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番外(55)
作者:时渐鹿
“哪来的诅咒?”
“没、没有诅咒的话,为什么人都死了钢琴还在弹?!”
钢琴旁的工藤新一“啪嗒”一下按停了录音机,提起来晃了晃,“你是说这个?”
平田秘书被噎了一下,“那、那也是诅咒!这和前任村长,还有麻生先生当时的死状一模一样!”
津木真弓嗤笑一声,“好吧,哪怕我们假设诅咒真的存在,那,你告诉我,这是谁的‘诅咒’?——有‘诅咒’,就得有发出‘诅咒’的人吧?”
平田秘书愣住。
“麻生圭二、前任村长、还有这位现任村长候选人之一川岛先生,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了,按你所说的‘诅咒’,那,是谁在诅咒他们?”
“麻生圭二……一定是麻生圭二的诅咒!!”
这次发癫的不是平田,是一个神色狰狞的爆炸头。
“按你们所说,麻生圭二不是自|杀的吗?为什么会留下诅咒?还是说你们觉得他是被杀的,或者说是被逼自杀的?”
津木真弓盯着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把他看得更加慌乱,“看来这位先生有当年事件的相关线索?讲出来我们听听呗。”
唯心主义的机器猫拿起了唯物主义的武器,把一堆神神叨叨跳大神的怼得哑口无言,津木真弓摇摇头。
……没一个能打的。
钢琴边,被工藤新一叫来验尸的浅井诚实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尸体,缓缓脱下自己的手套,开始擦手。
“……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解剖验证,但按照尸体现在所呈状况来看,死因应该是窒息死,再根据案发现场的情况……多半是溺死了,”她指了指尸体身上被海浪打湿的衣衫,“死亡推定时间是在半小时到一个小时前。”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推定后津木真弓微妙地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前,自己正好和那两个大哥在一起,他们没时间没机会来行凶。
虽然不排除他们还有其他帮手的可能性,但至少嫌疑减轻了不少。
“这份乐谱,上午津木同学和绿川先生来的时候,就在钢琴上吗?”
松成柊拿着一份乐谱,递给津木真弓他们。
津木真弓摇摇头:“上午我们来的时候钢琴上没有任何东西,乐谱是之后出现的,我看看?”
他们对话中的“乐谱”两字似乎触发了之前那个爆炸头的某根敏感神经,他仿佛看到鬼了一样,害怕地大叫一声跑了出去,差点和闻讯赶来的老巡警撞了个满怀。
“他怎么了?”绿川光瞥了一眼。
“心里有鬼呗。”津木真弓不甚在意。
看了那么多推理剧、玩了那么多推理作品,每个案子里都有那么一个负责神神叨叨危言耸听的角色,俗称气氛组。
但气氛组十有八九不是凶手,甚至很大概率会成为下一个死者。
津木真弓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岛上只有一个派出所,里面的巡警年纪看上去和他们隔了至少两辈人,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他们挑了看上去最好说话的绿川光上前交涉,顺便将案件的性质与疑点和对方说了。
巡警爷爷也很好说话,当即拿起电话通知了本岛的警察。
“……总而言之,这段时间内待在公民馆的三十八位客人都有嫌疑,今天天色已晚,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等警察上岛,再做笔录和侦讯吧。”绿川光向围观群众说明情况。
“不怕凶手跑掉吗?”那个老巡警探头。
“夜间没有船只航行,离这里最近的海中陆地至少有一个小时的渡轮航程,用什么逃?用游的吗?”津木真弓笑了一声。
围观人群散去得差不多,津木真弓伸了个懒腰,看向老巡警:“劳烦问一下,这岛上现在还有户外用品商店开着吗?”
老巡警愣了一下:“这个点的话,没有了,但你们要买什么?”
“睡袋。”
接口的是工藤新一,他正巧从大厅外面回来,手上还拿着刚刚管工作人员借来的扫把和拖把,还有不少打扫工具。
老巡警更懵了:“……你们没有订旅馆吗?那我可以安排你们……”
安室透叹了一声摇摇头,而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显然已经懒得和他多话了,已经拿过打扫工具开始清理地上的灰尘和污渍。
只有好脾气的绿川光上前解释:“这份乐谱的出现证明了,凶手的野心不止于此,再加上我们是被凶手委托上岛的,委托函上的用词是‘即将消失’,说明他的目标,不止川岛先生一个人。”
老巡警没见过这阵仗,“你、你们是说……这是……”
“连环杀人案。”正在研究乐谱的松成柊抬头。
“所以,今夜我们会在这里守夜,以防万一。”绿川光笑笑。
“你、你们?几个年轻人和孩子?不行不行!万一凶手来了……”
津木真弓差点笑出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些“孩子和年轻人”基本约等于你们这个作品世界观里的顶尖战力。
绿川光和松成柊好说歹说,才说服了老巡警,但对方坚持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守夜。
……老实说,她很怀疑到最后会不会变成他们反向照顾这位老人家。
津木真弓抬起头,叮嘱他:“我们只打扫了钢琴附近的地面,打扫前也已经拍下了案发时的情况留证,其他地方尽量别碰,维持原状。”
“好、好的……”老巡警下意识遵从她的“命令”,“对了,你们如果要睡袋的话……户外用品店关门了,但是我们派出所有几个备用的,只不过数量……可能有一点少。”
他瞥了一眼在座五个人,“只有三个,我在派出所有自己的地铺用品,三个睡袋可以全部给你们,你们自己分一下吧。”
不出意外,津木真弓作为在座唯一的女性,得到了单独使用睡袋的权利。
“这里我和工藤君打扫就好了,”她指了指地面,“你们去警局帮忙搬一下睡袋吧,顺便……松成学长,可以麻烦回一趟旅店,帮我从房间里拿一些洗漱用品来吗?”
工藤新一抬头:“帮我的也拿一下吧。”
松成柊从两人手中接过客房钥匙,“工藤君没关系,但是津木学妹……只要你不介意我一个男性进你的房间。”
“啊啦,难道学长是在怀疑我房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害怕被你这‘超忆症’看一眼就全挤下来吗?”津木真弓拱了拱他。
几人开始分头行动,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草草洗刷了钢琴旁的地板。
工藤新一突然开口:“这个案件,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津木真弓正在泡洗拖把,随口回着。
“不就是刚刚我们分析出的内容吗?凶手挑衅、连环杀人、月光奏鸣曲比拟,具体的还得等明天正式的刑警来了再说,不管是录口供还是尸检,我们已经做完我们目前能做的了。”
“你不生气吗?”工藤新一挑明自己的问题。
津木真弓抬头,有些茫然:“生气?……生什么气?因为被凶手发信息挑衅了?”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工藤新一顿了一下,看向墙角被白布裹着的,已经被收敛起来的尸体,“更多的是,凶手似乎在把这场谋杀当做一场游戏——花费大心血叫了两个侦探来,只为了看他完成这一场盛大的比拟杀人。”
“是啊,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津木真弓感叹,“但这凶手都杀人了,你还指望用寻常人的思维去揣摩他吗?”
她耸耸肩,“有时间生气,不如多寻找点线索,早日破案。”
“……你说得对。”工藤新一低头,继续拖地。
津木真弓又拖了一会儿地,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话听上去不太像是工藤新一的性格。
作为一个本世界的“福尔摩斯”,他平日里在她面前呈现的性格,说好听点……过于“侦探”了,而说难听点……算了,懂的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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