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都是魔法惹的祸(111)
作者:Relativity
看来我终究还是把这个墙头草想的太聪明了。
卡卡洛夫动了动他那两片嘴唇,“你把那棵骨树砍了?”
“砍了,又烧了。”我点点头,“看着太碍眼了。”
“你根本不知道那棵骨树的价值!”对面的人面目狰狞。
我绕开已经晕倒在地的德拉库尔,缓缓道:“那又怎么样?我的祖先们世世代代都给了那棵该死的骨树当作了养料,那还不够吗?”
我面露嘲讽,“价值?你指的价值是什么?是指从那棵树上随便折下一根树枝就是接骨木魔杖?还是说吃下树上结出的一颗果实就可以死而复生,就像传说中的复活石一样?还是说那里的树叶可以做成无数件隐形衣?”
“原来那些已经不是秘密了。”我轻描淡写的说。
“现如今的死亡圣器不都是源自于那棵白骨树吗?”我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可那些,那棵树!是由我世世代代的祖辈们,用生命献祭出来的。”
“而你们,不过都是些强盗,小偷。”
——哗啦啦
乌鸦从树梢飞过,落在了一地鲜血上,瞪大了金色的竖瞳,一动不动的盯着这一幕。
根本就没有什么死神,也没有什么三兄弟的故事。
巫师,本来就是窃贼。
一人折下骨树树枝当作老魔杖,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将透支着自己的生命作为骨树的养分。
一人摘下了心脏般跳动的,鲜红的果实,使得自己的爱人复活,却不知这实则是一命换一命。
一人只捡了些地上花朵残叶,织成了一件隐形衣,浑浑噩噩度过此生。
这,就是所谓的死亡圣器原原本本的,不以美好童话粉饰太平的真相。
乌鸦一口一口的舔食着地上的鲜血,直到原本的位置开出一朵蔷薇。
“你以为这些东西就能杀死我?”我摇摇头。
毕竟,我早就已经死了,现在这支箭矢刺穿的是一具没有心跳没有体温的躯壳而已。
卡卡洛夫那张已经有些苍老的脸变得扭曲,语气却十分自信,“麻瓜的东西比巫师们的好用。”
我看向暴露在空气中的箭头。
普通剧毒药品对我不起作用,但是倘若是麻醉剂,肌肉松弛剂这类似是东西呢?
我垂下眼帘,忽然伸出一只手,覆盖上了箭矢的顶端。
用力一拉,箭矢带着血肉被连根拔起。
卡卡洛夫的表情僵住了,他死死的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不管你在箭头上洒了什么东西,但鉴于我的体温早就和那些尸体没什么区别了。所以,药效蔓延的速度也要慢很多吧?”
带血的箭矢被丢在了地上,我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
看着卡卡洛夫一副见到怪物的样子,我没由来的有些心情愉悦。
魔力集中在手上,我隔着皮肉覆在了早就已经不在跳动的心脏上。
血肉在指尖翻涌,温凉的血从手心出溅出,落在了我的脸上,地上,就好像我砍掉的那棵白骨树上的花一样,一朵朵的,血红色的花。
“世上的最后一棵白骨树已经被我砍了。”
我抬起脚步,鲜血落在地上,开出了一朵朵的血红色蔷薇。
“除非用我们这一家族族人的血,肉,骨,再培养出一颗骨树来。”我边说边走,右手缓缓从左胸腔扯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我把心脏举到卡卡洛夫面前。
看着眼眶睁大一脸惊恐的卡卡洛夫,我不由得笑了。
地上的箭矢忽然飘起,接着,刺穿了卡卡洛夫的喉管。
感受着那熟悉的血腥味,我缓缓的笑了笑。
“人啊,总是又贪婪,又胆小……”
我踉跄着脚步,摇摇晃晃的握住了角落里那个快要被遗忘的奖杯。
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我终于控制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死亡圣器的情节纯属作者胡编乱造π_π
第96章 因果
“你真该死。”
“你也是。”
在这一生里,我们是被他人界定的,他人的凝视揭露了我们的丑或耻辱,但我们可以骗自己,以为他人没有看出我们真正的样子。
——萨特
……
我好像身处在一个黑暗的环境中,心口的空洞已经消失,隐约的暖意从某个地方传来,意识模糊间,我下意识朝那里靠近。
那个温暖的源头似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接着,一只微凉的手抚过我的发丝,然后停留在脸颊上。
我缓缓的睁开眼,入目是暗色调的中世纪风格天花板,繁琐古老的纹路雕刻在上方,我静静的望着被遮盖的不见一丝缝隙的苍穹。
彩绘玻璃窗被镶嵌在原本漆黑的天花板上,阳光透过窗,投射下片片光怪陆离的七彩光芒。
无一不使我眼花缭乱。
四肢如同有千斤重,我忍着疲惫与阵痛,强撑着吐出一个单词:
“汤姆·里德尔。”
这个已经快要尘封的,落灰的,却在我大半个人生中都如影随形,挥不掉抹不去的名字被念出,我的左胸腔出现了一种不明的情绪。
——即使这个名字早已被世人所忘却。
那只已经落在我脖颈处的手停住了,青年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嗯?”
黑发的青年面容英俊,皮肤苍白,上空那斑斓的光落在他的身上,圣洁的好像只存在于神话中的神邸。他坐在一个暗色调的冰冷王座上,一条巨大的蛇盘在座椅底下。
而我此刻就躺在他的腿上。
如同一个沉睡已久的帝王一般,他一只手支撑着脑袋,眉眼深邃,嘴角含笑,垂眸看着我。
“所以,能解释一下吗?”我皱着眉,用着为数不多的力气开口。
里德尔却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过了许久,兴许终于感到眼睛发酸了,他才说:
“听说你失心疯把自己心脏掏出来了。”他顿了顿,补充,“还顺便捅死了卡卡洛夫那条狗。”
我闭了闭眼,“谣言。”
“是吗?”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然后目光落在某个地方,“那你的心去哪了?”
我睁开眼,却又有些不太适应头顶的斑斓光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压根没有那种东西。”
纳吉尼缓缓的爬到某个角落,只是偶尔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没关系。”他说,“我帮你装了一个。”
我的声音断断续续,左胸腔内传来隐约的震动,“有没有,不是都一样吗?”
里德尔的手一顿,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直到他再次有了动作。
这次,他伸手盖住了我的双眼。
“有的时候,真讨厌你这样的眼神。”
他自顾自的说。
“喂。”他嗤笑一声,“你真该死。”
我闻言也笑了,“你也是。”
接着,他就像个疯子一般的大笑起来,等笑够了,这个空旷的大厅内又显的寂静又诡异。
“你就喜欢这些外在的皮囊。”他语调平缓,“所以我也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嗯。”我闭着眼睛。
“留下来吧。”他又加了一个驱寒的咒语。
“嗯。”
“睡一觉吧。”他理了理我凌乱的头发。
“嗯。”
……
这一觉睡的意外的安稳,等我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大床上,床的边上就盘着一条狰狞的蛇。
我打量了一圈周围乌漆嘛黑的装修,又看了眼一旁的蛇,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
身上的校袍已经被换去了,我推了推旁边的蛇,过了许久,才看到她慢慢的睁开眼睛。
我忽然感到了一阵荒诞,有些不敢置信这个世界的真实。
[我睡了多久?]我恍如隔世般的自言自语。
有声音回答我:[很久,很久。他说你的心脏还是原来的那个好,所以又帮你换掉了。]
[你是谁?]我用蛇语问。
这条蛇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个人类说我是纳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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