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番外(180)
作者:时渐鹿
她不由有些悲愤——明明她最开始只是想听一声猫叫!
……后来房间里也确实响起了一些,疑似猫叫的、微弱的、断续的、甚至带了些哭吟的……
事实证明,猫叫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琴酒发现她似乎特别喜欢自己的头发——连抓带咬的那种。
大概是意识到无论她抓挠着他身上哪一处,他的力道都没有半分减轻,甚至更为过分,她终于想起了久远的曾经,似乎在初见的时候,她就曾经用“咬秃你”威胁过某只大猫猫。
她最后故技重施,托着颤栗的身躯,用唯一还能自由活动的部位——牙齿,狠狠咬住了猫猫的长毛。
但琴酒的头发实在太长了,仅仅只是牵制住发尾,对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大幅度的影响,甚至在他的眼里——
属于他的银白发尾交织着凌乱的黑发,黑白交错间红润的颜色若隐若现,又被她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水渍黏在颊边,盖住烧灼的脸颊。
大猫猫的喉结上下翻滚,一口咬住了刚刚学会猫叫的小猫,咕噜声听上去更为凶狠。
等到大猫猫终于勉强餍足,依依不舍地松开爪子时,小猫连呜咽的力气都已被剥夺,软绵绵一团缩在他的怀中,大猫终于良心发现般伸出爪子,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抱起她走进浴室。
津木真弓睡得很沉,像是连番的疲惫终于积压过了极限,她近乎昏迷地沉睡着,连意识都有些飘忽了起来。
朦胧间似乎有“滋啦啦”的电流声在耳边吵闹,混着似有若无的人声,却听不真切。
“……捕捉到了波动……”
“……那个程序?……是这轮第一次……”
“……果然……她……有关……”
“……这次它修改了什么……”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津木真弓没想到自己居然直接睡过了一整个上午。
……或者说,她没想到琴酒这家伙居然没把自己硬生生拉起来晨跑。
随即她突然想起,昨晚自己在拳台上赢了他,今天似乎不需要晨跑。
……说到昨晚……还发生了什么事来着?
好像……有点记不清了?
她动了动手,想撑起身体,却发现今天的自己异常虚弱,哪怕已经睡了一整个上午,还是连翻动一下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发生了什么?
不过仔细想来,这几天自己接连遭受各种各样的袭击、下药还有某人魔鬼般的军训式锻炼,身体会这么疲惫,好像也不算……不正常?
虽然昨天在他的“拉伸”下稍微好了一点,但在那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和他打了一架,还跑了将近十公里……
身体会疲惫实在再正常不过了吧!
虽然……疲惫到一觉睡到下午,睡醒还是浑身无力的程度有点夸张……但,也不算不合理?
津木真弓觉得脑中的记忆似乎有些混乱,这比身体的疲惫更让她昏沉。
但当务之急是和学校请个假——虽然看着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快到放学时间了,今天大概要被算作旷课了吧?
手机……手机在哪来着?
……诶?手机……怎么在桌子上?
她记得昨天她看完手机,质问完琴酒关于“两星期”后的事,他从浴室出来回答了她的问题后,好像……就直接睡了……?
是琴酒把她的手机拿到了桌上?
她勉强坐起身,翻身下床,却在双脚着地的瞬间“噗通”一声软倒在地上。
过于腰酸腿软的症状让她愣在原地,片刻后反应过来。
……额,自己是累瘫了?
还是昨天麻醉剂的药效没过?
但是至于吗?……她双腿软得仿佛不是自己的肢体一样……
又或是……
正当她头脑发懵时,房门打开了。
琴酒裹着一身正装——对他而言的“正装”,就是平时他常穿出去的那套严严实实的风衣打扮——走了进来。
“……怎么坐在地上?”他走上前,伸手将她抱回床上。
他的动作很古怪,或者说很克制。
他在抱她的时候拉过了一旁跟着一同滑下的被子,将她裹了一圈,才抱住她,将她放回床上。
津木真弓本能地觉得有一丝违和感。
她开口,“你今天怎么……”
话音未落,她和琴酒都愣了。
她的嗓子沙哑得仿佛得了重感冒,开口间粗如砂砾。
琴酒将她放回床上,去桌边倒了水递给她。
“……谢谢。”她捧着水杯喝了两口,这才缓了过来。
“……你刚回家?”
平时琴酒在家一般不会穿外套,尤其是在房间里,多半会换一身更舒适的居家服。
但今天他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进来,这是刚回家?
琴酒目光微微一挪,像是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她,“不是。”
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打扮,“那你……?”
琴酒没有回答,顺口转移了话题,“吃午饭吗?”
“啊?……当然吃啊!但是吃什……”
琴酒不等她问完,便已经走到门口,伸手开门,堪称健步如飞地离开了房间。
“……我去帮你拿。”
琴酒飞速关上房门,将房中的一切用门板隔绝。
他甚至强迫着自己不去多看床上的人一眼,不然……他会克制不住地想起,昨晚那个真实到离谱的梦境。
在前半生过去将近三十年的时间里,琴酒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也会做……某种不可言说的梦。
梦中的一切都真实得无与伦比,甚至让一度沉沦梦境的他产生了“这一切就是现实”的错觉。
……如果不是醒来后看到身旁好好躺着的、身上没有任何痕迹的津木真弓,以及床头柜中某个全新未拆封的东西,他几乎会将那个梦境当真。
梦境中的所有触感、声音、图像,甚至那令他颤栗到发狂的……感受,都像是真实存在过一样。
如果是平时,他很难评价这究竟是一场美梦还是噩梦,但对于现下的他来说,大概算是噩梦。
……噩梦在于,每当他看到津木真弓,就会克制不住地想起昨夜梦中的场景……
那双端着粥碗的手,曾在梦中与他十指紧扣。
那双吞入饭菜的唇,曾在梦中被他不知节制地攫取。
她垂眼盯着饭菜的目光,让他回忆起它们在梦中那失神的模样,染着水光、哭得通红,被接连的浪潮掀翻,失神又脆弱的目光……
她伸手撩开垂落至颊边的长发,那缕发丝曾被水渍紧紧贴在她的颊边,与他的银发交织成抵死纠缠的模样,铺满所有视线……
津木真弓放下粥碗,实在无法忽视对面这个男人过于幽深的目光。
“……你在看什么?”
琴酒再度撇开目光。
“……没什么,你下午要去学校吗?”
津木真弓无语地看了一眼时钟,“……你好歹也做了几个星期老师了,我现在去只能赶上放学后的打扫卫生时间……对了,可以把桌上的手机拿给我吗?”
琴酒站起身将手机递给了她。
她接过一看,果然,熟悉的未接来电占据了整个屏幕。
津木真弓按了回拨键,对方一如既往地秒接,工藤新一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
“不用担心被记旷课,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了,以及,可以帮忙开一下门吗?”
津木真弓脑子还有点晕:“……额,谢谢你帮我请假,但如果你的记忆力没有出现问题的话,希望你回忆起我这两天没有住在工藤宅?”
这人还没睡醒吗?为什么会让她给他开门?
工藤新一像是笑了一下,“嗯,我的记忆力没问题,所以,我是在你现在的家门口。”
津木真弓的脑袋当场宕机,一瞬间差点以为是自己的语言处理系统出了问题。
——工藤新一说,他在哪?
“是老师让我来给缺席的同学送作业的,这很合理吧?——所以,可以给你千里迢迢来送作业的同学开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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