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鬼杀队雪柱,拒绝被刀(145)
作者:暮時微雨
但这只是原本,
随着时间的流动,代表不祥的血红光芒散去,显露出被遮蔽了的浅淡金光——这一家人也全都是滤镜打光拉满的独一档超高清画风。
这个姓式为灶门的农户身上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雪姬注视着葵枝将六太放进柔软的被窝,盖上厚实的棉被,在她想要接过弥豆子时摇了摇头:“我来。”
六太也就算了,弥豆子的状况不明,随时都会化身成鬼暴起伤人,绝对不能交给其他任何人。
尽管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能够看得出、也能够感觉得到,这是幸福温柔的一家人,身为母亲的葵枝深爱着她的每一个孩子,这些孩子们也深爱着家人。
弥豆子也一定深爱着母亲和弟弟妹妹们,不想要伤害到她的家人。
葵枝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坚持,给弥豆子铺好新的被褥,然后把自己的孩子们挨个赶去休息。
雪姬将依旧没有意识的弥豆子放进被窝,盖好被子。
葵枝返回雪姬的身边,看着好像在熟睡的女儿,想要帮女儿理一理头发,却在回忆起刚刚雪姬的拒绝后选择了放弃。
她能够感觉的出来,无论是这个银色长发神情冰冷的少女,还是穿着半半分羽织神情冰冷的青年,他们都是好人,没有恶意,不让她触摸弥豆子一定有什么原因在。
作为一个母亲,她没能保护好她的孩子,危险关头反而是弥豆子站出来保护了她……弥豆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她的错,无论如何她都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来敲门的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究竟是什么?弥豆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还算是宽敞的房间在躺了五个人之后变得有些难以下脚,富冈义勇灵活地绕开各个“路障”,跪坐在角落里的弥豆子和其他人之间,深色的眼睛无声但固执地盯着雪姬。
他依旧在等一个解释,身为雪柱的少女为什么要放过鬼?
没有实体的锖兔轻松穿过蒙着被子偷看的小萝卜头们,在好友的身边坐下来。
他同样攒了满肚子的问题想问,比如屋外雪地上的那只断手是谁的?雪柱大人的日轮刀去哪儿了?他在雪地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连个断刀残片都没有,就好像日轮刀突然凭空蒸发一样……在他和义勇到达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限城。
舍弃了部分躯体才没让自己被黑红色的火焰活活烧死的鬼王鬼舞辻无惨面无表情地盯着雪色的日轮刀,刀身上“恶鬼滅殺”四个字就是对他赤裸裸的嘲讽。
被迫逃跑,被迫断肢,被迫重温刻入骨髓的恐惧,再生的躯体仿佛还能感受到火焰灼烧时尖锐的痛苦……
该死……
无惨忽然甩出一根鞭子,重重鞭影之下,没有主人操控的日轮刀瞬间裂成一地碎片,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只要一闭眼,他就能看到凌空俯冲过来的少女,火焰纹的披风猎猎作响,鲜艳的火焰纹路几乎要刺痛他的眼睛——
真是……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那个人,
那个银发的恶鬼,
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115章 灶门一家
一声琵琶轻响, 无人的空地上逐渐显露出一道人影,
粉色的头发,青色的刺青, 鎏金的眼睛里清晰地显露出“上弦”“弐”这三个字,
这人正是童磨死后新晋的上弦之二, 猗窝座。
他睁开眼睛,随意打量一眼无限城的景象, 一边在心中疑惑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前的一百多年里, 鬼王无惨对他们这些上弦鬼月一直是放养的态度,只要能够完成下达的任务, 其他时候基本都随他们去,唯一一次召集所有鬼月还是在一个多月前,
上弦鬼月接连被杀, 暴怒的鬼王亲自清理掉几乎所有下弦鬼月, 并对还存活的上弦鬼月好一番警告。
这么短的时间就再次被传召,难道……
猗窝座的眼睛猛地瞪大,
难道又有上弦鬼月死在猎鬼人手里了吗?!
六个上弦的位置还没来得及补全,不知道这次死的又是哪一只?黑死牟?不不不,黑死牟大人的实力深不可测,绝无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是半天狗?像他那样恶心的弱者,死了也是活该……
这时,一串琵琶声响起,猗窝座眼前的景色骤变,再次变得清晰的时候, 已经换了个地方,站在他身边的鬼正是上弦之三半天狗。
猗窝座无视掉凑上来打招呼的半天狗, 皱着眉看向跪坐在平台上的琵琶女,新晋的上弦之四,问:“鸣女,无惨大人呢?”
鸣女低着头,没有说话。
长长的头发遮住她整张脸,猗窝座只能看到鸣女的下巴。
没有得到回答,他不耐烦地移开视线,这一看,让他发现了无限城中不对劲的地方。
他脚下的一个房间似乎是经历过一场大火,房间内原本的摆设被焚烧一空,墙壁和地板上到处都是被灼烧后的焦黑痕迹。
猗窝座瞳孔猛地紧缩。
无限城深埋在地下,是鬼王的大本营,具体位置连他们这些上弦鬼月都不知道,按理来说应该是绝对安全的地方……这些痕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猗窝座。”
鬼王的呼唤传入耳中,猗窝座猛地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单膝跪在地上,将头深深垂下去:“无惨大人。”
在他的身边,是五体投地快要爬在地上的半天狗。
猗窝座能够听到有清脆的脚步声在昏暗的无限城中响起,逐渐靠近。
随着鬼王的现身,一股压抑的、狂暴的愤怒如同狂风暴雨一样一股脑朝他涌过来,冲得他身体不稳地晃了晃,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被冲垮。
这股情感并不属于他,而是源自他身体里属于鬼王无惨的细胞。
不仅是愤怒,猗窝座感觉到自己浑身僵硬,肌肉紧绷,精神极度兴奋的同时紧握的两只拳头在止不住的轻微颤抖——这些反应都是源自冲击着他内心的恐惧,来自鬼王的恐惧。
鬼王,恐惧,烧痕……猗窝座把头埋的更低,控制着大脑思维一片空白,不去探索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猗窝座,青色彼岸花找到了吗?”
猗窝座保持大脑放空,恭敬地回答:“十分抱歉,属下搜寻了富山一代所有传言盛开着彼岸花的地方,没有发现青色彼岸花的踪迹。”
无惨居高临下地看着上弦之二,本该让他感到气愤的答案现在却在他的心里翻不起半点波澜。
这群废物花了一百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一丁点线索,短短一个多月,能找到才奇怪。他这次叫猗窝座来,本也不是为了这个,“上次我说的那个银色头发红色眼睛、穿着火焰纹披风、日轮刀是白色的少女,猗窝座,你和半天狗一起,去查清楚她的来历。”
无惨面无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可惜消息最灵通的玉壶被杀了,否则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是。”
“是,无惨大人。”
挥手让鸣女将两人送走,准备离开的无惨眼角的余光不自觉瞥到了已经被完全烧毁的房屋,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尖利的犬牙危险地探出嘴唇,蛇一样的竖瞳收缩成细线,猩红的目光凝滞……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黑色的鞭子划破空气,狂乱且毫无章法地抽在那间房屋上,直到整个屋子连带着周围的走廊楼梯都被抽成碎片。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上天总是和他过不去!
无惨发狠地挥舞鞭子,溅起一地木渣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