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冰雪之巅（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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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趣的理论是，在哥谭，如果你不将内|裤顶在头上，那么你穿什么都会被允许的。

这是一座被死亡浸染的城市，每一天都有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头顶，所以人们无妨解放天性，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詹姆斯·巴恩斯的那张脸十分具有标志性。走在70年前，就是无数布鲁克林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布鲁斯·韦恩的想法是，要将他这张脸遮起来，才能真正意义上的保证巴恩斯中士在哥谭的绝对安全。

“我理解你，布鲁斯，面具给了你安全感。”

塞西莉亚古怪的看着布鲁斯·韦恩拿出的多米诺面具，终于忍不住真心实意的提出了质疑:“但是大白天带着这个，并且还时不时就会出现在韦恩庄园，你真的不怕别人把他当成蝙蝠侠吗？”

众所周知，布鲁斯·韦恩是蝙蝠侠的赞助商，他的庄园里出现了一个身材爆炸又戴着面具的男人，很难不让别人产生这方面的联想——及时对方并没有大白天的穿上蝙蝠战甲。

塞西莉亚真的是个小机灵鬼，居然能够想到这么刁钻的思考角度。感觉到自己灵魂都受到了冲击，布鲁斯·韦恩抽动了一下嘴角，打量着自己和詹姆斯·巴恩斯有些相似的同样精壮的身材，难得的沉默了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的确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

布鲁斯·韦恩是一个可以放任自己和蝙蝠侠传绯闻的狠人。但是那不代表着他想被人抓住这方面的实质性的证据，也不希望那些哥谭小报真的写诸如“蝙蝠侠住在韦恩庄园”之类的香|艳绯闻。

“我得对塔利亚负责。”布鲁斯·韦恩心说。

这一天，哥谭的小王子难得的讲究起了男德，塔利亚女士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有一点点欣慰。

但是如果他们决定让詹姆斯·巴恩斯在哥谭长久的生活下去，不遮掩一下这张脸是不行的。塞西莉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也想到了应对方法。

于是，在布鲁斯·韦恩的蝙蝠洞中就出现了让他san值狂掉的一幕。

只见塞西莉亚的手在虚空之中一抓，就凭白的抓出了一张人脸啊……人脸啊……人脸啊。

虽然那张人脸的切口并没有血肉模糊，而是一种无机制的苍白。但如果布鲁斯·韦恩不是蝙蝠侠的话，他真的想要报警了。

而塞西莉亚的动作不停，一口气的抓住了十几张人脸，她甚至还举着一张脸对布鲁斯·韦恩安利:“这种材质的面具质地轻薄，戴起来并没有负重感，除非用特殊的药水，否则也不会被轻易的摘掉，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珍品。”

塞西莉亚这会儿简直就是明示布鲁斯·韦恩了，身为蝙蝠侠，真的不考虑抛弃多米诺面具，也来一张这个么？

科技高速发展，改变人的面部特征不算是什么难事，复仇者联盟也有相关的技术。只不过和复仇者联盟的易容术相比，塞西莉亚手中拿出的这种面具更加的轻薄透气，操作简单，并且也不用担心能源消耗的问题。

除非使用特殊的药水清洗，否则的话，这种面具根本就宛若人的第二张皮肤。而且，那种特殊的药水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要塞西莉亚不拿出来，他们就相当于无痛的给詹姆斯·巴恩斯换了一张脸。

“我真心的建议你和格雷森也选一张。多米诺面具也不是没有被人扯下来的可能。”塞西莉亚还是说出了她的顾虑。没有办法，她总是非常担心自己家这两个高危职业从业者的，生怕他们哪一天阴沟里翻船。

塞西莉亚掏出来的这种面具相当于皮肤拓片，算是她所有的任务奖励中比较稀缺的，至少会比那个让蝙蝠侠都变成粉色扑棱蛾子的“精灵族箭矢”要珍贵很多。

塞西莉亚对自己的亲人并不吝啬，更何况，是现在出一点儿小血防患于未然，还是之后帮着蝙蝠侠消除整个哥谭的人的记忆，这两件事哪个更合算一些，塞西莉亚还是分得清楚的。

布鲁斯·韦恩很容易的就自己家这个女孩的脸上看见近似于肉痛的表情，于是大概也知道了这个面具恐怕是非常珍贵的。知道是一回事，在自己的脸上安上另一张脸，还是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

