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什么琴酒+番外(95)
作者:无繇可医
“手串与发钗是师姐的遗物,她已经死了九年了。”服部平次接话,“她的死,我们三人都要负一定的责任,并没有谁无辜谁罪恶一说,但非要说的话,掌柜的责任比我们两个大。”
说到这儿,二人再次三缄其口,一副除非有更多证据,否则他们不会往下说的模样。
琴酒把赤井秀一歪到自己肩上的脑袋推开,看向安室透:“掌柜是你老师吗?”
“不是。”安室透摇头,“我老师相貌俊美,可不是掌柜能比的。”
琴酒的眼神微微波动,但没有说什么。
“好了,这是我要分享的所有的证据。”快斗说道。
“嗯。下一个,伙计。”新一记完该记的部分,视线投向琴酒。
琴酒拿起手机,在系统房间里发了三张图片,分别是一张官府公告、一个烧焦的脸盆和一面焦黑的墙。
公告的大致内容是说当地官府抓到了一个逃窜在外的犯人,此人恶意纵.火,将一栋医馆烧毁,里面住着的所有人全部因此丧命。这些人中有一位身份极为尊贵,王上大怒,判其凌迟。
公告时间是七月十九日,也就是……三天后。
“七月十九日?今天不是才十六吗?”新一觉得奇怪。
琴酒摇摇头,说:“脸盆是我从院子的枣树下挖出来的,已经烧得扭曲融化了。墙是厨房的背面,你们看像不像被火烧过的样子?”
“……”
几人拿着手机将这几张图片翻来覆去地看,一个猜测浮现在他们心头。
“时间循环?”服部平次脱口而出。
“公告的发布时间是三天后,脸盆和厨房背面的墙呈现火烧痕迹,很有可能公告中提及的被烧毁的医馆就是红尘医馆,而我们都是火灾的受害者。”琴酒不置可否,语气平平地做着猜测,“公告里还说,死者里有一位身份极其尊贵,让王上亲判其凌迟。刚好,我们之中就有一位能让王上因其死亡而心痛的人。”
话音未落,赤井秀一几人齐齐看向安室透——他是当朝太子。
“是不是时间循环,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验证。”新一沉声道:“那张公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也可能是有人故弄玄虚。对了,公告是谁的证据?”
琴酒道:“我在书房暗格里找到的,是掌柜的东西。”
说完,他继续展示证据,这次足有五张图片,分别是一本做了注解的古书、一把外型为长笛的细剑、一叠没有送出去的写着“吾师亲启”的信、挂在书桌上方只有一个杀气腾腾的“杀”字的字帖和藏在枕头底下的一只木雕。
“书上注解的字体和太子、琴师、大夫收到的字条相同,应该是太子的老师留下的,木雕也是照着你老师的样子做的吧?那几封信我拆开看了,从刚开始的话家常,到最后一封只有一句‘我会为你报仇的’,经历了九年时间,最后一封信写好半年后,你就来了红尘医馆。”琴酒语调平缓,却给人一种步步逼近的杀意。
安室透无奈一笑:“对,你说的没错,写完最后一封信,我就来了红尘医馆。木雕是我刻的老师的模样,字帖是我写的,这些也都没错。”
“剑呢?”白马探问。
“剑乃杀人之器,它在我房里,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安室透反问,继而道:“我本就是来杀人的,可惜在我动手之前,我要杀的人就倒下了。”
毫无疑问,他要杀的人便是掌柜。
琴酒点点头,没说什么,直接放出最后两张图片,打消其他人询问他杀机的念头。
这两张图上,分别是王室密谍的呈文报告和半块染血的玉佩。
报告上明确提出太子的老师已死,而杀他之人就是掌柜。玉佩则是与报告一起呈上的证物。
“掌柜杀了太子老师?”赤井秀一皱眉,“这不可能,掌柜是我师弟,他杀过的人屈指可数,而且我都知道他们的身份,里面没有身份这么显赫的人。”
安室透冷声道:“九年前,我老师隐瞒身份外出游学,结果一去不归,生死不明。我利用太子身份调动密谍调查九年,直到半年前才拿到确切的消息。那半块玉佩,是我老师的东西。”
琴酒目光幽幽:“你确定他死了?”
“密谍报告上是这么说的,我没有怀疑的依据。”安室透道。
“九年,又是九年。”快斗发现一个重要的细节,“琴师、病人和掌柜的师姐死了九年,太子的老师也死了九年,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为知情人的赤井秀一和服部平次沉默。
“我的分享到此结束。”琴酒说着,放下了手机。
新一挠挠头,点下一个要说的人:“白马,你来。”
正在思索的白马探点点头,一口气把所有的证据图片都发了出去。
“我的证据不多,我一张张地讲好了。”他说,“看前两张。”
一、二张图片是同一幅画,只不过一张正拍一张倒拍。正拍的画是一盆兰花工笔画,倒拍却成了一栋淹没在火海中的医馆。
“这是伙计的证据。”白马探说,“这幅画是你画的吗?”
“是。”琴酒点头。
“所以你知道医馆已经被烧毁了,也知道医馆陷入了古怪状态?”新一边转笔边问:“是时间循环还是你其实是穿越的。”
“前者。”琴酒没有赤井秀一和服部平次那么鸡贼,很干脆地承认了,“事实上,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循环,除了之前没有出现侦探以外,其余细节都一样。”
“那你知不知道琴师、病人和掌柜之间的故事?”安室透紧接着问。
琴酒摇摇头:“不知。医馆的循环时间在火灾发生前一天到火灾结束,我连自救都做不到,哪有心情关注别人的事。”
新一想了想,说:“目前已知的知道自己陷入循环的人有两个,就是伙计还有掌柜。伙计,你和掌柜有互通情报吗?”
“我今天才知道掌柜也知道这事。”琴酒有问必答。
问到这里,这个证据的价值就算被榨干了。
白马探稍等片刻,见没有人要问,便说起下一张图片。图片上是几张纸面泛黄的字帖,字体和太子老师相同。
“这是书房里的证据,但我不知道和掌柜有没有关系,因为书房属于半个公共空间,掌柜、伙计和大夫都能随意进出。”说着,白马探率先解释:“我可以确定这不是我的东西。”
琴酒也摇头否认。
几张字帖而已,并非什么关键性证据,无论是谁的都不重要,新一几人都认为它的出现只是为了补充掌柜认识太子老师的线索,因为上一次玩这个游戏也有类似情况的证据。
“行吧,这个好像不太重要。”白马探跳到剩下三张图片,“我们来看看我的证据中最重要的几张。”
这三张照片分别是一份公家密函、两块王室密谍的身份令牌和一张易容面具。
白马探摆出证据后开门见山地问:“琴师,病人,你们俩是王室密谍对吗?”
“对。”既然有人翻出有关证据,赤井秀一很光棍地承认了,“准确地说,我的另一个身份是王室密谍。”
易容面具和令牌之一是他的,公家密函和另一块令牌是病人的。
赤井秀一开始讲述琴师的故事:“我出身书香名门,家里人对我的期望是成为一名位高权重的文官,可以光耀门楣,但我始终志不在此,所以十五岁以后我借游学之名脱离长辈的管控,并且暗中加入王室密谍,为王上和太子执行了不少任务。”
顿了顿,他继续说:“十年前,我收到王上口谕接近樱平和当时的掌柜,于是制造了一场偶遇,拜入樱平所在的师门。我又故意设计掌柜,让他以为我是他的情敌,也拜了进来。不过,王上的口谕只到这里,既没有后续,也没有唤我回去,我只好蛰伏下来,等待下一步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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