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204)
作者: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少女在和式屋子外间的长廊上坐下,对着室外的月色,优哉游哉地处理手腕的伤口。
稳健地用镊子挑去玻璃渣,少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只止了血,没消毒,只是单纯挑去异物,刚准备去拿桌上的绷带随便包扎一下,就有人先她一步拿走了那卷绷带。
那个高大的身影背着月光,在她旁边坐下来,熟稔地把她的手拽过来,抖开绷带。
千绘毫不意外地扬起笑容,“欢迎回来,阵。”
“……”男人没说话。
他叼着根烟,烟已经短了大半截,显然是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
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好,尽管琴酒心里有数正常的医疗对她没有作用,但他还是帮着是枝千绘把受了伤的样子做上。
银发男人抬眸望了她一眼。
看见那副任何人看了都会夸一句明媚可爱外表,青灰色的眸子里带了些嘲弄,语气不善地压低了声音:“你这次计划要用到的就是他们三个?”
“对,他们比想象中好用诶!”
是枝千绘说,反手,大不敬似的摘掉了琴酒头上的黑色宽檐帽。
摘去宽檐帽后,披散的银发在月光下愈发漂亮,犹如银河般顺滑的绢布,十分勾引人伸手一摸。
千绘也这么做了。
罕见的,在组织内向来以冷厉杀人不眨眼而威名赫赫的男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呵了一声,问她:“他们里面真有你安插的卧底,那你看中的废物都被反向安排过来了还想做什么?被朗姆挑出来之后当着你的面杀了吗?”
千绘迟钝的察觉,她的纸片人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自己好像没做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
是枝千绘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绷带思考半晌,还是确信自己没做什么让琴酒心情不好的事情。
一定是在外面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她顺着话题为自己找补一下:“这种局面也在意料之中啦。”
“不如说,混乱才是更有趣的阶梯。这次机会说不定能让我看中的卧底再深入一层呢。”是枝千绘弯眸,皓月辉光映入瞳中,映亮扭曲与诡谲,琴酒习以为常地在她眼里看见了非人的荒诞和喜悦。
男人没说话,盯着她的手腕。
“说起卧底。”
想起这件事,是枝千绘就叹气。
“要不是你太过分了,我都想把你安插过去,心腹级别的成员反水虽然不能让他信服,但是……”
是枝千绘轻声哼笑,尾调好似谐谑曲般欢愉:“在别的方面作用倒是很不错哦。”
——“不可能。”
琴酒一口反驳。男人吐出一口烟雾,低哑的声音含着对外人的不屑和怒意,他扫走廊月光下的少女,她低垂的羽睫带着明快的弧度,眸中清光粼粼,是让他烦躁的荒诞快意。
“我没兴趣给别人做事。”
琴酒啧一声,移开目光,吐出一句磁沉的低吟:“我的枪永远只会交到你手里。”
第138章 弗兰肯斯坦;普罗米修斯(7)
是枝千绘绕着指尖的银发, 丝绸般微凉的发丝在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抬抬手指,又顺滑地落下去。听见男人的话, 千绘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以才说你太过分了。”
“要不是你当初直接动手,我还能和朗姆再拉扯一会儿, 也不会这么快架空祖父。”
琴酒坐在木质地板上, 就在少女身边,被她挑起发丝无聊地就差编个麻花辫出来的时候,组织顶尖杀手纹丝不动, 态度堪称纵容。
反正从小时候这家伙把他捡回去的时候就是这样,这么多年琴酒都习惯了,懒得管了。
但在听见少女的抱怨时, 银发男人还是睨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我看你是乐在其中。”
是枝千绘没有被戳穿心思的羞赧,她反而很开心的认下了。
“是嘛,是吧。”
“多——有——趣——啊——”
琴酒没理。
他重新点了根烟, 目光再次掠过少女手腕上的洁白绷带。琴酒顿了顿, 从唇间逸出的烟雾撩过男人俊秀的面容, 月下,青灰色眸子一时之间变得晦暗难明起来。
“你要做的事情结束之前我不会被你再支到国外去。有事就说, 别总是说那种模棱两可的句子,我又不是你需要戒备的人。”
说到这里,琴酒的眼睛警惕地眯了起来。他看向是枝千绘,这可是在他这里有很多有前科的家伙:“还是说, 你要做什么连我都要一起瞒着的事?”
谜语人千绘酱受到了直球一击!
“呵。”
琴酒冷笑,没有错过这一瞬间的呆滞。
他还能不了解乌丸松吗。
在听见她说朗姆会向威士忌小组发下一个指令的时候, 他就知道了这场闹剧十有八.九就是乌丸松一手挑起的。
在人心测试题上,她的答卷一向是满分。
他没有紧抓着这一点不放,敏锐的top kill还察觉到了另一件事:“波本、苏格兰、黑麦;他们三个里面既然有朗姆要调查的卧底,那朗姆肯定会安排一个他信得过的人在中间盯着。”
“这个人的任务恐怕才是真正的‘接近’你、监控你的行程。”
琴酒眉目间闪过一丝冷厉。
是枝千绘没有否认琴酒的话。她盘着腿,手肘搁在膝盖上,没受伤的那只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自己养的漂亮银发纸片人好似名侦探一样推理。
她评价道:“听起来有种三瓶威士忌里,塞了朗姆那边一瓶卧底和我这边也一瓶卧底的奇怪既视感诶。”
琴酒扫了她一眼:“这不就是你喜欢的东西吗?”
千绘:“诶嘿。”
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过——”
樱发少女拖长尾调,巧笑嫣然的眸子里倒映着一抹清亮的银色,月光披在她身上,犹如辉夜姬的羽衣,透着似神的纯净。
可骨子里又藏着好似祸津般的恶意。
“今天的追杀不是这个人报的消息哦。”她说。
一句话止住了从刚刚琴酒出现开始,就对威士忌组们散发着的微妙杀意和恶意。
“不是?”
“不是,今天的事单算。”
琴酒掐了烟。
他不否认他心情差是因为今晚这件事。
琴酒知道乌丸松是个什么性格。
往小了说是拱火乐子人,往大了说,可以毫不谦虚地称其为一切事态发生的幕后黑手;她热衷参与事情的发展,经常性连自己都可以用作戏剧的一部分。
合理推算,今晚这场仇杀极有可能是她自己一手推动的,再阴谋论一点,指不定还是她为了算计某些人故意露出的破绽。
他这么早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再晚回来两天指不定人都没了。
望着嬉皮笑脸完全没怎么把安全放在心上的少女,琴酒收了收手指,他捡起了是枝千绘放到一边的宽檐帽,沉声说道:“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也懒得问。但是,我想知道一个问题。”
他戴上宽檐帽,压低帽檐,掩去青灰色瞳中暗含的杀意。
“到底谁是朗姆那边派过来盯着你的真正卧底?”
…
安室透在走廊上看见了一同留宿在大小姐家里的诸星大。
留有乌黑长发的男人站在拐角处,这个有利看更多完结文来企鹅裙妖儿巫妖四要撕药而视角能第一时间发现有没有人靠近。安室透刚出现在诸星大视野里,就见他收了手机,若无其事地走过来。
“走吧,我也接到新指令了。”
威士忌小组迟来的组会终于召开了。
心照不宣的三人都没提起彼此收到的上一份‘卧底’的指令,这次他们要讨论的是来自上层的最新消息。
朗姆让他们窃取一份乌丸松密藏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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