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及川还没有反省完毕+番外(44)
作者:苔藓小人
她的脸往温暖的外套里藏,只露出了圆润的额头。
及川彻把手里的工具暂时放到旁边,走过去把前后所有的窗户都重新关紧,最后关八重野春海身边那扇窗户时,她迷迷糊糊地抬头。
“怎么了?”随着她的动作,发丝滑落了几根,压在卷翘的睫毛上,她不适地眨动眼睛,“要扔垃圾了吗?”
“没有,还早呢,继续睡吧。”
及川彻把这最后的窗户合上了。
所有的风雨被阻挡在白色的窗框外,六组的教室里关掉了大半的灯,室内一下子温和而宁静。
及川彻依旧站在八重野春海的桌前。
好半天,他才抬起手,试探着帮八重野春海撩起那几根不听话的发丝,放回了她的头顶。
视野里小小的发旋动了动,八重野春海脸上的表情舒展开来,重新陷入深度睡眠。
及川彻的手指擦过她细软的发丝。
“呼……”
最终还是没忍住,手心贴合上她的脑袋,轻轻摸了两下。
“睡得可真理直气壮啊。”
他小声抱怨着,转身又去扫地了。
好,房子定下来了,下礼拜忙搬家了……
上班时候要偷偷多写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加油苔藓……
大概、或许、应该快在一起了吧?及川彻你能不能给我个准数,托个梦给我吧……
第26章
Chapter 26
八重野春海再醒过来,天色已经变得昏暗。
虽然不排除下雨助眠的因素,可她确实还是睡了太久。
下意识地往窗外望了一眼,好在低年级的还有社团活动,安保室依旧亮着灯,仿佛一座灯塔,让人紧张的思绪瞬间放松下来。
还好没有睡过头。
八重野春海从桌面爬起来,向前扫的视野里没有及川彻的身影,倒是黑板被擦得很干净。
再往后看时,才发现及川彻坐回了位置,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教室后头的垃圾桶应该被他一个人搞定了。
该不会是累得吧……
八重野春海立马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屏住呼吸悄悄打量他的睡脸。
说实话,及川彻睡觉的姿势比本人乖巧多了。
不张嘴的时候很有欺骗性——打排球的时候也是。
及川彻的双手交叉垫在脑袋下面,呼吸清浅,因为把外套给了八重野春海,他只穿着短袖,所以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脸和手互相压迫产生的红色印记。
怪可爱的。
低头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八重野春海想要叫醒及川彻,但又有点舍不得。
反正还有时间,让他多睡一会儿也可以吧?
她盯着他的睫毛,随着呼吸颤动着的月亮弧度,还有高挺的鼻梁,还有漂亮的唇角——
正在慢慢、慢慢,难以抑制地往上翘。
“偷看我睡觉是吧?”
“?!!”八重野春海瞪大了眼,大惊失色,“你醒了干嘛不起来?”
及川彻这才慢悠悠支起身体,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肩膀和手。
他闭着眼打哈欠,顺便伸了个懒腰。
睁开一只眼睛看向羞窘的八重野春海,及川彻的语气里满是小人得志的意味:“被某人的视线盯醒的,感觉自己像被狗盯上的肉包子,所以赶紧醒过来看看是谁这么垂涎我……原来是八重野啊——”
“啊啊啊你有病啊不许说了!”八重野春海着急忙慌地探过身,捂住他的嘴。
她甚至都没想到否认,一张脸爆红得像苹果,只是伸过来的手终于有了点温度。
没有像之前那么冰凉了。
及川彻下意识地这么想。
他被捂了个正着,连嘴带鼻子落到了她手里,八重野春海的手心温度更高一点,软绵绵的,掐人也没什么痛感。
及川彻的手劲比她大,即使八重野春海用的两只手,都能轻而易举地掰开,捏到一起,“呜哇哇,差点被灭口了。”
挣了两下挣不开,八重野春海只好放狠话,“下次一定揍死你!”
“可怕!!!”
两个人吵着吵着,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八重野春海低头看了一眼,及川彻还捏着她的手。
八重野春海怒,动不了手,只能伸腿去踹,“给我松开!”
及川彻一边躲闪,一边放开了手,“又不是故意的!”
“哼。”八重野春海在桌子底下搓自己的手,直到那股异样的感觉散去,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臭流氓。”
及川彻侧过脸去,小声嘀咕:“……臭流氓才不会只抓你的手。”
八重野春海:“你说什么?”
“我说!”及川彻加大了音量,“八重野你可真能睡!等你醒的时候我都把作业做完了。”
他又摇摇头,语气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八重野春海登时更难受了。
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拍打声,原来是新一阵的雨,雨势骤然变得迅猛。
“这雨也太大了,”八重野春海忘记了生气,呆呆地趴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现在回去会被淋死吧。”
及川彻坐在原地没动弹,一只手耷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就这么歪着脑袋去看瓢泼似的雨,“今天真是舍命陪君子了。”
八重野春海一噎,哪好意思再生气,只能连声说:“好好好,谢谢及川大人~”
暂时回不去,闲着也是闲着,八重野春海干脆把自己的作业拿了出来。
及川彻拿出了耳机,插进听筒后,安静地坐在后面玩手机,屏幕的光亮倒映在眼眸里,赫然是一场排球赛。
雨下得急,也弱得快,等到八重野春海做完作业后,基本就只剩下了淅沥沥的小雨。
这会儿都要锁校门了,有保安大叔捏着手电筒开始巡逻,亮光在校园里扫来扫去。
“走吧。”
“要帮忙……”
及川彻的话刚开口,眼熟的挎包已经被递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
八重野春海露出酒窝,毫不客气开口说:“谢啦及川大人。”
及川彻接过了她的包,被晃得脚步一踉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沉得跟陨石似的。
话说女孩子的包都这么重吗?
她每天背这么重一个,肩膀不会断掉吗?
一身轻松的八重野春海在前面走,及川彻就跟在后头,盯着她纤细的肩膀出神地想。
两个人走出学校,今天并没有走得很近,不过伞尖和伞尖抵在一起,像两块吸住的磁铁。
雨滴连成串珠,从他们中间淌下来。
及川彻左一个自己的挎包,右一个八重野春海的挎包,地上的影子被路灯照得很长,看起来张牙舞爪,和小说里的巨怪有得一拼。
八重野春海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
及川彻拽了拽两边的包,“笑什么?”
“笑你又做了我的拎包小弟~”
闻言,及川彻装模作样地往后仰,语气夸张:“哪止啊,还有一礼拜的值日劳工,该发点工资才是。”
八重野春海愣住:“……”
他怎么自己就把值日的活揽过去了,干不够是吧。
她悄悄捏自己的手指,脑子有点发懵。
看她不说话,及川彻疑惑地歪过头,用自己的伞撞她的伞,“干嘛不说话?想赖账?”
“又没答应给你钱……”八重野春海拿伞的边边磕了回去。
“我也没说要钱啊。”
他、他在说什么呢?!
心底疯狂尖叫,八重野春海慌张到一脚踹飞了地上的水坑,变得结结巴巴的,“那、那那,我给你什么?”
“哇哇哇!水溅到我的裤腿上了啦!看路啊!”及川彻大呼小叫着,“想叫你请我喝牛奶而已,不用这么报复我吧?”
“喝死你算了。”
及川彻:“??”
他拉长了调子抱怨,“干嘛突然骂我……我受不了言语暴力的。”
八重野春海把自己的脑袋清空,捂着脸回复:“喝,请你喝一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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