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戏演隋唐(95)
“我又不是让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是让你将她真正变成咱们家人,有什么难的?”宇文化及不解。
宇文成都反问,“那么之后父亲又要如何?”
也是因为猜测自己父亲可能会对她有所利用,他才更小心翼翼地不敢亲近。
这番对话的结局是宇文化及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出,“你给我去祠堂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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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祠堂的门微微翕开一条缝,来者扫视了屋里确认了没有其他活人后,才放心地开门进来。放下食盒,关门,打开盖子,碗里的小馄饨尚冒着热气儿。这么大的动静,跪着的人竟然就跟没听见似的。
琼花捧着碗勺到他跟前,就地坐了下来,见对面还是没有反应,做恍然状自言自语道:“定然是跪得久了,连带着手都酸了,需要人喂才好。”
宇文成都脸颊一烫,无奈道,“父亲让我罚跪,是不能用晚膳的。”
“父亲心情不好,做儿子的尽孝心听话是应当的。可三更天已过,这个叫作宵夜。”琼花科普了一下晚饭和宵夜的区别,见他还是没有任何想吃的意思,又说,“唉,长姐家的李小孩都知道饭要自己吃的,你竟然还要人喂。”
宇文成都急忙否认,慌里慌张地接过她手中的碗勺,埋头就吃了起来。
“这才对嘛!再如何也不能跟自己肚子过不去。”琼花瞧着他,问道,“是不是跟宫里府里都不一样?”
虽然就是碗馄饨,没什么技术水准啦,她还是挺期望得到一句好评价的。不料对方关注点也奇特,“竟有人敢枉顾宵禁之令,在天子脚下贩卖小食。”
……什么鬼?
“是街边铺子的汤料没错,可不是外头买来的。”琼花掰着手指回忆道,“那时才来洛阳,各地商贩皆被迁移了些来。我无意在外头吃了碗馄饨,念念不忘,便时常缠着商贩夫妇,又是重金相酬,又是赌咒发誓决不外泄,千方百计才讨来了熬汤的方子。”
学会了之后便时常包些馄饨放冰鉴里存着,偶尔半夜饿了就去小厨房给自己开开小灶。其实没多少用武之地。对杨广,她向来避而远之,如果不是临时有什么图谋,没必要时时去讨好;她宫里的人更是都不敢吃,当然不是怕她做的是黑暗料理,实在就是觉得说没有公主做东西给他们吃的道理。
宇文成都见她说到得意之处眉飞色舞,不禁也一扫多日来的心中沉闷。低头舀了一勺馄饨,好奇道:“不过是偶尔想吃吃街边铺子罢了,怎么还要自己去学?”
“你是想说要吃什么就让小贩进宫伺候或者叫宫里人去这门手艺?我又不是皇兄,大半夜要吃两口什么东西,数十上百人不得安睡。”琼花暗戳戳地插了杨广一刀。更何况这里半夜三更没实时外卖,更不可能有摩托车骑得飞快的外卖小哥,真要吃点什么宫外原汁原味地东西,半夜三更派人出去,找到会做的人了,让人家顶着怨气从热被窝里爬起来,做一碗小馄饨出来?还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又打量了一下某人,“不过,吃个馄饨还跪得这么笔直,不累?”
“如今已是违背父亲的初衷了。”宇文成都摇头,怎么也不肯起来。
“说起馄饨,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要跪就跪吧,琼花绕了半日,终于说到了主题上,“那日去讨要汤料方子,在大街上瞧见同你交好的杨玄感骑马拖着一个犯人横行,当时我在想,礼部的官员何时也管起吏部的事了?”
宇文成都想着杨玄感平素为人稳重,不禁疑问:“是不是,看岔了?”
“我还没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皆调查得差不多,就是同他不算相识,怕是尴尬。明日,不对,今日早朝之后,你带他去宫外最近的酒楼便知如何。”
次日宇文成都果然依言带了杨玄感去了酒楼。原应热热闹闹的地方竟冷冷清清的,老板见来了人,也带着小二告辞走了出去,又帮着关了大门。
杨玄感十分不解,“你何时变得神神秘秘的?”
“我比你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宇文成都亦不明就里。
忽见二楼某个厢房房门一开,从中走出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
杨玄感冁然一笑,“出尘,你总算露面了。”
“公子自有结发妻,伉俪恩爱在人前。奴家夫君良善人,不懂人情多是非。如有得罪请海涵,放我夫妻去团圆。承君恩情千年记,永生不忘来世还。” 张出尘并不理他,只看向屋内,以古时的乐府曲调唱着词,她本就是家伎出身,唱起曲来,驾轻就熟,声音婉转。
“出尘,你总算露面了。”琼花一身男装从屋里走了出来,轻咳一声,现学着杨玄感的样子复述了一遍,表明自己演的是谁。她不大会唱歌,只能用类似数来宝的方式念台词,倒是叶别有一番风趣,“你我自小无猜疑,奈何国法头上悬。老父做主定姻缘,举案齐眉终有隙。我心至诚卿应知,前事皆可不在意。携手共同回家去,自当放他去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