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番外(130)

作者:时渐鹿
——如果他没猜错,这两样东西应该是今天安室透从目标身上收来的……

如果她发现了他们的身份,那……

他的右手下意识动了动,但还没决定好该怎么处置面前这位即将接近真相的少女……

津木真弓却已经俯身,将两样东西捡了起来,合上警察手册,连带着徽章一起递给了面前的绿川光。

“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说着,她将两样东西放到绿川光手里,走到洗手台边洗了个手。

绿川光:……?

……嗯?

一向灵光的脑子也有了片刻的卡顿,绿川光看了看手里的证件,又看了看津木真弓正在洗手的背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她是不是出现了什么误会?

津木真弓在他家柜子里翻了翻,“你家有矿泉水吗?安室先生的伤口最好用干净的水冲洗一下,再进行消毒比较好。”

绿川光缓缓回神:“……玄关下的柜子……旁边也有吸血垫。”

津木真弓暗叹一声:不愧是专业人士的家,居然连吸血垫都有。

绿川光看了看手中带血的证件,收进口袋,走进了安室透的房间。

他将手中的水杯放在安室透的床前,缓缓开口:“你口袋里那个警察的证件被她看见了。”

安室透正打算喝水的手一顿,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对方就继续道。

“……但她好像以为那是你的证件。”

安室透:?

饶是安室透都被这诡异的发展震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摸着下巴,轻轻一笑。

“……那我们何不坐实这个美丽的误会呢?”

说话间,津木真弓拖着一大箱矿泉水和吸血垫进了房间。

绿川光看向她,“他伤势怎么样?”

“不容乐观。”

津木真弓拿了个桶,兑了一半矿泉水和一半双氧水,抬头。

“正好绿川先生进来了……帮他去卫生间冲一下吧,我兑了双氧水,多少可以预防一下感染,不过如果有条件的话,最好去医院打一下破伤……”

绿川光想了想:“破伤风的药剂我家有,止痛针也是。”

津木真弓愣住:“……啊?”

这特么不是管|制|药|品吗!

绿川光向她眨了眨眼:“我们这样的,家里总要备一些。”

津木真弓:……

他没有明确表示“我们这样”是哪样,但津木真弓已经自动脑补完全。

……也是,对于他们的身份来说,家里备一些这种东西不足为奇。

津木真弓按照绿川光的指示在家里翻出了他主卧暗格里的药箱,打开一看,可谓是“牢底坐穿快乐箱”——管|制|药|品应有尽有。

她干脆提着这个箱子回了客房,安室透已经冲完伤口,重新坐回了床上。

她犹豫了一下:“那之后就……绿川先生帮他处理一下?”

绿川光有些无奈地开口:“恐怕做不到,我有急事需要出门一趟。”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那安室先生的伤?”

“交给你了。”

津木真弓后退一步,疯狂摆手:“不不不不……我根本没有正经学过医术,我连静脉注射都找不到地方啊!!”

绿川光笑着摆摆手:“没事,治死了算我的。”

津木真弓:?

“……这不是能算不算的事吧!!”

但绿川光还是出门了,甚至离去前从门口探了个头,很友好地笑道。

“希望回家的时候,能看到活着的你……们。”

津木真弓:……等会儿为什么要加个“们”??

“你手上的药剂再抓下去就要因为温度变质了……你是真想治死我啊?”

安室透含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这种时候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津木真弓已经快抓狂了——她虽然拥有基础的野外求生和外伤处理知识,但这部分“基础知识”里不包括治疗枪伤啊!!

……上一次她见到枪伤还是在琴酒肩上,那一次也不是她动手治疗的啊!!

安室透像是有些奇怪:“你怕什么?你又不是伤员。”

“……因为我不想杀人!!”津木真弓深吸一口气,“而且你这么淡定真的好吗?……让一个医学知识见底的高中生来给你治疗枪伤!!”

“我不觉得一个一眼就能认出枪伤的人,是‘医学知识见底’的人。”

能一眼判断出他的伤口是枪伤,甚至能条理有序地帮他做好前期清洗和止血工作——光凭这一点,他就不觉得津木真弓是什么一窍不通的小白兔。

“身为一个侦探,我能知道枪伤长什么样是我了解过验尸的基本知识,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呢。”

津木真弓现在无比感谢自己此刻这个身份——反正二次元世界的侦探是全能的。

“这就快进到验尸了吗?”安室透叹了口气,“……虽然我也不介意你把我当尸体对待。”

“……这种时候你为什么还能抖得了机灵……”她捏着药剂的手都在抖。

“因为这只是小伤。”

他干脆地探身,将她手上的药剂拿了过来:“别再抖了,搞到一瓶不容易,别砸了。”

津木真弓一时无语,“你们是这么定义‘小伤’的?”

“死不了的都是小伤。”他一幅十分无所谓的语气,甚至还在笑。

津木真弓:……

“但你再磨蹭下去,我的伤口就要拖成重伤了哦。”安室透眨眨眼。

“……你现在就是重伤。”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走了过去。

“那、那如果我把你弄死了……”

安室透笑出声:“我保证变成鬼也不会……”

见津木真弓瞪着他,他缓缓接口:“……来找你麻烦。”

“……谢谢,一点都没起到安慰作用。”

“那我发誓行不行?”安室透有些无奈,没想到有一天还要哄着别人来给自己治伤。

津木真弓犹豫了一下,“那你对着你们警察手册上的樱花发誓!”

安室透忍住自己的笑意,“好,我发誓。”

这发誓当然是没用的,津木真弓也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而已,她终于坐到床边,拿起针剂。

安室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微凉的发丝入手,让他缓缓一笑。

“别怕,按我说的做。”

津木真弓不得不承认,伤者本人的鼓励比她给自己灌一百碗鸡汤都有用,她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颤抖的手。

“好吧,开始。”

“左边,再左边,过了,右边……老实说,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手臂上静脉应该挺明显的……”

“……你最好看着你的肤色再说一遍。”

“虽然刚刚已经打过了止痛针,但是你这动作已经大到我听到镊子划过我伤口骨骼的声音了。”

“……太黑了!”

“……伤口和我的肤色有什么关系?”

“我是说房间里的灯光!!”

“你知道医学界一首经久不衰的黑童谣吗?”

津木真弓正秉着呼吸拿着消过毒的镊子给他取弹壳,甚至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什么?”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割腕静脉割动脉,一动不动真可爱。”

津木真弓快崩溃了:“……这种时候你为什么还能说这种冷笑话啊!!”

而且这家伙为什么会自诩是小“白”兔!?是她对“白”有什么误解吗?

“不是冷笑话,你快割到我动脉了。”

津木真弓:……

“虽然但是,我能申请缝合伤口的线别打蝴蝶结吗?”

一场“手术”做下来,津木真弓看上去比伤者安室透本人还惊吓过度。

她长松一口气,寒冬腊月的天气里,紧张得浑身上下像是刚从水里拎出来一样湿透,连带着脸上防菌用的口罩都已经浸得湿了一层。

她几乎哀嚎着倒在床上,还好还记得避开安室透身上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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