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拐进恋爱线的红黑游戏+番外(105)
作者:时渐鹿
所以同理,如果“来学校当老师”这件事,属于另一种“代价”或“后果”的话……她就不觉得对方的目标是自己这么简单了。
……遏制自己冷血的本性来给一群中二叛逆期的小鬼们当老师,听上去比把他拷起来判刑更令人头疼。
那么,足以让他接受这样的“代价”来“卧底”的目的,究竟会是什么?
首先排除师生play——毕竟这个游戏的主题是红黑谍战,而不是什么全息黄油。
斯瑞探头:……细说全息黄油。
津木真弓把它摁回去,顺手屏蔽。
她抬头,讲台上正在进行着令人惊悚的一幕。
——琴酒,正在,念书,教课。
津木真弓细细品味着这几个关键词,每个词单独拿出来她都能看懂,但合在一起……
……救了大命了,她是突然穿越到什么玄幻主题的游戏里去了吗?
“第三排那个掉了圆珠笔的女同学。”
冷淡的、矜持的、堪称面无表情的声音从讲台上响起。
直到工藤新一伸手杵了自己一下,津木真弓才意识到被点名的是自己。
她磨磨蹭蹭地抬头,尴尬地应了一声,“额、嗯……啊?什么?”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人模狗样地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仿佛真的是老师一般提问。
“请你解释一下刚刚所讲那句话的意思。”
津木真弓:……什么玩意儿啊我怎么知道你刚刚说的是哪个?!
工藤新一扶着额头,似乎也觉得这件事过于玄幻了。
他刚想出声提醒津木真弓讲台上的“老师”讲的是哪一句,对方就开口了。
——在这之前,津木真弓很难想象能从这个人身上听到如此醇正的英式英语。
“We can know only that we know nothing.
And that is the highest degree of human wisdom.”
他开口的时候,津木真弓突然有那么一刻意识有些恍惚。
仿佛真的能将讲台上那个正端着书本、站在柔和的阳光下潜心教课的身影,与自己印象中那般嗜血冷漠的一面分割开来。
——可就在不到一个星期前的傍晚,自己和同伴,还被他端着枪在残阳染血的仓库中追杀。
津木真弓定了定神,抬眸,回答他,“我不知道。”
黑泽阵放下讲义,在她的回答中反问:“这是你的推辞?”
“不,这是我的答案。”
人类唯一能知道的事,是我们一无所知。这才是人类智慧的最高境界。
所以,我不知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黑泽阵重新拿起书,将目光聚焦回书本。
“聪明的答案。”
津木真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课的铃声就已经敲响,对方没有丝毫拖堂的习惯,在铃声打响的那一瞬间便已合上桌面上的讲义,夹着书本转身走人。
……这大概也是他们见过第一个,看上去比学生还迫切下课的老师。
新老师的发梢长尾划过寂静的教室,在悠扬的下课铃中,消失在了半阖的教室门口。
在他离开的那一刻,教室瞬间炸锅。
津木真弓都不用仔细去听,都能知道他们的讨论对象是什么——或者说,是谁。
连工藤新一都没能免俗,他眼看着津木真弓哀嚎一声趴倒在桌子上,慢吞吞地收拾好书本,克制地、斟酌地开口。
“虽然他今天没穿黑衣服,头发也染成了黑色,还带了眼镜,但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
未尽之言被他吞下,他张了张口,不确定地问道:“这……也是你们play的也一环?”
津木真弓:……都说了这里不是全息黄油的片场啊混蛋!
新来的年轻外教眨眼间成了今天学校最热门的话题,一直到下午放了学,津木真弓耷拉着脑袋挪到社团活动室时,都没能从这个话题中解脱出来。
安城里穂第一个凑了过来:“小真小真!听说那个新老师的第一节 课是你们班的?是不是和传说中一样,是个英伦风old money款的年轻绅士!!”
津木真弓:……短短半天时间里,语言就已经进化到她看不懂的地步了吗?这几个形容词究竟哪一点和那家伙沾上边了啊!!
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是个草菅人命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人魔。”
安城里穂更激动了:“哇!听上去更带感了!”
津木真弓:?
……不愧是连骨架都觉得眉清目秀的学姐呢。
津木真弓打开冰箱,拿出牛奶准备给自己泡咖啡,看上去已经憋了一天的工藤新一终于凑了上来,开口发问。
“他想干什么?”
他的问题十分言简意赅,津木真弓意识到在工藤新一的视角里,好像除了“烧了公寓”这件事是他几乎能确定的推论,其他事,包括十亿日元的抢劫案,都是他认知范围之外的事。
现在的工藤新一只知道对方疑似是个身份没有那么清白的危险人物,但对那份“危险”的程度或许还没有太清晰的认知。
于是津木真弓放下咖啡壶,斩钉截铁地道:“他想让我死。”
工藤新一:“……社死吗?”
津木真弓:……
这下她手上的咖啡都快泡不下去了,刚放下咖啡壶,社团门便被拉开,松成柊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手上拿着一份资料,看向津木真弓:“这是从上个学期开始,帝丹高中举行的所有允许校外人员进入的活动。另外,按你所说我也查了一下从上学期开始整个学校的转校生,除了两个转出去的,只有你和我们的预备社员,深浦良子同学。”
工藤新一瞬间反应过来:“你怀疑他另有所图?”
津木真弓:“……注意用词,不是‘另’有所图,而是他图的一开始就是这个‘另’。”
不要说得自己好像也是他的“所图”一样。
安城里穂听明白了:“这新老师……有问题?”
津木真弓含糊道:“……不确定。”
能让对方“牺牲”如此巨大来学校卧底的所图,看上去绝不会那么简单。
所谓“图谋”,无非就两种,要么图人,要么图某样东西。
学校的学生是相对固定的,只有转学才会出现新的人,按松成柊所说,近期转学的只有两人,排除掉自己,只剩一个深浦良子——津木真弓先在心里把这个名字打个问号。
如果是图某样东西……那范围就大了去了,她只能先从近期进入过的校外人员着手,先把这些“变量”调查一下,如果没有可疑之处,再去调查那些固定的学生。
帝丹高中的出入都需要出示学生证,除非是校园开放日或是特殊的社会性活动。
比如……
“帝丹高中第二十七届毕业生校友会?”
津木真弓目光扫过上学期期末时的一个活动名字。
安城里穂回忆道:“每年那个时候都会举行类似的活动,去年也举办了,但那一次是工作日,所以来的人好像不多?”
“那个活动的时候,我当时帮校门口的保安室整理过入内人员签名,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誊写一份。”
所有涉及外来人员的活动,哪怕是开放日,也需要签名才能入内——虽然不一定签的是真名,但至少也是个事关学生安全的防护措施。
津木真弓舒了一口气:“……帮大忙了,松成学长。”
松成柊坐回位置上,打开计算机:“或者,你心里有什么怀疑的名字吗?”
如果有的话,直接说出来,他倒是可以直接核对有没有在名单上出现过。
津木真弓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这些信息先备份一下得好。”
其实她心里还真有怀疑的名字,但是……
她不动声色用余光瞥了一眼工藤新一,还是没有开口。
“哦对了,我今晚不回家吃饭。”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今晚我负责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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