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脸系统使我超神了+番外(72)
作者:襄灼
位于咒术高专的医疗室内,抽着烟的家入硝子眉梢透着冷淡,她对着眼前站姿格外随性的五条悟说,“都说了,没检查出问题。”
“没有吗?”
五条悟摩挲了下颚,不知在想什么。
家入硝子警告着:“不许来吵我,最近几天忙死了。”
说完,家入硝子就离开了。
五条悟想了想,绕到了医疗室内的一处房间前,他敲了敲门后,里面没人回应,他便自己打开了门走进去。
室内光线昏暗,色调偏冷,周围布置简洁。
病床上躺着的少女像是已经睡着了,她的睡颜格外恬静。
五条悟无声看着她许久,然而六眼之下,却是任何异样都未曾察觉。
就在他准备离开前,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于床上捂着嘴唇,状似难受般发出了咳嗽声,“咳咳。”
“鹤里?”
等到五条悟停下脚步时,鹤里却是试图握住他的手腕。
但是她感觉到了一层永远无法碰触到的隔阂,是记忆里告诉她的无下限术式。
鹤里的眸色暗了一分,她不着痕迹地把手移开,低着头,任由发丝遮蔽了视线,“老师。”
五条悟闻言,看向了鹤里,他眉梢轻挑,随即上前。
“我可以靠着你吗?”
她略带脆弱的轻抬下颚,露出了莹白的脸庞,刚苏醒的眼睛里像是裹挟着雾气,可怜又不安的看着他。
五条悟步伐一顿。
她抬起手捏着自己的衣领,眼尾无声地氤氲出一阵魔性的意味。
“可以吗?”
“……不行哦。”
五条悟眼底的神情不着痕迹的浮现出探究,他唇边带起弧度,附身凑近了鹤里,与她几乎近在咫尺,鼻尖都好似快要碰上。
两者的距离像是情侣般亲昵。
“终于出现了,你是谁?”
鹤里却是情绪没有丝毫变化,但她藏匿在被子里的手却在慢慢攥紧。
是谁?是谁?又是这样!为什么不记得她了?
她心底汹涌起伏,面上却带着柔软又茫然的不解。
——“鹤里,我可以不杀他,你玩够了我会带你走,”于大阪淀川离开后,迅速找到她的虚面色沉沉的说着:“但他不是五条惮。”
怎么可能不是惮……?!
她想到了千年前,也是虚把惮捆绑了起来,才成为了她的惮。
没关系。
没关系的。
鹤里又向他靠近了些许,手指隔着无法碰到的空隙,意欲捏着他的衣摆。
她的眼尾下压,徐徐绽放出靡艳的意味。
此时此刻,他们的鼻尖几乎碰触。
“我是……”
她会拉着他一起坠入深渊。
毕竟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呀。
第45章 咒·血祭17
“我是……”
鹤里张了张口, 唇齿间泄露出的尾音无端被拉长。
在她终于无法靠近他的那一刻,鹤里的神情骤然变得阴晦,她指尖动了动, 却怎么也碰不到他的衣摆。
下一刻, 她的手腕被五条悟突兀钳制住,与此同时,五条悟缓缓与她拉开了距离。
五条悟隔着黑色眼罩的视线, 落到了她的身上。
鹤里掩盖了惹眼的情绪。
她此刻被冷暗光线照拂的眼睫处,微微颤动,而她像是陷入了恍惚的眼底,满是他的模样。
“我是鹤里啊。”
鹤里试图再次有耐心的说一遍, 她还动了动手腕,却丝毫撼动不了对方。
“不要这样, 松开好不好?”
她扯动了唇角,抿出一个勉强的淡笑。
“不要装了,”五条悟仿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声线听不出意味,但明显没有心思与她耗下去, “我的学生是什么样子,我一清二楚。”
鹤里空置的手骤然捏紧了床单,她几乎掐到骨节泛白。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瞳孔在缓缓缩小,眼仁变得黯淡,情绪表露于面。
“……装?”
