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都是魔法惹的祸(14)
作者:Relativity
我放下书:“每一本书都有它自己的价值,童话书也是。”
“你在看三兄弟与死亡圣器的故事,对吗”阿尔法德看着被翻开的诗翁彼豆集,问:“对于他们的结局,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人能逃过死亡。”我笑着说。
阿尔法德看着我:“很令人惊讶,这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
“事实上我对于布莱克先生也很惊讶。”
阿尔法德无奈的说:“你以为我也是像我姐姐那样极端的纯血主义吗。”
星宿一是在长蛇座中的最亮星,意为蛇的心脏。
我笑而不语。
“布莱克,是荣耀。”阿尔法德突然说:“也是枷锁。”
这个世界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息,因为每个人都急于从自己的枷锁之中解放出来①
“你向往自由。”我开口。
自由,这是一个既遥远却又触手可及的东西。
阿尔法德坐在沙发上说:“每个人都在渴望自由,而不是所有人都能解开枷锁。”
他垂眸:“我想为自己而活。”
即使要抛弃布莱克的姓氏吗?
我们从一出生,身上就被套上了枷锁,不容拒绝的,我们就像是监狱之中的囚徒一样,因它痛苦,因它愤怒……它拖拽着我们,直至我们走向死亡。
“我身上的枷锁太过于沉重了,沃尔布加总在告诉我:‘你是一个布莱克’。”阿尔法德看着在黑湖中那些被水草缠绕着的鱼。
阿尔法德是典型的布莱克长相,黑发灰眼,有着和沃尔布加一样出众的外表。
“我的人生像是被安排好的,就像我一出生就叫 Alphard。”他在对我说,又似乎是在对他自己说。
Alphard这个名字来源于阿拉伯语的Al Fard,意为“孤单”。
我看向隔着玻璃还在盘根错杂的水草中苦苦挣扎的脆弱鱼群。
我念了一个咒语。
水草因为魔咒而被割裂,失去了束缚的鱼群四散而逃,而在它们刚获得自由不久后,因为失去了水草的掩护,却被比它们更大的鱼吞食殆尽。
我放下魔杖。
它们一定想不到,自由的代价竟是死亡。
那是真可悲的。
阿尔法德错愕的看着这一幕。
“自由是个诱惑人心的女妖,人们渴望得到她。”我看着漂浮在水中的水草,说:“命运所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明了价格②,就像你自己说的,‘布莱克’是荣耀也是枷锁。”
“任何东西都不会是免费的。”我对阿尔法德说:“就像那些在黑湖中摆脱了水草的弱小鱼群,它们也得为短暂的自由付出代价。”
阿尔法德.布莱克愣愣的看着我。
就像我看似获得自由一般,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然后来到了神奇的魔法世界,却在无形之中又加上了一层锁链。
我是那些鱼群吗?我皱着眉问自己。
“布莱克先生,自由是一个昂贵的商品,你决定购买它了吗?”
没有足够筹码的人,他们担负不起这名为自由的奢侈品。
阿尔法德说他想为自己而活。可决心不过是记忆的奴隶,他会根据你的记忆随意更改。③
记忆也曾欺骗我们。
“斯图亚特,你……”阿尔法德复杂的看着我,却欲言又止。
半晌,他说:“我还没有下定决心,但我不会忘记我曾渴望着自由。”
在我走出休息室前,我听到了阿尔法德说。
霍格沃茨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的雪从天而降,那是一种纯白干净的色彩,它来到这里,好像要洗净世间一切铅华。我走上天文塔,我已经很久没有来到这里了。
我看到了里德尔。
他黑色的鬈发遮住了眉毛,双唇紧抿,下颚线如同他本人一般锋利,那双总是带着些许阴鸷的眼睛此刻正看着被无穷无尽的雪覆盖的霍格沃茨,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模糊的白色雪景。
“里德尔。”我出声。
里德尔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他眼中的积雪也随之消失。
“斯图亚特?”
“是我。”
我走近他,我发现冬天的天文塔是如此的寒冷,我不知道里德尔在这里站了多久。
“圣诞快乐,以及生日快乐,虽然你的生日在昨天。”说着,我把曾经在麻瓜世界买的日记本递给他。
里德尔眼中划过不易被察觉的疑惑。随后他又露出了破坏他英俊皮囊的轻蔑笑容:“你的礼物,还真是与众不同。”
我没有在乎他的嘲讽,对着日记本念了一个咒语,日记本黑色的封面上出现了:Tom Marvolo Riddle 这几个花体字。
我以为,这是我认可他的方式。
“看的出来,它现在看起来更蠢了。”里德尔十分嫌弃。
我摇摇头:“不,这样它更加与众不同了,因为现在它是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
里德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最后他伸手接过了我送他的圣诞礼物。
【作者有话说】
注:
①尼采
②茨威格的《断头王后》
③出自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推荐一首英文歌《Six Feet Under》,翻译是地下六英尺。
第13章 蛇佬腔
万物皆俄顷,无非是映影;事凡不充份,至此开始发生,事凡不可名,至此始果行;永恒之女性,引导我们飞升——《浮士德》
“早上好,纳斯蒂亚。”
“早上好。”
我走在前往草药课的路上,与路过不同学院的同学们打招呼。
——他们都很喜欢我。
当我走进草药课教室,马尔福就迫不及待的凑到我面前,他语调怪异,仿佛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得意。
“你收到了送你的圣诞节礼物了吗?”
我面不改色的说:“是的,马尔福先生的礼物别出心裁,我我为此表示十分感谢。”
虽然我根本没有打开他送我的礼物。后者因为我的这句话而得寸进尺,然后对于我送他的圣诞节礼物太过敷衍而开始喋喋不休。
我没有去理会他,随手拿过一个耳罩戴在头上,准备给曼德拉草换盆。
马尔福一脸郁闷的看着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到所有人带上耳罩后,教授示意我们现在该给曼德拉草换盆了。
我面无表情的伸手暴力的拽起这个一脸扭曲的诡异生物?或者是植物,因为带着耳罩的缘故,我几乎听不见曼德拉草的哭声,但是我还是能够根据它的表情确定它发出的声音一定能够使人昏倒。
[你是谁?]
就在我打算把曼德拉草塞进另一个花盆中时,我的脑子中突然出现了三个字。
就像是读完我的第一本哲学书《苏菲的世界》后,问自己了一个问题;你是谁?
这是一个无比简单的问题,也是一个十分复杂的难题。
[我是我。]
[那我是谁?]
[我是纳斯蒂亚。]
我猛的把曼德拉草摁进了花盆里,旁边的马尔福显然被我吓了一跳,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捂住头。《苏菲的世界》是什么?我的童年都在疗养院度过,我可以确定我根本没有看过这本书。
[你怎么知道你是你?]
[也许你已经死了呢?]
我踉跄了一下,勉勉强强站稳后,把这些诡异的问题抛之脑后。
我看到已经摘下耳罩的马尔福的嘴巴一张一合,他似乎在说些什么,然后他试图靠近我,想要扶住我的肩膀。
“我没事。”我扯了扯嘴角,然后有些烦躁的推开他,独自一人走出了温室。
我没有管跟在我身后的汤姆.里德尔,我现在没有心思去管他跟着我到底要干嘛了。
[也许你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我低头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属于我的影子,还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是心脏跳动的声音,我又有些高兴了,我是活着的,你看。
“斯图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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