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番外(112)

作者:时渐鹿


“要派车送你们回去吗?刚刚我们来的时候路上还在下雨。”

“不用了,多谢警官,”回答的是绿川光,“我们开车来的。”

确实是开车来的,还开了两辆——但好在津木真弓和工藤新一现在也算是室友,也不存在什么“分别送人”的情况。

最终他们还是坐上了绿川光的车,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工藤新一报了住址,津木真弓注意到他报的地址是住宅区最外侧的一家便利店,想了想,或许是下意识不想暴露自己的地址?

……但他大概还没意识到,以对方的手段,想要查他们的地址简直易如反掌。

绿川光的车很快就开到了住宅区的门口,他在路边停下,“到了。”

他侧身,伸手替津木真弓解开了那副“很紧的”安全带,“路上小心。”

津木真弓笑笑;“放心吧,走进去只有一小段路。”

绿川光倾了倾身,像是想要给予她一个亲热的告别礼,但余光瞥到后座正冷冷看着两人的工藤新一,还是放弃了。

“外面天冷,早点回去吧。”他叮嘱道。

津木真弓点头,开门下车。

“我有外套。”工藤新一淡淡接了一句,也跟着下了车。

一月份的夜晚尚带着冬日的寒气,再加上刚刚下过雨,湿冷的感觉越显刺骨。

工藤新一二话没说将自己的外套给津木真弓递了过去,这次她没再推脱——因为实在太冷了。

虽然外套披得很快,但她还是冻得打了个喷嚏。

“阿、阿嚏……所以,你大半夜还要拉着穿礼服的我徒步走夜路,是想和我说什么?”

工藤新一顿了一下,“为什么觉得是我想和你说什么?”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地址,但后来我想到,我们从未‘约法三章’过不允许带朋友回家,所以你应该并不忌讳让他们知道地址,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她将工藤新一外套的扣子一颗颗扣了起来,宽大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冷风却还是从缝隙中钻了进来。

“——你有话和我说,而你很确定你想和我说的话题大概会遭到我的拒绝,我很可能会直接上楼回自己的房间,我们又约定过未经允许不能进入彼此的房间……所以你只能在路上问了。”

工藤新一笑了一声,“真高兴你的推理和观察力没有因为男色的诱惑而下降。”

津木真弓叹了口气,已经猜到对方要问什么了。

“所以,你和绿川光约定的下一场‘约会’时间,是什么时候?周末?下周?”

津木真弓冷笑一声,拒绝回答。

“如果你是想问怎么推理出来的,很简单。因为对于这次约会被接二连三地‘打扰’,对方在送你回来的路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惋惜与道歉的意思,那就也只有一种可能——他在这之前已经表示过了,甚至按照他无孔不入的性格与作风推测,他还得寸进尺地向你约了下一次约会。”

津木真弓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又打了个喷嚏:“阿嚏!”

工藤新一想了想:“家里还有点姜,一会儿回去煮点姜汤?”

津木真弓冷冷道:“你如果真的体谅我,就不会在这个天气非要拉着我走夜路,就为了满足你旺盛的好奇心。”

“不是好奇心……”

“那还有什么?无处安放的胜负欲?”

津木真弓从他的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纸巾,擦了擦鼻子。

“我们立下过约定,不会干涉彼此的私事,工藤君。”

“……我想你不必我开口提醒,也能意识到那两个人绝对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吧?”

“不然呢?谁都像你一样把‘我是不解风情不懂人心肆意冒犯的侦探’写在脸上吗?”

工藤新一避开津木真弓的咄咄逼人,“出于对室友人身安全的提醒,我不建议你在挑选异性伴侣时将绿川光列为备选项。”

“没有丝毫合理性的假设只会通向谬误,工藤君。”

津木真弓停下脚步,在路灯下看向他,“你的前提假设就是错误的,我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

她眯了眯眼,想到刚刚在案发现场工藤新一的一些动作,意有所指地加了一句,“包括你。”

工藤新一也跟着她站定,“为什么?”说着,给他自己找补似的加了一句,“——我是说,为什么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

津木真弓笑了一声,“因为不想上演血腥爱情故事。”

工藤新一:“……什么?”

她继续往前走,“拿刚刚那个案件打比方,今晚吃饭的三位男性……”

她像是低低地、嘲讽般地一笑。

“安室透是会那个一边同我柔情接吻,一边开枪射杀我的父亲——又或是我本人的人;而你工藤新一,你是那个在我遭逢变故时,还冷血冷情、冷面冷心地对我使用激将法只为了破案的侦探……当然,这一点上我没有资格说你,毕竟我也参与了这场激将法。”

对于安室透,津木真弓不觉得自己这个比方过了火。

虽然她明确地知道对方的立场是红方,但不代表她相信对方不会做一些“过火”的举动。

就像她十分坚信,如果有一天自己挡在了他的路上——尤其是,阻碍到他的“卧底”大业的话……

至于工藤新一,她也不觉得这个比方冒犯。

工藤新一本人显然也没有觉得,他只是沉默了一下,随即道,“那绿川光呢?”

事实上,绿川光是唯一一个她看不透、更无法用形象比方来比喻的人。

她摇摇头,“他?他或许会是那个将我完好地保护起来,不面对一丁点风险的人吧。”

“……听上去是十分适合被选择的对象。”

津木真弓再次笑出了声,没有直接接他的话,而是再度给他打了比方。

“如果让你选,你会选福尔摩斯身边的华生医生、房东太太,还是艾琳艾德勒小姐?”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一定要我选,我会选择成为莫里亚蒂——福尔摩斯唯一的、宿命般的对手。”

津木真弓“哈”了一声,“你看,你陷入了假设陷阱,工藤君。

“被蒙骗在鼓里的恋爱脑也好,在痛苦时刻仍被咄咄逼人的受害者也罢,又或是被贴心地隔绝在一切之外的无辜群众……工藤君,我一个都不选。”

她抬头,看向工藤新一,“就像,我不会选择成为福尔摩斯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我会成为福尔摩斯本身。”

不是可怜的受害者、不是被保护的笼中鸟,更不是什么哀戚的伤情人。

她不会选择踏入任何一段那样的人生,她只会选择成为她自己——就像她会选择,成为福尔摩斯本人那样。

工藤新一也笑了起来:“首先我要谴责你,在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你可没和我说,在这么严肃的时刻你要和我玩脑筋急转弯,其次我要提醒你……我们家到了。”

津木真弓分神其他事时就有些路痴,再加上入住还不太久,周遭的房子又大差不差,黑灯瞎火间,差点路过了工藤宅。

工藤新一扯了她一把,按住指纹锁,铁门应声而开。

“欢迎回家,福尔摩斯小姐。”

津木真弓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烧水,顺便从冰箱里翻出了生姜,正打算下锅间,房内座机响了。

工藤新一正在整理背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博士打来的。”

他随手按了扩音键,“喂?博士?”

“啊,太好了,新一,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看你们的灯亮起来了才打的。”

“有什么事吗?阿笠博士。”在厨房中的津木真弓扬声开口。

她注意到阿笠博士的用词是“你们”,那看来不止是想找工藤新一?

“晚上好,小真,你现在有空吗?方便的话可以来我家一趟吗?……当然新一也可以一起来,最好带上几件他小时候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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