她重复了这个字眼,声线无端像是沉浮于空气中, 缓缓消散。
“你说我…在装?”
鹤里悄无声息地歪着脑袋, 长而卷翘的黑发缠绵于她白皙的脸庞,隐隐遮盖住她的左眼, 她的表情像是在空洞的笑,“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忽而借着对方攥紧她手腕的力道,意欲上前贴近他。
“为什么不记得我了?”
五条悟察觉出她的失态,尤其是她此刻的情况极其不正常,甚至以他的六眼之下,能看见——
浮现于少女周身的污秽,像是在嘶吼的灵魂,不断从她的体内涌动而出,一种极其压抑深暗的负面情绪几乎能令人无法喘息。
她明明在笑着,却像是在哭,甚至言语中平静的十分异常。
“你就这么在乎你的学生吗?”
她笑了一声,目光专注地看着五条悟。
而五条悟略感沉凝地看着她身后浮现的污秽,思索着该如何袚除。
似乎注意到他的走神,鹤里抬起手隔着无法碰触的无限性术式,指尖描摹着他的脸庞。
她的声线变得柔和又缱绻,像是在与爱人说着情话,“你的学生还在这具身体里哦。”
五条悟瞬间回神,紧紧盯着她。
彼此的距离太近了,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
被如此紧盯,鹤里察觉到了他有一瞬变得危险的视线。
“所以……我死,她也会死。”
鹤里从轻笑,变成大笑,笑声愈发肆意张扬,而她的神情却如同看着爱人般,对着他吐露着状似威胁的话语,“你会杀我吗?你敢杀我吗?”
五条悟的声线变得暗哑,“你是谁?”
这浓郁的诅咒与灵魂哭悲嘶吼的纠缠,竟然能如此大量地存在于她的身上,五条悟从未见到过这种,不是咒灵,更不可能是人类。
“我说过了,我是鹤里。”
鹤里的眸色变得阴翳,她隔着无法碰触的一层空隙,随着抬手的动作,双臂圈住了他的脖颈,而她凑近了他的耳畔,呢喃细语,“……无法原谅。”
知道她千年来为他做了什么吗?
她妥协了自己作为怪物的身份,为了找寻复活人类的秘术,甚至为了活下去,忍着恶心主动吞食了肉块,于多种诅咒、人类间周旋,一点一点把希望拼凑起来。
“你在乎的……”
鹤里的神情像是魔怔般,她继续缠绵的说着,“只能是我啊,五条惮。”
五条惮?他反复揣摩着这个再次听到的名字,隐秘地记了下来。
少女虽然并未碰触到他,但那穿透空气传递而来的温热却几乎令他头皮隐隐发麻。
五条悟一瞬间变得僵硬,压制着心底快速起伏的情绪。
下一刻,鹤里突然被他甩开,直接摔在了床铺上,她回神后,扶着额头继续笑了起来,但她的笑声却无端令人感到窒息。
就在五条悟沉了沉眼眸,看向床上的少女时,她却抬起好似变得纤弱苍白的脸庞,目光像是掺和着毒药,但转瞬间化作一片无辜的清澈,而她的身后原本浮现的诅咒污秽也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房间外有人敲了敲门,声音是属于家入硝子的,“鹤里,我可以进来吗?”
“老师,有人在敲门哦。”
她眨了眨眼睛,状似正常的说着。
*
五条悟回了一趟五条本家。
他刚走进宅邸后,便有守礼的老仆人弓着腰,迎接他的回来。
“少爷。”
他想到了什么,转头询问老仆人,“分家里有叫做五条惮的么?”
老仆人从容回应,“并无。”
五条悟正要抬起步伐去查查族谱,老仆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耐心解释着,“五条家的祖先辈里有一位名讳为惮的大人。”
闻言,五条悟步伐一顿,他当场命令对方找出与那位祖辈有关的信息。
过了许久,他坐在和室内,桌上的茶盏里缭绕出水雾,几乎模糊了他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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