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被剧本组奉为庄家(111)
作者:我又觉得我可以了
“哈?”
禅院甚尔盯着女孩眼底的疲惫,无端地升起了一丝愤懑。
就算到这个小鬼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还是搞不懂这家伙说话的模式,每次都把话说到一半,模棱两可到他怎么也猜不出她到底想要什么。
他从没看过天满宫归蝶向任何人求助过。
哪怕是时不时会有的诅咒师,她也是一个人抗下来,就算身边已经有了他这样可以支使的打手也是一样。
每一次都是把自己的心思和压力藏下来。
还有那些乱七八糟野心和权力纷争。
就这一点上,她比御三家那些老不死还要强几分。
但是她都疲惫到这样了——
禅院甚尔扭过头,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突突地在跳动。
身侧的拳头紧了紧。
是枝千绘没察觉男人的心情,她只似有似无地扫过一眼旁边斋服洁净的祢宜,眉眼盈着一团笑。
她从抽屉里拿出糖果,色彩斑斓的镭射包装纸裹住小巧的水果糖,女孩起身,和服衣摆掠过地面,她走到禅院甚尔身前,半蹲下来。
“虽然我说想保密,但甚尔可以先猜一猜。”
她忽地将糖果抵到男人额头上。
冰凉的触感让禅院甚尔下意识转过头,柔和的嗓音平息了内心升腾的浪涛。
“是关于我们之间那件事的事情,算作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甚尔。”
那狡猾多谋到令人不寒而栗的女孩垂下眉眼。
“这个给你。”
她将那颗糖放进禅院甚尔手心。
微凉的温度。
禅院甚尔诧异抬眸,看见苍眸底色里闪过一丝他还没来得及读懂就逝去的悲悯。
她说着禅院甚尔现在还不会明白的感谢。
“谢谢你愿意结下那份契阔。”
第72章 人生十数年,如梦亦似幻(5)
硬糖滚过舌尖, 水蜜桃味滑入喉腔。
那颗糖很甜。
禅院甚尔不经常吃糖,他喜欢肉食,重口味的东西更适合他这样常年和打打杀杀打交道的人。
但被彩色透明纸包裹着的糖放到他手心里的时候, 鬼迷心窍地,禅院甚尔拆开了它, 放进嘴里。
真的很甜。
和天满宫归蝶的外表一样。
禅院甚尔将糖纸攥进手里, 塑料糖纸杂乱得被揉成一团,片刻后,他没把东西丢进垃圾桶。
禅院甚尔重新将这张糖纸捋开。
一点一点地捋掉褶皱, 然后再一下一下地对折好。
算上她把他从禅院的深渊里拉出来,这是第二份礼物了。
不是很贵重,也没什么特别。
禅院甚尔还是决定稍微收藏起来。
将糖纸放到口袋里, 禅院甚尔悠然将双手插进裤兜,准备找个位置睡一觉。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随意地回头瞥了一眼,发现是那个最近经常在天满宫归蝶身边的祢宜。
“甚尔大人。”
白色斋服的祢宜正在走近, 远远地就喊住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本来没打算理, 但想到祢宜刚从女孩的住处来, 稍微停了一下。
祢宜快步走近,黑色的长发用白色檀纸绑缚在身后, 微垂的刘海遮住了额头上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缝合痕迹,他面带微笑,恭敬地喊住了宫司大人身边最特殊的男人。
禅院甚尔懒散地问道:“是她找我有事?有事就说。”
“不是,是我找您。”祢宜说。
禅院甚尔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神官, 没回答,但也没拒绝。
“是这样, 您应该听说了,神社最近有礼祭,会邀请很多方面的人来观礼。”祢宜见禅院甚尔没直接走开,首先是提起了他喊住禅院甚尔的原因。
祢宜担忧地叹了口气:“但是最近宫司大人和咒术界的关系相对混乱,当天可能会遭遇诅咒师的咒杀,现场如果混乱起来对宫司大人会十分不利。”
未尽之言非常明显。
禅院甚尔明白了他要说什么,男人扫了祢宜一眼:“你要我保护她的安全?”
“这种事你找错人了。”
禅院甚尔转身就要走,口袋里的手收缩成拳:“祓除咒灵的事你应该去找咒术师,找我没用。”
“是这样,这一点我明白。”祢宜没有被拒绝的尴尬,白色斋服的神职人类依旧保持笑容,望着将要离开的禅院甚尔,轻声说道:“祓除咒灵甚尔大人可能不如神社的神官巫女,但是,另一件事呢?”
“——”
禅院甚尔猛然止住脚步。
另一件事。
除了咒灵之外的另一件事还能指的什么。
禅院甚尔回头,声音含着哑意:“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出了我所担心的问题,期望甚尔大人能帮忙而已。”祢宜的脸上露出狂热的笑容,仿佛他信仰的并不是神社供奉的那位天满大自在天神,而是那名樱发宫司。
祢宜微微颔首,说:“一切为了天满宫大人,所以做什么都可以。”
禅院甚尔没有回答。
他看向天满宫归蝶的住所,犹疑了几分钟。
记忆里不是没有天满宫归蝶战斗的画面,但万千记忆掠过,最后定格在了女孩疲惫的面容上。
麻烦的家伙。
最后禅院甚尔在心里暗啧一声。
“行吧,发现问题叫派人来叫我就行。”禅院甚尔丢下一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感谢您伸出援手。”
祢宜勾起嘴角,向禅院甚尔微微躬身,表示感谢。
垂下的黑发挡住他的神色。
羂索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天满宫的术式继承至千年前菅原道真的血脉。
——就让他看看,这个被天满宫极为重视的人,能将她的返祖效果激化到什么地步吧。
或许能成为未来计划的某一环呢。
…
禅院甚尔一无所觉。
心里嘀咕着这是个麻烦的事情,男人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仗着是枝千绘对他的特殊参与进了神社的安保事宜里,似有似无地,总是会远远地出现在是枝千绘附近。
也不靠近,出现的地方也总是能占据宽广视野的地方。
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叫一声会过来,但不叫就死活不靠近。
对此,是枝千绘:“?”
所以纸片人真的会有青春叛逆期对吧?
既然在给她涨好感度那就下来和她贴贴啊,好感度都是假的吗!
在纸片人里相对难攻略的森鸥外这么高好感度的时候也会和她贴一下啊!
果然——
果然她还是不适合攻略呜呜。
是枝千绘如同化掉的水蜜桃味冰淇淋一样滩在榻榻米上,樱发散了一地,两秒钟后,她决定下线。
攻略纸片人的技能点还是下辈子再点吧。
现在能抚慰她受伤心灵的只有大猫咪了。
划开游戏面板。
暂停下线一气呵成。
是枝千绘摘下全息目镜丢到一边,一下子抱着床头的老虎头,把脸埋进毛茸茸里,一顿猛吸。
半眯着眼睛的白虎抖了抖胡子,金瞳里映出少女的身影。
它呼噜了一声,被摸摸脖颈间的绒毛。
游戏过程破破烂烂。
唯有大猫咪缝缝补补。
是枝千绘心满意足地抱着白虎,撸着撸着猫就睡着了。
直到一两个小时后闹钟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把她从梦乡里扯出来,是枝千绘才记起来她昨天晚上约等于通宵的行为。
游戏时间流速尽管慢,但现实世界的流速还是存在的。
感谢王权者的体质,让她不至于熬夜猝死。
是枝千绘火速换好衣服前往学校。
在速通了考试、上课和网球部训练之后,一天的日常活动结束,是枝千绘重新打开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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