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陷入一阵沉默。

黑川清和清脆的笑声在两人耳边响起，她说：“你看，我说了吧，你们几个装傻的时候真的很像。”

“……”

“……”

黑川清和停下笑，但嘴角还是上翘的，她喝了一口奶茶，对降谷零说：“松田阵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吧，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看到你同期现在的状态。”

降谷零脸色有点冷，他拽住黑川清和的手腕，把她拉到了一边，压着声音质问：“你为什么会认识他？你又想做什么？”

用hiro威胁他还不够吗？还要再加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松田？

黑川清和缓慢地眨眨眼，她露出一点委屈的神情，说：“我只是想让你们见见面。自从进了组织，你不是一直都不敢和同期好友见面吗？”

降谷零松开她的手腕，神色冰冷：“我不需要。”

黑川清和凑过去啄了一下他的唇，说：“不要生气了，这里没有组织的人，只是一个叙旧的机会，你如果真的不想，那我们就走吧。”

降谷零别扭地退了一步，在同期面前和黑川清和亲吻让他有些不自在，他发现黑川清和没有回答他的另一个问题：“你们怎么认识的？”

黑川清河反手拉住他，往松田那边带，一边说：“让他来跟你说吧。”

降谷零试着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刚一用力，就被黑川清和按住了。

算了。降谷零不情不愿地顺着她的力道走了过去。

黑川清和在心里偷笑。zero只要想用力，明明是可以甩开她的，但还是跟了过来，果然只是嘴硬呢。

黑川清和把降谷零拖到了松田面前，说：“你们自己聊吧，顺带说一下我们怎么认识的？zero有点吃醋。”

后半句是对松田说的，松田一怔，有点没反应过来，降谷吃醋？

降谷零赶紧澄清：“我没有这么说。”

黑川清和摆摆手：“是是是，你们聊，我到处走走。”说完这句话后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松田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刚准备张嘴说话，被降谷零制止了。

“你最好检查一下身上。”降谷零说。

松田愣了一下，听话地在身上翻找了起来。

降谷零自己也确认了一遍，在两个人都没发现什么问题之后，降谷零才开口：“你们怎么认识的？”

松田的眉间流露一点郁色：“前几天，你知道的，十一月七号。”

降谷零沉默地看着地面，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日期。他和松田一样关注，只是碍于身份，他什么都没有办法做。

唯一能做的只有时时刻刻关注着新闻。

他想起来，那天黑川清和不在家，回来的时候也显得有些疲惫，只是他专注于从新闻的只言词组分析情况，并没有在意她的情况。

“难道说……”降谷零想到了什么。新闻上报道炸/弹犯被成功抓捕，多亏了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年轻女士的帮助。

“看起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松田耸耸肩，“大概就是那样，你的女朋友救了我一命，但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到你了，你们是怎么回事，我以为……”

他看看四周，压低了声音：“我以为你和诸伏都在……”

“是。”降谷零很了解黑川清和，她才没有那么好心去帮助警察，只有可能是之前就了解了松田和自己的关系，所以才去帮了一把。

降谷零的目光逐渐变得复杂，他脑袋有点乱，没想到黑川清和会为了自己做到这种程度。

不，这肯定是有目的的，降谷零并不相信黑川清和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

他对松田说：“你小心一点她。她是我在那个组织里认识的。”

“啊，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啊。”松田不意外，也没有谁家良民会拆弹。他有点迟疑，“她说你是她的情人。你们的关系……她好像知道关于你很多事情”

“……算是吧。”降谷零略微有点烦躁，他也清楚，但在自己真实身份暴露之后，很多关于他的事就算想瞒，也很难瞒住黑川清和，“我在想办法。”

松田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你那会一直都是第一，我相信你。”

警校的那段时间似乎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记忆却还是像发生在昨天那样清晰，降谷零呼出一口气，问：“萩原现在怎么样？”

“老样子，睡美人。”松田开了句玩笑，“不知什么时候会醒，也可能一直都那样。”

降谷零犹豫了一下，说：“抱歉，我没有办法去看他。”

“我知道。”松田轻快地说，“做你自己的事就好。”

两人没有再说话，齐齐沉默一会儿。

降谷零看向不远处的黑川清和，她现在在踢地上的石子玩。

他们也聊了挺久了，也难怪黑川清和感觉无聊。

于是他说：“你该走了。”

“好。”松田点头，他顺着降谷零的目光看过去，快速地扫了降谷零一眼，忽然说，“她真漂亮，不是吗？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恶势力的重要成员。”

降谷零皱了皱眉，不太高兴地说：“你别靠近她，她很危险。”

他看向松田，想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不是认真的。

但一扭头，看见的却是松田严肃的脸

松田把墨镜打开，一边往脸上戴，一边问：“降谷，你不会是真的喜欢她吧。”

降谷零条件反射地回答：“没有。”

松田戴上墨镜，拍了下他的肩膀：“虽然我没啥经验，但研二那家伙身边不缺女生，你刚才看黑川时的眼神，和那些女生——一模一样。”

他的眼睛被墨镜挡住了，看不清想法，他说：“降谷，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喜欢她吧。”

第22章

第 22 章

降谷零很久没有说话，他站在那，视线落在黑川清和身上，在黑川清和远远地冲他笑的时候，他甚至还能自然地回以一个灿烂的笑。

这让松田差点以为自己的判断出错了。

“喂，降谷，你听到了我说的话吧。”松田忍不住提高了一点音量。

降谷零平静地说：“我知道。”

或者是说“我知道了”。

黑川清和问过他喜不喜欢她，那个时候他的回答是我不知道。景光也问过他是不是喜欢上了莫斯卡托，那个时候他的回答是没有必要去想这个。

松田更直接一点，像是戳穿了一张掩盖在窗户上，摇摇欲坠的纸，直接了当地指出了说他喜欢黑川清和。

降谷零试图欺骗自己的事实就这么被摊开在阳光底下，大脑重复着松田的话，说：“你喜欢她。”

倒也不是很意外。降谷零漠然地想，很多迹象都在说明这个事实，只是他一直对此视而不见。

他淡淡地说：“这对我之后要做的事没有影响。”

松田沉默了一会儿，耸耸肩，表示：“确实。这么一看我好像不戳穿你会更好。”

降谷零摇头：“这样也好。喜欢是可以被利用的。”

不管是黑川清和的喜欢，还是他的喜欢。

“真是残忍啊。”松田评价。

残忍吗？降谷零说：“可能是……”

“不不不。”松田打断了他的话，解释，“我是说，对你很残忍。”

他说完这句话，就看见黑川清和向这边走了过来，他最后拍了一下这位同期好友的肩膀，说：“下次见。”

松田转身离开了。

黑川清和站在了降谷零面前，她笑着问：“聊得开心吗？”

降谷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他对黑川清和伸出手，说：“走吧，你想继续逛，还是回去？”

黑川清和和他十指相扣，甜甜地说：“我休息好啦，zero再陪我逛一会嘛。”

黑川清和在和琴酒通话之后，才开始好奇那个时候松田和降谷零说了什么。

大概率是和她有关的事，只是具体内容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