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番外(162)
作者:时渐鹿
琴酒:……
“这不是牛奶。”他扯着自己的头发,试图纠正她。
她还是不肯放手:“那这是什么?”
琴酒:这特么是我的头发!
但他不会去试图挑战一个烧坏脑子的人的世界观,于是他反问:“……你觉得这是什么?”
“牛奶。”
“……除了牛奶还像什么?”
她又扯了两下,扯不动,随即愣在那里,终于开始好好观察手上这搓头发。
“白、白色的狗尾巴花?”
琴酒:…………
他按捺住额边暴起的青筋,拿起一旁的小刀,“唰”一下把那搓头发割了下来。
“对,狗尾巴花,只能看不能吃……也别往水里加,听到了吗?”
不知道津木真弓听没听懂,但终于不再试图把那搓头发往嘴巴里塞了,琴酒没了桎梏,终于可以安心继续给她包扎。
病人本人安静下来,伤口的处理就简单很多。
他三下五除二处理完她的伤口,又拿起剩下的纱布帮她简单擦了一下伤口边的血液,这才重新将人裹好。
安静下来的津木真弓看上去十分乖巧,至少不会叫着喝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是规规矩矩地躺着,看着他给自己处理伤口。
只是那迷茫又无神的目光,也不知道看懂了没有。
他将衣服给她拉上,见她还在看自己,这才开口道,“……在看什么?”
“狗尾巴花在烧五花肉……”
琴酒:……
一时不知道是她把他比作狗尾巴花还是把自己比作猪肉更离谱一点。
……烧得神志不清的傻孩子平等地diss所有人,连自己都不放过。
他再度无奈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想去给她找点吃的,突然被人扯住了袖子。
“……又要干什么?”
她扯着他的袖子,开始嘟囔,“五花肉长脚跑了……”
琴酒:……
所以狗尾巴花和五花肉都是他?
琴酒额上的青筋猛跳:“……还是牛奶吧。”
傻孩子这下从善如流,“那我要喝牛奶。”
琴酒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疼了起来,但被她拽着,只能随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抽出一层,拿了两块压缩饼干给她。
看她神志不清的时候脑子里蹦出来的都是吃的,就知道这傻孩子多半是饿了。
她看着递到面前的饼干,皱着鼻子往后缩:“……肥皂不能吃……”
琴酒:……
他刚想骂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然后一想这人确实有毛病,还病得不清。
再度叹起了今天不知道第多少口气,琴酒将压缩饼干拆开,直接送到她嘴旁边,“吃东西。”
吃完东西赶快吃药,都已经烧成这样了,再烧下去人和脑子迟早得没一样。
“不吃肥皂……”她还在嫌弃。
“这不是肥皂,是牛奶。”他一本正经开始诓骗傻子。
“你骗人,这不是牛奶。”津木真弓皱着眉控诉。
说完,又扯了一把他的头发,“这才是牛奶!”
琴酒:……
“那你想吃什么?除了牛奶、咖啡和热水。”他试图曲线救国。
津木真弓居然认真地想了想,“奶茶和蛋糕……”
他再度拿起那瓶生理盐水,递给她:“奶茶。”
然后再将饼干递过去:“蛋糕,吃吧。”
津木真弓眨着迷茫的眼睛,看了看“奶茶”又看了看“蛋糕”,居然就这么乖乖地吃了起来。
琴酒:……
烧傻了的她居然这么好骗的吗?
两块压缩饼干给她喂下去,总算肚子里填了点东西,琴酒给她打了一剂退烧针,从上飞机开始就在闹腾的津木真弓终于安静了下来。
她裹着琴酒黑色的大衣,歪着脑袋开始打瞌睡,但半路还在说梦话:“……冷。”
不确定是高烧还是失温带来的寒冷,琴酒又从柜子里翻了一条薄毯出来,裹在了自己的大衣外面给她盖住。
她拱了两下被子,又开始嘟囔:“……热……”
琴酒:……
……所以说这人到底是怎么高烧烧出一幅醉酒的症状的??
眼看她要把毯子扔到地上,他干脆伸手捞起津木真弓,避开她的伤口,把不安分的她锁在怀里。
“别动。”
大概是人体的有机温度比无机质的毯子更能安抚她,她在他怀中翻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终于沉沉睡去。
琴酒看着终于安分下来的津木真弓,莫名有种劫后余生的安心感。
一直到直升机在停机坪落地,津木真弓都安安静静地睡着。
于是开了一夜飞机紧赶慢赶的伏特加刚下飞机,就看到他家大哥抱着一……
额……一、一条大嫂?下了飞机。
裹成了一长条的津木真弓被安安稳稳地抱入了车后座,伏特加看向了后视镜。
“大哥,现在去哪?”他看着琴酒怀里的一“条”人影,“……医、医院?”
像是听到了什么令人不安的关键词,怀里的人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意识到短期内“医院”这个词已经快让她ptsd了,在梦里都下意识起反应,琴酒收紧了怀抱。
“……算了,回去。”
本章大哥表现出了这辈子所有的耐性(。)换一个人来已经从飞机上做自由落体了。
说起来,我还真的亲眼见过高烧烧出喝高了状态的朋友。
之前有个朋友就是的,烧胡涂了送医院的时候和我们说他是被选召的xxx(没听清),要去拯救xxxx(没听清)星球,被我们笑了好几年(。)
反而喝醉了以后睡得很安稳,可能就是有人高烧和喝醉的筋搭反了吧(?)
第79章
津木真弓几乎是在车门“砰”一声关闭的当下就醒了。
迷迷糊糊中从裹成一条的毯子里伸出手摸索着什么,顺着抱着自己的“东西”一路摸索着。
软软的头发……硬硬的肌肉……半硬半软的……额……?
“啪”一声,她的手腕被抓住了,带着些沙哑的语调从头上传来。
“你在摸什么?”
津木真弓眨了眨眼,“……机……机……”
琴酒:?
你最好说的是正经的机机!
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费力比划着:“……手……通讯……”
琴酒试图翻译:“……手机?打电话?”
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扔出了一个给她:“这是你自己的。”
他想她总归也不会要他的手机去打电话。
她从被子里扒拉出自己的另一只手——说实话这个场景看着实在太诡异了。
像是控制肢体的运动神经丧失了协调感,她只有常用的右手完好地摆动着,想要动左手,都得先用右手扒开毯子,伸手把自己的左臂抬起来。
琴酒:……高烧还有这种症状吗?
她两只手终于都离开了毯子,但开锁屏和翻找通讯簿又废了点时间,等到拨通了她想打的电话,又过了好几分钟。
电话那头几乎秒接。
“津木真弓!”
她很少被工藤新一这样连名带姓地称呼,更何况是以这样……她无法形容的语气。
她从不知道一个人可以通过语调的起伏在电波中传达出这么多情绪——用仅仅四个字的音节。
像是沙漠中的久行之人乍见前方的绿洲,理智告诉他这可能只是海市蜃楼,但他克服这么多年赖以为生的理智,向着那唯一的希望拔足狂奔。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想劝他先冷静一下。
“你……静……”
……她发现了,她现在脑子里控制语言这块的神经中枢可能出了点问题,脑子里想的和说出来的完全是两码事。
她于是挑重点说,“……蛋……蛋……蛋……!”
津木真弓:……坏了,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电话那头的工藤新一像是终于冷静下来,深呼吸两口。
“如果你要问另一个炸|弹的情况的话,收到你短信的时候警官他们就行动了……杯户中心饭店,刚刚拆|弹组已经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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