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脸系统使我超神了+番外(192)
作者:襄灼
“切嗣也早点睡。”她伸出手捏了捏卫宫切嗣的胳膊,力气极轻,如同羽毛掠过。
卫宫切嗣为她盖好了被子,又珍惜地碰了碰她的头顶。
“晚安,鹤里。”
*
今晚是鹤里无比期待的时刻,要去庆祝切嗣的生日。
和夏蕾说好了要和其他小伙伴们一起给卫宫切嗣一个惊喜,他们准备藏在卫宫切嗣的卧室里,等他回来的时候再跳出来,白天的大家默契的都以各种忙碌、有事的理由,没有出门,也没有去见卫宫切嗣。
一般来说,鹤里是不被卫宫矩贤允许在晚上出门的,因此她今晚要悄悄溜出实验室工房的屋子,去和小伙伴们汇合。
戴着眼镜的卫宫矩贤,把双臂的袖子卷起,正坐在桌前,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手上的资料文件。
鹤里就坐在一旁。
这个屋子内充斥着各种木架,上面全是一个品种的花朵,它们是卫宫矩贤的实验对照物。
然而被花朵簇拥的房间内,却异常的安静,只能听到卫宫矩贤翻动书页的声音。
“辛苦你了,鹤里。”许久,卫宫矩贤侧过脸,看向了乖乖坐在那的鹤里,“可以回房间去睡觉了。”
“好的,爸爸。”
她跳下椅子,先走向了实验室内的一个小房间,那里是她的卧室。
鹤里把涂鸦好的卡片放在了衣服口袋里,然后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直到她听见卫宫矩贤离开的脚步后,刚准备打开门溜出去的鹤里,脑海里再次响起了沉寂已久的声音。
“鹤里。”
“鹤里啊,听见了吗?”
“爸爸不在,想要一个人出去吗?”
“鹤里,你已经好久都没有找我们了。”
“明明我们才是你最重要的人。”
“……”
那此起彼伏的声音或低沉或清亮,听上去似乎都情绪平平,却让鹤里一下子扶着额头,熟悉的撕裂感传来,疼得她控制不住地从门边滑落坐在了地上。
额间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连发丝都被打湿,她的脸颊苍白起来,手指忍不住蜷缩。
“不行……”
为什么是现在?他们在等着她,切嗣也是……!
当疼痛到了极致,只会让人感到麻痹,而来自头脑间的抽痛,更是会让人在麻痹后,丧失理智。
鹤里不知躺在了冰凉的地面上过了多久。
脑海里的声音不断诱导着。
“……很累了吗?我来帮你。”
“不要怕,鹤里是个坚强的孩子。”
“选择我。”
“不,当然要选择我。”
“交给我才是、交给我吧——”
“交给……”鹤里张了张嘴,眼底透着愈发稀薄的色泽,无意识喃喃。
她口袋里的卡片散落在了地上,四肢就这么无力地蜷缩。
直到隐约间,除却了脑海里徘徊的声音外,又有一道由远及近的嗓音,在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老旧的门框与连接处摩擦,伴随着一阵风,门被打开了。
鹤里感觉到自己似乎被谁惊慌地抱了起来。
她的脸颊不知不觉埋入了炽热的怀抱中,手臂又被谁抬起,冰冷的液体熟悉地钻入血管之中,不久后,那疼到无法言述的脑海里像是响起了一些阴沉的话语。
“……碍事的家伙。”
鹤里最终清醒时,发现自己的手被谁死死地握着,她无力掀开了眼皮,侧过脸去看。
趴靠在她床边的少年,意识昏沉,似乎困到了极致,以至于眼睛闭上,又想要让自己清醒,强行睁开。
“……切嗣。”
少年彻底惊醒,他连忙坐起身,一下子把鹤里抱进了怀里。
鹤里甚至能感受到少年他手臂渐渐收紧,胸膛起伏中,微不可察般的颤抖。
她随着疼痛散去,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攀附在他的胸前,无措的出声,“切嗣的生日,我、我……”
“没关系的,没关系。”少年反复重复,他捧起鹤里的脸颊,得以让她看清他的目光,“什么都没有鹤里重要。”
那因为疲倦与压力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依旧清亮无比,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认真。
他弯起眼睛,声音放温,“我看到了,这是鹤里给我的礼物吗?”