能够成为蝙蝠侠的是人就是要忍耐常人所不能忍，布鲁斯·韦恩一番权衡利弊之后，最终才忍下心中的不适，顺着塞西莉亚的意思，从那十几张人脸中选出了自己能够接受的一张。

塞西莉亚看着蝙蝠侠选择的络腮胡的男人，表情有些微妙。

所以说哥谭小王子原来内心是个糙汉是么？她真想把这一幕拍下来，放出去看多少哥谭的女孩子会芳心暗碎。

算了，希望塔利亚不要嫌弃他。塞西莉亚看在和布鲁斯·韦恩的一点亲情的面子上，决定暂时不将这个蝙蝠侠的囧事向外披露。

收下了塞西莉亚递过来的面具，蝙蝠侠按了两下按钮。一会儿的功夫。迪克·格雷森也进入到了蝙蝠洞中。

看着空中中飘浮的十几张人利，他差点下意识的掏出武|器——好家伙，他直接好家伙，现在这是什么可怕的凶案现场？什么人敢公然在蝙蝠洞行凶？

一瞬间，迪克·格雷森心中闪现过了很多不好的预感。

好在蝙蝠侠的声音制止了他，在塞西莉亚也同样出声安慰了一下受到惊吓的罗宾，向他说明白这些人脸的来历和作用之后，心很大的迪克·格雷森快乐的玩起了换装游戏。

和老父亲的选择完全相反，最后迪克格雷森选择了一张纤细的、笑容如同浮冰碎雪一般的精致的美少年的脸。

迪克格雷森当然是个长得好看的年轻人，不过这种好看之中带着的是几分爽朗，甚至是粗犷野性的男人味。毫无疑问，他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并不是什么冰雪美少年。

漂亮，看来父子两个人都做出了和自己本来面目截然相反的选择呢。

尊重，理解。塞西莉亚默默的收回了其余的几张面具：转而对这父子俩说道：“好了，我们去看，詹姆斯·巴恩斯中士吧。”

詹姆斯·巴恩斯自清醒以来就遭受到了惨烈的围观，之所以称为惨烈，是因为他勉强自己睁开眼睛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门缝之中夹着的两个脑袋。

什么玩意儿？门缝之中居然能够夹脑袋？他本能的眯起了眼睛，如果不是浑身的酸痛让他无力起身的话，此刻他已经从床上跳起来，并且黑呈现出了戒备的姿势了。

人体的机能不可能因为个人意志而突然恢复，詹姆斯·巴恩斯已经停止了几十年的大脑近乎呆滞，好半天才缓慢的运转了起来。

他从战场上走下来，警惕已经成了警觉，因此·巴恩斯的目光深深的凝望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小孩。

70年的沉默几乎让他放弃了语言功能，他实在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喉咙里面挤出了几个字：“嘿，小孩，你们家大人呢？”

一般的时候，达米安是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做小孩子看待的，但是在面对詹姆斯·巴恩斯的时候，无论对方是作为旧时代的幸存者，还是作为活着的让人仰慕的英雄，有些面子达米安是不能不给的。

达米安挺直了腰背：“相信父亲那边已经收到了您清醒过来的通知，只需要稍微等待一会儿，他稍后就来。”

达米安和杰森·陶德不约而同的偷偷过来看詹姆斯·巴恩斯，没有想到对方就在这个时候醒了，场面一度非常的尴尬，毕竟不是谁都能厚着脸皮堂而皇之的偷看的。

不过对于达米安来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他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詹姆斯·巴恩斯实在是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痛，所以他选择了不再说话。

在喝到一口水之前，我是不会说一句话的。从战场上下来的二战老兵倔强的维持着他的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