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番外(29)
作者:时渐鹿
津木真弓:……那她可太有了。
她就说那大哥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干脆地就离开,又或者他在刚刚潜入她家的时候就已经放上了。
她就说为什么自己最后是在大街上被人发现的……原来是他当中插手了。
津木真弓短暂地判断了一下,那长发大哥应该不是袭击她的凶手,甚至很大概率是通过窃听器窃听到了她遇袭,这才赶了过来。
虽然津木真弓觉得,他会着急赶过来,多半是想收走她衣服上的窃听装置。
让这个窃听装置就这么留在现场,她遇袭又或被杀都会被警察调查,那到时候这个窃听器就会增加他暴露的风险。
但无论如何,至少他没有收完就走,还顺手把她挪到了大马路上,增加了一点她被救的希望。
她于是想了想,开口道:“确实是类似的窃听装置,但那是之前我根据网上的教程自己做的一个简易装置,拿来试验的,和这次事情没有关系。”
工藤新一凝视了一会儿她的表情,津木真弓坦然面对,最终他别开眼:“那么,我们可以假设犯人不是定向作案?”
在高中门口的小巷里随机袭击JK的事情,听上去很像什么疯子所为。
津木真弓却不这么认为。
只是她犹豫了一下,目光瞥过了正在她床旁边看着她的病历本的松成柊。
松成柊似乎意识到了她的目光,看向她:“怎么了?”
津木真弓犹豫了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问道:“松成学长既然在看我的病例,上面有没有做血常规分析?”
松成柊点点头。
“肝肾功能的检查数据如何?”
松成柊愣了一下,安城里穂却瞬间反应过来:“你怀疑你被人下了药?”
在座都是在侦探知识方面数一数二的天才,松成柊“刷啦啦”地翻着检查报告,工藤新一也凑了过去。
“没有异常。”
津木真弓沉吟一会儿:“不是怀疑,我很确信我被人下了药——大概就是在我进入那条小巷前后不过两分钟,我出现了头晕昏迷的症状,那是在我被人敲晕前,只有可能是提前被人下了药,那时发作了。”
工藤新一从松成柊手中接过她的报告,“病历上你写你的后脑曾经在短时间内遭受过另一次重击,从淤血情况判断在三天左右,会不会是脑震荡后遗症反应?”
倒不是不信任她,但侦探的天性让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津木真弓理解,但否认:“不会,不是后遗症的反应,而且在我之前受伤后的三天里,极少出现过后遗症。”
……甚至在和杀手大哥打了一架后都没有后遗症得这么严重。
安城里穂起身打算按电铃:“叫医生来,再针对性做一次血常规,多加几个筛选项,最好尿常规也做一下……”
松成柊很冷静地分析:“但是离遇袭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这么长时间后药物很可能已经没有残留……甚至现在市面上本身就有不少短时间就检测不出的药剂……”
说着他看向津木真弓:“所以,你刚刚的犹豫是在怀疑,是我在你的奶茶里下了药?”
津木真弓很干脆地点头。
松成柊微微一笑:“那么,感谢学妹的信任。”
如果她继续保持这份怀疑,那就不会在他面前说出“被下药”的事。
她既然说了出来,便说明算是“信任”他了。
津木真弓想了想:“从你点奶茶,到店里接单制作,到外卖员送过来,到经过校门口保安的检查,再到最后送到我们手里,还要经过那么多环,一定要怀疑的话,只拿到‘成品’的松成学长反而是嫌疑最轻的。”
“如果在插入吸管前封口被动过我们应该都能发现,所以排除在封口后下药;那家奶茶店用的是PET材质的杯子,传统用针管注入药物的手法也有一定难度,让警方专注调查奶茶店员吧。”松成柊分析道。
“还有吸管,”工藤新一接口,“如果我没记错,社长常点的那家店用的是纸包装的吸管,奶茶杯没法注入药物,吸管的包装可以。”
津木真弓捕捉到了他的用词:“这家店,是社长经常点的奶茶?”
“没错……”松成柊皱眉,思索了一番,最终缓缓道,“从这个角度看,凶手的目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明确——明确不是下给我的。”
安城里穂解释道:“社长喝奶茶的口味很挑,对糖分和奶量都有要求,那是唯一一家能勉强符合他的要求的、还能外卖的奶茶店,他每次点单备注上都能写一大堆,如果对方的目标是他话,不可能判断不出他是哪杯。”
当时送到推理研究社的奶茶就两杯,松成柊那杯很好辨认,犯人是有目的地在另一杯当中下药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整个案件的全貌补完,津木真弓终于摸清了思路。
“如果那人是针对我的,那就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对方怎么知道我加入了推理社——我早上才刚刚入社,除非犯人本人是校内的相关人员,不然没理由知道我加入了社团,社长的另外一杯奶茶是点给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为什么会被针对。”
不管拿的身份是什么样的,至少从津木真弓进入这一局游戏到现在,她不觉得自己做过让人恨到要下|药动手的事。
她目前做过唯一可能引起某人杀意的事,大概就是收留过那个杀手大哥。
但这比自己被人盯上更离谱——连警察都没有发现那人的行踪,其他人怎么可能发现得了?
“如果不是针对我的,下药和敲晕我的就是两个人,那也太巧了,都凑上了这个时间,这有可能吗?”
工藤新一在她分析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开口,只是此刻缓缓接了口:“还有,把你从小巷里挪到大街上的人是谁?”
津木真弓一顿。
“如果真的是针对你的,那么我们有理由怀疑,那个敲晕你的人或许本来想对你做的事,不止‘敲晕’这么简单,但是他因为某种原因没能得偿所愿——比如,他被人阻止了。”
津木真弓垂目,淡淡回答道:“你说得对,这也是一个调查方向。”
粗略地分析完案情,几个人干脆在病房里吃起了午餐。
津木真弓边喝粥边问:“那个……伊藤同学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
虽然从昨天的一个照面中就能看出来,那位伊藤行人同学多半也是社交恐惧症患者,和自己这个一面之缘的社友不会有太“亲近”的关系。
但如今侦探社的人都在这里了,津木真弓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哦,他在翻垃圾呢。”安城里穂啃着鸡腿,含糊道。
津木真弓差点一口粥呛进喉咙:“……在干什么??”
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松成柊递了张餐巾纸给她,边解释道,“伊藤同学不止对……额……解剖医学擅长,目前也在涉猎痕迹学的内容。而且事实上,昨天就是他在路边找到你的。”
“……啊?”津木真弓愣住,“对了,我还没问你们昨天是怎么发现我的?”
“伊藤从学校回去的时候,正好在路上采集地面上的沥青,在巷子口看到了掉在地上的侦探社徽章,那是你扔的吧?”工藤新一看向她。
来不及询问为什么要采集地面沥青,津木真弓点头:“对,我是在小巷里被敲晕的,本来想跑到大马路上……但没来得及,就把徽章扔出去了。”
“他发现徽章后就联系我们谁掉了徽章,我们都回了消息,只有你没声音。”
在下午的时候,侦探社成员之间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根据徽章落地的位置判断了是从旁边的巷子里掉出来的,就进去搜查了,在地面上发现了少量血迹,还有什么东西曾经被拖拽过一段的痕迹,但是追踪痕迹在半路就断了。”
安城里穂接口:“我们收到消息后就赶了过去,想在附近找找其他线索,结果正好听到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追过去一看,就是你倒在马路边,有路人报警叫救护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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