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230)
作者: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但他发现不是的。
图灵测试指的就是广义上对机械生命的测试。
依此,乌丸松的一切都是被设置好的,哪怕对创造者发起反叛,她也脱离不了最初的设定。
最后的结果也无法改变。
安室透弯曲指节,碰了碰手边的樱色发丝,微凉的感触直入心底,和少女的温度一致。
再抬眸,却撞进千绘眼睛里。
璀璨华光的空旷。
千绘收回手,调整心态后,仍旧无比头铁的认为作为心脏成年人的安室透一定get到了她的意思。
头铁玩家开始推进计划:“对了,我这边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是和苏格兰交接有关,他那边最近不好传递消息出来,我记得安室先生和苏格兰关系不错?取回情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嗯,好。”
安室透颔首,没有拒绝。
千绘:……?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金发青年。
不试探一下的吗?!
是枝千绘头顶冒出许多个问号。
纸片人这个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像从黄昏别馆那件事开始,安室透在看她的时候就是这种带着点奇怪的眼神,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想到纸片人的性格,是枝千绘又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波本嘛,本来就怪怪的。
谁知道神秘主义者心里装着什么,指不定已经悟了,只是表面不显而已。
但今天也还是这个态度……
千绘思考。
千绘放弃思考。
反正她一向是运用大环境施压的操作型玩家,有哪个环节实在超出她的理解范围也无伤大雅。
反正最后一定是江山与美人兼具!
是枝千绘望一眼天空,乌云已经压顶了,蓝黑色的天幕沉沉,雷云中闪电翻滚,空气沉闷,大风席卷,看样子随时可能会下大暴雨。
转头,千绘用这具身体顶级的运算能力给安室透播报了一下未来的天气。
雷暴雨、持续三小时,温度骤降,空气湿度更是拉满。
“苏格兰那边就交给安室先生负责了,我的要求当然是尽快。不过,安室先生还是注意安全。”
千绘咕哝一声,小声嘀咕:“淋雨的话……人类好像会感冒发烧。”
已经很久没有生病过的是枝千绘不太确定。
自从她就任第七王权者之后,只有在游戏里,因为自己的故意行为才会受伤生病。
她倒是见过琴酒生病。
也是因为淋雨。
没记错文本的话,那个事件是照顾发烧的漂亮纸片人,结果被琴酒抓着手走不掉,只好在床边坐了一夜?
记不太清了。
可能是那次她虽然被抓着一只手,但另一只手还在用手机调配任务,注意力全放在事业上了吧。
思考片刻,体贴的千绘酱回到室内,翻翻她一般都是丢给NPC整理的房间。
“安室先生回去的时候带把伞吧。”少女的声音从室内传来。
“要下雨了。”她说,“人类太脆弱啦,淋点雨就会生病,受伤了还有可能会死,还是要小心一点……哦!找到了。”
樱发少女拿着一把折叠伞从室内出来。
她认真地说道,一件小事却无比郑重,大有真的会有人淋雨死掉的紧张感,“要好好活下去啊,安室先生。”
安室透一愣,笑出了声。
青年眸子里溢满笑意,乍一眼看去,仿佛乌云之上的辽辽蓝天,好看极了。
他接过是枝千绘手里的伞,收下了非人类少女的关心。
“好。我会的。”
第157章 弗兰肯斯坦;普罗米修斯(26)
雨还是下了。
安室透离开的十几分钟后, 大雨倾盆而下。屋外大雨哗啦啦地,从屋檐上不间断落下来的雨珠形成绵密的雨幕,风一吹, 有的雨珠就落到了走廊地板上。
今天的雨很大。
是枝千绘遗憾从走廊上挪进室内,两手交叠半张脸埋进袖口, 少女趴在桌上, 继续对着庭院那株樱花树发呆。
她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或者说,早就做完了。
比起前两个,一个当做梵蒂冈模拟器, 冲着打造国中之国去建设横滨;一个当门阀模拟器,冲着灵气复苏去重铸咒术界。这一把游戏就显得休闲了很多。
她甚至不用洗白组织的正当性。
将过去的罪恶归结给旧时代的人,然后把正义一方的组织拉下水就可以了。四舍五入大家都是人类……人类的社会, 又有什么是非正邪之分呢。
千绘哼着小调,晃晃脑袋,弯起的蓝眸里满是怪诞的笑意。
她虽然没有江户川乱步那样的智慧,但在这方面,她是真正的术业专攻呀。
接下来只要等对面先动手就可以了。
她已经一步一步将旧时代的人逼上了绝路, 放风筝般的放出各种生路又在最后一刻拉紧、销毁那些用来反击的手段, 以人类脆弱的抗压能力, 精神崩溃,放弃寻求生路转而直接动手就在这段时间。
是枝千绘有丰富的玩崩别人的经验, 运用这个经验,化身无情的推图机器也是手到擒来。
但是——
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千绘叹了口气。
还是想和顶尖剧本组打拉扯局,比如夏目漱石比如首领宰什么的, 再不济逗脑花玩也好啊。
#无聊,但是看不见血流成河#
#猫猫流泪头#
——‘笃笃’。
室外不远处传来皮鞋踏过地板的声音, 是枝千绘低头,无聊到把整张脸埋进衣服布料。不用抬头她就知道这ⓨⓗ个时间会来找她的人是谁。
一道厚实的阴影打下,遮住了可以看见庭院樱花树的视野。
“松。”
是诸星大。
或者,应该叫赤井秀一。
“秀一先生,下午好。”少女半是趴着桌面上,散乱的樱发垂落桌上,又曲曲绕绕的落到榻榻米上,整个人都慵懒得像是雨天藏在树叶下的艳丽蘑菇。
听见这声问安,赤井秀一顿了顿,撇过头,右侧的那缕曲卷的黑发晃了晃,沾着些许湿气。
半晌,他才沉着声音,回了一句:“下午好。”
千绘敏锐地察觉到了纸片人的情绪不对劲,稍微抬眸看去,确实是赤井秀一没错。
青年还带着那顶针织帽。
他像是急匆匆从大雨里走来,尽管打了伞,乌黑长发还是不免沾上了湿气,发尾缀着些许水珠。面容被水雾衬得愈发清冷。
望来时,双眸里不知道藏着什么,那抹暗绿似是天光将尽后的山峦,让人琢磨不清他的想法。
只看出一些愤怒,或者说是愤怒到极点时,又忽然发觉错不在愤怒对象的怔然和空白。
是枝千绘支起上半身,罕见的支棱起来,端正态度对赤井秀一说道:“秀一先生是有什么事来找我吧。”
“想问的事情可以直接问出来,我都会回答——这是一开始就答应的事情,我不会反悔,所以,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啦。”
她眨眨眼睛,问道:“我做错什么了吗?”
赤井秀一滞涩住了。
原本想问的话在这一刻却问不出口。
他接到了上级的命令,通过FBI的情报发现,当下的情况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控制得住的了。
就如同有人将一块巨石高高抬起后骤然松开手,那块石头便会在下坠中越来越快,砸中海面时,会爆发令人惶恐的海啸。
但让赤井秀一急匆匆来找乌丸松的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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