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223)
作者: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少女哼着谐谑的小调,她向两人说道:“先离开这里吧,山火要蔓延过来了,我是不怕火啦。但你们、人类不行哦?”
安室透看着她,停顿半晌。
他终究没说什么,迟滞地点下头,“也好,这里不安全。”
赤井秀一没有意见。
他着重看了一眼是枝千绘,轻轻颔首。
…
返程之前,是枝千绘优先处理了因她而起的山林火灾。
作为一个并不怎么守法的混邪乐子人,千绘对外在环境倒是没什么很大兴趣,不过——鉴于毁坏黄昏别馆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玩家还是十分勤勤恳恳的肩负起了灾后的善后工作。
摸鱼划水了有一段时间的千绘酱忙碌了起来。
而两个身份彻底暴露、也不可能再回到朗姆那边的威士忌在旁边相顾无言。
今晚的事还未解开的疑点可太多了,最值得人关注的就是少女的身世。乌丸松没有否认,联系上这件事发生之前少女的言行举止,得出的结论几乎能触及组织的核心,再进一步就能看见深渊。
不约而同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还没试着触及这方面。
两人拿出彼此知道的信息,短暂的放下防备复盘黄昏别馆这场混乱里发生的事情。
然后发现——
很好,包括不在场的苏格兰,他们仨都在演。
黑麦很早之前就认识乌丸松,苏格兰更是乌丸松的双面间谍,波本则从乌丸松那里得到了最重要的提示明白了整个混乱局面的真正意义。
堪称三个威士忌一台戏。
不仅在演敌人,还在演队友。
略微前推一段时间,苏格兰当演子大概能追溯到最初去见乌丸松那一天,表演浑然天成,要不是安室透足够敏锐,高低会被骗过去。
复盘之外,赤井秀一若有若无地问安室透:“你是怎么发现苏格兰有问题的?”
安室透回以神秘的笑容,青年双手环胸,看着乌丸松逐一处理现场,随口回答道:“苏格兰很熟悉阿松家里的布景,从那个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了。按理说,我们都是第一次去她家,虽然有管家指路,但他却相当熟稔地走在了最前面。”
“他和阿松的关系,也不像是只见过几次面的样子。”
“苏格兰……我和他关系不错,有些细节我还是能看得出来。”
不然安室透也不会在得到少女的谜语之后去找诸伏景光单独聊天了。
非人的少女虽然有着不通人性的残忍,但拆解她的谜语之后,却能发现处处都是生机。
出乎意料的纯澈,也意料之中的复杂。
“之前我还怀疑朗姆要杀的那个线人是你……现在看来,阿松把第一嫌疑引向你,是打算切割苏格兰和我们的立场。”
所有迷题解开之后,安室透很轻松的就读懂了是枝千绘这场计划的实施过程,青年嘴角挂着叹然,格外感慨。
“引导我出现,用第二嫌疑再去否认你的嫌疑。两道谎言下来,苏格兰的旧党身份固若金汤,这一来,他回到那边去之后,很快会成为朗姆的得力助手吧。”
饶是安室透,在猜到这个可能的时候都为少女的复杂心计感到震惊。
可很快他又释然了。
释然于少女本身的特殊性,又为沉重的真相沉默。
赤井秀一听完,呼出一口气,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看来,从一开始我也是谎言的一部分了。”
安室透不置可否,他反问:“你呢,你是什么情况,黑麦。”
“该说说你是怎么和阿松认识的了,这次你也在演我吧?”
从现在再往前看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安室透发现,不仅他的好挚友诸伏景光能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就连这位黑麦威士忌多少也是有点演技在身上的。
“说得像你没演我似的。”赤井秀一哼笑。
笑死,他们俩都知道点什么,但从头到尾谁都没泄露出半句线索,结果还诡异的能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是通过松这边进入的组织,实在要说,我也算她的线人。”
“只不过和苏格兰不一样罢了。”
赤井秀一说,他眯起眼,深翠的眸子映入些许浅淡的色彩。不远处,少女正向他们走来,她的背后,天光刺破黑夜,带来晨光熹微。
天要亮了。
“太阳快升起来了。”
忙碌了半个晚上的绘师傅向纸片人感慨。
好久没有这么努力的肝游戏了,手感都有点生疏。幸好她的计划一定是成功了!纸片人一定开始绝赞怀疑她是组织罪恶的源头!在收到她的惊喜大礼包的时候也一定能拉满好感度。
——毕竟。
乌丸松的罪孽,是无可辩驳的事实呀。
是枝千绘弯下眼眸,少女羽睫纤长,笑靥满脸,浅色的眸中,始终是残忍到极致的温柔。
远远的,她向赤井秀一和安室透扬起手,开开心心地说道:
“诸星先生,安室先生!”
“我要回去了,要一起吗?”
第152章 弗兰肯斯坦;普罗米修斯(21)
回到乌丸宅邸, 是枝千绘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的漂亮纸片人。
银发绿眸的青年半靠在门口,修长的指节间夹着根烟,烟燃了不少。好像对少女的行程了如指掌似的, 在这里点根烟的功夫,是枝千绘就回来了。
门口, 黑色轿车上下来了三个人。
少女樱发披散, 浅瞳熠熠,她一如既往和没事人似的。从车上跳下来之后,溜溜达达的就向他走过来, 脸上挂着笑,很是开心。
琴酒扫了一眼她身后那两个男人。
之前在黄昏别馆看见和贝尔摩德合作的苏格兰没在,现在这两个分别是黑麦和波本。
乍然间, 两人与琴酒对上视线。
赤井秀一心中一凛,他早知道乌丸松身边饲养着一头凶狠果决的鹰犬,但真正见到琴酒的时候,还是为银发青年周身肃杀的冷冽感到心惊。
安室透半是眯起眼,控制住面部表情, 在和琴酒对上视线的时候回以一个没什么意义的笑容。
心中则是暗暗拉起戒备, 将琴酒划入了危险人物的范畴。
还隶属于朗姆方的时候, 他就听说有个格外让顶头上司头疼的杀手在他们对立面,据说曾经一度差点打破两方的局势。安室透想, 现在他可能知道这个令人忌惮的杀手是谁了。
乌丸松手上的牌出乎意料的好。
是因为这些原因才会发起反叛吗?安室透内心有了些揣测,青年面上带着凝重,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如今更倾向于乌丸松。
门前。
琴酒盯着两人片刻,收回目光。
他烦躁地吐出一口烟雾, 没说什么。
“阵!”
清脆的声音几息间就靠了过来,带着清晨叶上露珠般的生机盎然。琴酒一下子回神, 低头看向近前的少女。
——没有伤口。
不管是脖子上那种绝对救不回来的割伤,还是手腕上被玻璃擦出的伤口全都消失了,站在琴酒面前的犹如一个崭新的乌丸松。对他笑着,一如既往的明媚和欢欣。
还是死过一次。
换了新的、迭代过材料的机体,是人类凭肉身抗衡不了的强度——可她根本不在乎强大与否,乌丸松眼里,只有个体存在的价值,死亡对她来说无关紧要,生命对她来说更是不如一件有意义的情报。
留在乌丸松核心数据里的,是对人类近乎病态的好奇。
琴酒掐灭烟头,戒备地看了一眼黑麦和波本,意味不明的冷冽目光硬生生压退了两人的脚步。他侧过身,是枝千绘从他身边进入乌丸宅邸大门,琴酒一手插兜跟上去,指节搭在口袋里的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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