少年拿起了几张涂有彩色笔触的卡片,上面写着“心愿券”三字,还贴心地在角落里备注了“切嗣专属”、“可以满足任何愿望”。
“嗯……”
察觉到鹤里还是有些内疚,眼眶都红红的,卫宫切嗣马上抽出了其中两张心愿券,并放在了鹤里的面前。
“那么我现在就用掉两张吧!”
他笑着咧出牙齿,“首先,叫我哥哥啦,哥哥。”
“……哥哥。”鹤里把脸埋在他怀里,以至于声音闷闷的。
卫宫切嗣忍俊不禁,又捏了捏她的脸蛋,“那么第二个愿望,希望鹤里能一直待在哥哥身边,就算未来有了喜欢的人也是。”
没想到怀里的人当场抱紧了他,“那哥哥呢?”
“我啊,”卫宫切嗣唇角的弧度弯起,“我们是家人,我当然会陪着鹤里。”
“说好了哦。”
鹤里探出脑袋,眼底湿漉漉的,执着的看着他。
卫宫切嗣忍不住亲了亲女孩的额头,并捏起她的手指,作出拉勾的动作,“当然,一言为定。”
等到哄着女孩睡着,卫宫切嗣为她盖好了被子。
他把剩余几张卡片放在了口袋中,然后坐在了她的床边,目光落在了房间的门边,思绪逐渐放空。
之前鹤里就倒在了那。
气息薄弱的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指正攥着床边,愈发用力。
他垂下眼眸,闭上眼睛,捂住了额头。
*
“切嗣,你昨晚没进我的工房吧?”
突然被叫醒的卫宫切嗣,迷茫地坐起身,“没有啊。”
卫宫矩贤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沉着神色,“今天别去村子里,我现在去把鹤里带过来。”
一开始坐在家里等着的卫宫切嗣,看着时间逐渐流逝,却一直未等到父亲把鹤里带到这,他察觉到不对劲后,连忙跑出了屋子。然而当卫宫切嗣到达了父亲的实验室工房后,推开里面小房间的门时,目及室内空无一人。
“……鹤里?”
难道是出去了?还是被父亲带去哪里了?
卫宫切嗣当场转身就开始到处寻找,直到听见耳畔飞腾般惊慌乱窜的鸡叫声,他立即停下了脚步。
然而白色的鸡身上却染着斑驳的血色,这一现象令卫宫切嗣意识到了异样。
直到他听见了不远处,传来啃食什么的声音。
他的步伐谨慎又小心翼翼的靠近,角落中,一抹身影正低着头抱着什么啃咬,先冲入鼻间的是浓重的血腥味,而发现眼前身影是谁的卫宫切嗣,瞳孔骤缩。
“夏蕾?”
“?!”
她的头发凌乱且部分发丝已经被|干涸的血块交织于一团,原本湛蓝的双眼染上了暗红,连带着五官都痛苦的狰狞起来,作为父亲的助理,夏蕾的变化令卫宫切嗣有一瞬间的惊恐。
“别过来!!”夏蕾捂着脸,嗓音尖锐而慌张,地面上是之前被她啃食着的一只鸡,只剩下了部分的鲜红血肉与羽毛,已经不成形状。
“……杀掉我!”
她反复喃喃,一边用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甚至用背脊不断撞着地面,还怀着哭腔痛苦的解释着,“我只是想证明老师的研究!……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卫宫切嗣看到地面上静静躺在那的一瓶黑色的玻璃瓶,他察觉到是夏蕾把父亲正在研究的药剂喝了下去。
“现在…还来得及……杀掉我!!”
他的瞳仁颤抖着,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卫宫切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害怕地逃离走的,他惊慌失措地找到了村里的大人,告知了教堂的神父后,自己躲在了屋子里,双手抱膝浑身只觉得冰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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