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226)
作者: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也更加明白了组织内部两边的诡异关系。
是枝千绘依旧回去了她的宅邸,是琴酒送回去的,波本和黑麦已经被取消保镖职位了,只能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一路上,琴酒都没怎么说话。
直到送是枝千绘回卧室,关上门,他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问的是,“聊了什么?”
是枝千绘点点下颚,唔一声,“就是,正式向祖父、Boss宣战了一下。”
“我是他永生计划的失败品,他一直不太喜欢我,我说要动手的时候他的心电图都要发出警报了。”少女说,脸上的笑容好像是在点评她说出口的这件事很有趣似的,一直都是令人胆寒的恶诡。
“我倒是可以直接动手——”
千绘拖沓着调子,慢悠悠地走到床边,打算等会下线去吃个饭再继续打游戏。
“但是那样也太没趣了。”
“而且,要有点仪式感嘛,就像人类那样。”
她笑嘻嘻地说,还挺开心的。
琴酒没有被这种一如既往的欢愉干扰,这次他直截了当地问道:“那黑麦也是你仪式感的一部分?”
“他不是组织的人。”
“他到底是你用来做什么的?”
“或者,我应该换个问题。”
琴酒深呼吸一口气,冷厉地,大步走近,压抑着怒火质问这个非人的少女:“从分裂组织到和其他势力合作,你用十二次死亡和无数手段铺垫好的这些东西到底是干什么?”
是枝千绘惊了一下。
少女睁大眼睛,苍蓝瞳孔里倒映着不可思议的色彩,第一次被纸片人这么质问,还是很少质疑她的纸片人,千绘一下子被慑住了。
但很快她又笑起来。
是枝千绘回答:“因为我想要爱着人类呀,阵。”
“我想看见人类脸上有趣的表情。他们、你们一直都很有趣……很精彩,有很多让我捉摸不透的东西。我很好奇。”
少女踮起脚,抚上琴酒的脸颊,微凉的指腹触及青年温热的肌肤。她进一步,逼得琴酒退了一步,腿腹撞在床沿上。
可她好像没看见似的,在说,分外好奇地发问。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哭呢?为什么会笑呢?”
“我不理解,为什么……”
少女葱白的手指描摹琴酒的下颚线,她亲昵地点住青年的下唇,忽地弯了弯眼眸,眼里的情绪近乎残忍,却是在笑着的,在问:“你们,为什么会有喜悦和痛苦呢?”
琴酒微微缩了缩瞳孔。
身体被推了一下,他向来对乌丸松不设防,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乍然间,还不等杀手本能的反应保持平衡,就被少女俯身,靠近,压住了身体。
银发如同流淌的月光,散在床铺上,冷冰冰地颜色,和少女滑落地樱发交织。
她不害怕琴酒的冷脸,也不在乎亲昵与否。
她只是回答。
向她喜欢的纸片人,告知她的内心。
“我想看见你们、人类那些让我从来都理解不了的情绪。”
“我想让你们露出那种连生命、自我、灵魂都放弃的表情。”
“……我想看人类自相残杀。”
少女俯下身,手臂撑在琴酒脸侧,她低下头,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她呼吸的温度。
很冷。
只是模拟出来的呼吸而已。
她不是人。
从里到外,从身到心。
“我想……”
“阵。”
少女垂下眼睫,看着他。
她的指腹隔着衣服,划在琴酒胸口,细细密密的痒划过,如同微妙的危机感针扎般刺激着杀手本能,少女指节轻轻抵住,抵在人类的心上。
低语的呢喃如同耳鬓厮磨的婉转,是枝千绘说,在他耳畔吐出怪物最贪婪的一面:“我想剖开人类……”
“然后。”
“用你们最恐惧的东西,去了解你们所谓的「心」。”
“这就是我想做的。”
第154章 弗兰肯斯坦;普罗米修斯(23)
阳光透过窗户, 照亮室内片刻旖旎。
琴酒抬眸,缕缕樱发落到他脸上,光穿透发丝, 照得少女脸庞光影斑驳。他看见了乌丸松的眼睛。
蓝色的。
至冷的海水在其中沸腾。
让他汗毛耸立的杀意仿若鬣狗咬死血肉,垂涎的目光徘徊在他脖颈边, 琴酒几乎能感受到尖牙摩擦皮肤的刺痛。
那杀意平静、浓厚到了极致,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锁定了他。
只是被创造者厌恶的噬血怪物一直在小心地抑制自己不懂的情绪。她看着他,像是吸血鬼在看优质的血液, 因为错认饥饿本能才收起了獠牙。
尽管乌丸松总是温软地笑着,被他拢在肩膀下,但在骨子里, 她仍旧是狩猎的一方。
乌丸松对他的在意从来都是杀意和掠夺。
只要她想,夺取他的性命轻而易举。
而她也可以做到。
就像她一直以来对Boss猫戏老鼠般的态度一样,乌丸松可以轻而易举做到很多事。
但她没有。
为什么?
因为贝尔摩德口中的‘错认’?
所以从几年前开始,就任由他因这种‘错认’而诞生更加错误的感情?
琴酒看向是枝千绘,忽地抓住了她的手。
纤细的手腕被牢牢扣在掌心, 乍然间更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呼吸, 指腹扣住的手腕内侧没有人类该有的脉搏, 非人既视感愈发强烈。
少女不解地看向他。
那双苍蓝的瞳孔像是波子汽水里的珠子,反射阳光, 剔透得一眼就能看出里面的疑惑。明摆着在说,她不懂人类的亲昵。
刚想开口的琴酒蓦地怔住了。
他应该问什么?
问乌丸松是不是和贝尔摩德说的那样,从始至终都在想杀了他——这个问题蠢得显而易见,根本不需要开口去问就能找到答案。
那他该回答什么。
接受这份扭曲杀戮后的爱意;欣然成为她研究人类课题时, 留在记忆代码里,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的一串数据?
前者可以, 后者不行。
琴酒的手慢慢收紧,眸色逐渐染上阴鸷。
他可以无底线的答应少女的要求,纵容她那些天花乱坠的想法,但绝不会委曲求全。
乌丸松是他唯一宣誓的忠诚。
那么理所当然的,他要成为怪物的唯一。
而不是那些该死的苏格兰、波本、黑麦、贝尔摩德……统合起来可以称之为‘众多人类’中的一个。
怪物是贪婪的。
人更甚。
“……你说的这些这就是你想要的?”
琴酒开口。或许是想了太多,沉默太久;又或许是离得太近,被长久的杀意和爱意栓着彼此到窒息。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沁着清冽的冷意,和着气流卷入少女耳里。
是枝千绘被擒住手腕,虽然不明白琴酒为什么要反复询问,她还是认真地回答了:“是,这就是我想要的。”
“那我听你的,就和以前一样。”
“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我去执行。”琴酒的回答一如既往,他也从来没拒绝过乌丸松的指令。
“不过。”
他像是学着一手将他培养至此的少女平常的语调般一转话题,青年的嗓音磁沉冷冽,却学不出那种非人戏谑感。琴酒看着是枝千绘的脸,没从这张精致到完美的脸上看出什么类人的情感,琴酒顿了顿,啧一声,瞥开视线。
琴酒抬手推开少女,他坐了起来,衣襟散乱。冷淡的表情反而更加惑人。
青年青灰色眼底燎着一层幽光,他看向是枝千绘,暗沉的色泽像是野兽在狩猎时发出的危险信号。
上一篇:论警校组与魔法少女的适配度
下一篇:黑时宰捡到玛丽苏史莱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