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海棠依旧(117)
海棠见大官离开,蹭到李二麓身边,笑眯眯道:“老弟,这是什么宝贝,给姐姐我开开眼呗?”
李二麓宝贝得很,就是不肯给她看。
又过了一日,嫉妒李二麓的学子们上门拜访,把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李二麓直接拉去喝花酒。海棠趁机进入他的房内,翻找半日终于翻到了那个香囊,打开其中却是空空如也,只在地面看见了许多烧焦的痕迹。海棠心道此人果真有问题时,隔壁自己房间却被疯狂拍门,那大粗嗓子海棠听过,是那天晚上听见的流氓书生的声音。
她躲在李二麓房里,不敢声张。
只听自己房门被推开,而后一通翻寻的吵闹声传来,店家丝毫不管。
她觉得后怕极了。若是今天李二麓不出去喝酒,那么此刻自己就该在隔壁同他们打起来了。胜算她当然有,前提是能够暴露自己是天策府弟子的身份。
海棠把她翻过的地方按原样整理好,却忽然发现衣服里有个什么东西。她伸手一摸,是一块玉佩。
正面刻着“玄”,背面刻着“贰陆”。
鬼使神差一般,她把它揣进了怀里,翻窗出去了。
觉得很后怕,心脏跳得飞快,海棠就在翻窗户出去的一瞬就已经知道自己不该摸走那块玉佩。
“玄”字的玉佩,江湖上谁人敢刻?那可是隐元会的标志啊!
她决心在街上闲逛,然而越走却越觉得双手发凉。没想到府里不是给她开玩笑的,是真的派了任务给她。她追对人了,查到了隐元会的人,而且根据排号,这个人竟然来头不小。也不知为何他会放松警惕,随意把这么重要的信物放在衣服堆里,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今天这个酒,他喝对了,喝得好,简直是上天在帮她。
是七月流火时节,带来的那些个夏□□物已经不太合适了。海棠走在街上被动得有些哆嗦,却有不想回去加衣服。正在此时,她看见了一个人。
这是个老头子,说老头子其实也不太合适,约莫四十多岁的模样,按年纪该是叔叔辈。
这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普通的幞巾包裹着头发,身着仓色直裾,虽是在一家客栈前泼水净道,但浑身透出的气息总觉不凡,不像是个生意人。
最重要的是,她认出来了这人身上配着的玉佩,这个标志她见过,而且不止一回,连她的枪上也有。
――是藏剑山庄的人。
海棠一惊。
怎么会在这里也遇见藏剑山庄的人……
倒也不是逃避什么,只是现在提起藏剑山庄就想起叶英――那个她愧对的人。明明约好了一起看夏日荷花,明明说好了要一起赏断桥残雪,最终她却是食言了,而且这么久以来一封信也没给他写。
她有公务在身,虽然这个公务听起来一点也不靠谱,全靠她瞎蒙乱撞――还给她撞上了。
大概这件事儿告诉叶英,他也不能信吧,正常人谁能信啊?无缘无故消失半年多,音信全无,竟然是为了追查一个听起来根本就不靠谱的隐元会线索,谁信啊?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看着手里的玉佩,她扭头就走。
――那个大官自报家门的时候海棠记住了他的名和字。他姓黄,单名武,字崇文。听书生们的语气,是个挺大的官儿,在长安城里应当是非常好找的。
半夜翻窗回客栈取了“见落英”收拾了行李,只放了这些天的房钱,海棠便不辞而别了。
她当然没有走,此刻的她正推着一个收买来的农妇扮作的尸体,蹲在黄武府邸的后门处大哭大叫。
别的没有,装模作样的本事她还是有的。看这身破烂的衣服,头发也盘起来作妇人模样,她觉着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只听她悲悲戚戚地哭了起来,眼泪没有不打紧,弄来了几滴水沾在脸颊上呜呜地哭。声音不大却大有孟姜女哭长城之气势,那一口气儿长得别人听着都觉得要喘不过气。
“娘啊――”
“呜呜娘啊――”
“哎哎哎谁在这哭丧啊?”
后门被推开,出来的是两个家丁,一个大肚子一个瘦高个儿。大肚子手里拿着棍,毕恭毕敬地沾在瘦高个儿身旁。
海棠一把扒拉着瘦高个的腿,“我娘死了,丈夫又离我而去,家中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和十岁的弟弟呜呜……民妇不识字,家中又实在贫困,只能卖身葬母。求官爷好心,收留我做个打杂的吧,我什么都能干我什么都会!”
胖子刚要把她踢开,瘦高个儿忽然蹲了下来捏起她的脸仔细端详,笑了笑,“你叫什么呀?”
海棠眼珠子转了转,似有娇羞,“民妇叶氏,闺名叫小小。”
这句话出口她自己都快被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