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番外(132)
作者:时渐鹿
盲目的在意和近乎全心全意的信任。
——就像现在。
哪怕他已经搂着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惊觉回神的她也只是小幅度地推拒了两下。
不是什么欲拒还迎,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怒火——那是她顾忌着他浑身上下的伤口,只敢挑那些完好的部位,用不会崩裂他其余伤口的力度,推拒与捶打。
如果像她误会的那样,此刻的他是个讲道理的、是个值得她信任的“好人”,或许会因为察觉到她的“退让”而愧疚,从而停止这一切吧?
但他不是什么好人。
他这种人,只会得寸进尺。
安室透仗着自己身形高大的优势,几乎没用多少力道就将津木真弓困在了身下,他伸手握住她的下颚,让她无法拒绝自己的索吻。
“你……”
津木真弓偏头想要避开,他却不依不挠地追了过来,火热的唇舌烙在了自己的唇齿间,强势却缠绵,似乎并不是一味地发泄,而是勾着、引着,想要让她与他一道沉沦。
她艰难地抽出了自己被桎梏的左手,伸手想要去锤他左肩上的伤口,却在触碰到绷带的一瞬止住了动作。
——虽然这人现在的表现一点也不像一个重伤的人,但毕竟……
就在她犹豫间,安室透已经伸手按住了她的手,重新压了下去。
他甚至贴着她的唇,低笑了出来,“为什么犹豫?如果你刚刚直接动手……我就没机会了。”
津木真弓气结——都这时候了这人还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轻轻啃咬着她的唇珠,像是疑问,又像是感慨:“为什么不狠一点呢?”
“因为我不想杀人!”她愤怒地低吼。
“是因为不想杀人,还是不想杀我?”他仍在笑问。
她也快被气笑了,似乎不明白他的逻辑,“你这是自己承认自己不是人了是吧!”
“这样啊。”他像是叹了一声,“我知道了。”
她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只知道他听到了她的答案后仍然没有放过她。
甚至……更加火热。
安室透只是知道了……她的在意与珍视,不是因为那是“他的生命”——是因为她在意“所有生命”。
或许换成任何一个陌生人,她依然如此。
就像是高挂在天边的月亮,不属于任何人的月亮,只是在那一刻,向他洒下了月光。
他明明已经动了独自偷藏月光的邪念,甚至付诸了行动,她却还天真地以为,光靠几句话能将他感化。
他会因为她的偏顾愧疚吗?自责吗?一点也不。
他只会自私地得寸进尺。
安室透伸手抚上了她略微颤抖的身躯,突然又低笑一声。
“湿了。”
津木真弓当即反驳:“湿你大爷!”
他埋在她的颈间闷闷地笑:“我说你的衣服湿了,你以为是什么?”
她气结:“那是你的血!”
她辛辛苦苦把他救了下来,结果这家伙却恩将仇报。
他恬不知耻地继续笑:“那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好不好?”
津木真弓忍无可忍,顺手摸到了床头刚刚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医用剪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他终于不动了。
他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耳侧,火热滚烫的呼吸烫得她也快烧了起来,他没有抬头,只是淡淡问了一句:“这触感,像是之前那把剪刀?”
“……是。”津木真弓终于得以喘息。
“哈。”
她无法理解,他居然笑了出来。
他笑起来的动作幅度很大,压在她身上一颤一颤得,滚烫的皮肤贴在她身上,让她也不自觉跟着轻颤。
“你……”
“你拿着那把剪刀连我衣服都剪不开,还想刺穿我的脖子吗?”
津木真弓的手微微一颤,他像是看穿般地一叹。
“你看。”
他像是来了什么古怪的兴致,微微撑起身体,看向她的目光亮得吓人,淡紫的瞳仁中沉了发红的底色,如同他此刻烧灼的脸颊一般。
津木真弓这才发现,他身上的滚烫不是出于什么奇怪的生|理|反应——他在发烧。
连番受伤加上非正规的治疗,哪怕打了破伤风的针剂,还是烧了起来。
他灼热的掌心握住了她的手——她捏着剪刀的那只手。
然后,缓缓地、坚定地挪到了他左肩的伤口处。
“碰到这种事,记得攻击最脆弱的地方。”
他甚至在教她。
——教她怎么对付自己。
“疯子。”她低声咒骂。
津木真弓一向知道安室透是有点疯的,从他喜欢那种不顾死活的飙车运动就能看出来——但她没想到一场高烧能把他烧成这样,比之前更疯了百倍。
又或者……他本来就疯成这样,这场掠夺了神智的高烧只是解放了他压抑已久的天性。
不管是哪种,她都不希望自己成为这人发疯的受害者。
她深吸一口气,刚想就着他的力道将剪刀刺下去,突然身上一沉,这疯子像是再也受不住连番折腾与高烧,脱力地倒了下来。
“……你要昏别昏我身上啊!!”
等好不容易从安室透死沉死沉的身下翻出去,把他重新翻到床上放好,津木真弓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看了。
——被血染的那种。
罪魁祸首两眼一闭无知无觉地昏倒了,津木真弓握着剪刀对他的脖子比划了半分钟,最终看着系统面板上缓慢攀升的事件完成度叹了口气,放下了剪刀。
她从那一大盒药箱里翻出消炎药和抗生素,勉强给烧死过去的安室透用完,坐倒在地上舒了一口气。
她拿出手机给绿川光打电话——他再不回来接替照顾他这位幼驯染,她就要动手杀人了。
很可惜,绿川光的电话没接。
……他走前,好像说了是有“急事”要处理来着。
结合他走之前刚巧安室透浑身浴血地闯进他家,把绿川光叫走的“急事”显然也不容乐观。
——不会到时候她要照顾两个重伤患者吧!
又给对方打了两个电话,依然没人接听,津木真弓叹了口气,稍微试探了一下安室透的温度,便不再管他,走出了房间。
她意识里上一次看时间还是中午,这折腾了一下午天都快黑了,但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下感受不到任何饥饿感,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衣,决定先问他家借一下浴室。
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绿川光家里会有女性的换洗衣物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有的。
现在这情况,也不方便叫朋友又或者外送来送一套女装。
她犹豫了一下,给对方发了个信息说了一下情况,随即走进了绿川光的主卧,从衣橱里随便拿了一件T恤,走进了浴室。
津木真弓快速洗了个澡,顺便将自己衣服上的血迹浸泡溶解,在卫生间翻找了一下,果不其然找出了专门清洗强力污渍——比如血迹——的洗衣液。
专业人士的家里果然什么都有。
将衣服清洗完毕后扔进烘干机,津木真弓套着绿川光的T恤走出卫生间,客厅里空无一人,安室透当然不会那么快退烧。
她走到厨房,把中午的剩菜热了热,随便吃了一点,做完这一切,时针指向了晚上八点。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又是工藤新一。
她的脑子已经彻底清醒,回想下午的电话里他说的博士要带着“两个孩子”去见一个教授……
那两个孩子很显然是变小后的宫野志保和赤井秀一,那要带着这两人去见的人……多半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喂?”她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有些吵,似乎旁边人数不少,工藤新一的声音还算淡定。
“我们今晚可能不回家,明天一早直接去学校。”
“啊?”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你们碰到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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