”
她似乎很期待他的评价。
森鸥外突然察觉到了那股温柔的紧张感。
没有对死亡的怨怼,没有对后世负面评价的担忧。
她好像那天森鸥外在书房外听见的那道声音一样,宁静,而为理想癫狂到极致。
【我会筑造我的理想城。】
【无论用什么手段。】
青年凝滞在原地,忽地生出了一种极端的疑问,于是他干脆问出口了——“您想建造一个怎样的理想城呢?”
森鸥外说着,那双紫红色的瞳孔变得空茫无神,可他的本性又是冷静自持的,这样极端矛盾的两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就会变成一种极端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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