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泊贤：“……可以自己唱。”

“这次的作曲是男女合唱，所以肯定得有男歌手。”

边泊贤听不进去，关注点跑偏：“你平时听圭贤哥的歌曲很多？”

回应他的是一句——

“啊啊啊啊！勾到了！你在干嘛啊！完了！我要被反杀了！”

边泊贤连忙看向小地图, 只见他的辅助同学不知何时跑到了对面的野区, 勾中对面的打野，把自己杀了。

耳机那边的女孩子声音听起来非常激动，语气是少见的“凶狠”和“抱怨”。

“我的，等会带你报仇。”

听见他这句话, 她似乎反应过来了自己刚刚的语气有点差：“没关系，前辈，你慢慢发育。”

说着, 从泉水出来后，默默补掉了他的两个兵。

这回长了记性，裴恩娜叫上了中路一起去了野区，一个钩人，一个补伤害，配合得还挺开心。

“哎，我钩过来~”

“最后一下！人头我的！”

“我的钩子真是百发百中。”

边泊贤在裴恩娜看不见的地方挑挑眉。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游戏，但感觉她在那里应该玩得很厉害。

连续好几天编曲，裴恩娜没怎么好好睡觉，只玩了几把，就下线休息去了。

翌日，和李英福见了一面，她才知道，他们最终决定将《黎明》用作主题曲。

——《黎明》是裴恩娜为《阳光先生》制作的歌曲。

主题曲有多重要不必言明，电视剧一经播出，编曲那一栏的“Enna”会被更多人知道。

裴恩娜协调了Red Velvet团队活动、宋仁赫和边泊贤的时间门，决定了具体的录音时间门，录音地点就在SM。

见到宋仁赫的时候，边泊贤并没感觉太惊讶，毕竟录制demo的时候，两人就简单地合作了一会儿。

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裴恩娜赶来时，对宋仁赫的称呼变成了“前辈”。

韩国长幼关系一向严肃，她又那么尊重这个“老师”，自然不可能自己改变称呼。

唯一的原因只会是，宋仁赫要求的。

称呼变了？对待彼此的方式也会改变吗？

边泊贤不觉得会这样，而且听她那两个“前辈”的咬字，十分刻意，显然还没完全习惯。

“前辈，里面给你放了水。”

“好，我先录吗？”

“我们一起，我自己也有水。”

边泊贤和裴恩娜一起进了录音室，宋仁赫坐在外面调试设备。

“先开开嗓子吧。”

边泊贤和裴恩娜的开嗓方式差不多，都是唱一小段音调较高的旋律。

“准备好了吗？可以开始了。”

第一段是边泊贤的部分。

在他唱《黎明》的demo以前，裴恩娜一直怀疑他只可以唱情歌，因为是蜜嗓类型。

边泊贤的嗓子状态今天非常好，比录制demo那天还要好，但宋仁赫要求高，总是能提出一些小意见。

裴恩娜早知道他俩不对付，可没想到，这种不对付带入到工作中，就演变成了——

任何一点小问题都能交锋个十几分钟。

边泊贤说这样唱比较好，宋仁赫说你没有唱历史剧ost的经验；

边泊贤反驳他有过，比如《步步惊心：丽》，接着宋仁赫就说那不算导向特别正统大义的历史剧。

谁在说话，裴恩娜就看谁。

看到最后，已经无法跟上他们“辩论”的速度了。

“恩娜，你觉得呢？”

看戏吃瓜到有些困的裴恩娜立即精神：“嗯……我觉得，都有道理！”

宋仁赫料到了她会当和事佬，垂下眸子在歌词纸上写写画画：“泊贤和我都想这首歌能有最好的效果。”

边泊贤：？

等会，情敌怎么突然示弱走绿茶路线了。

“仁赫前辈说的是，可能我的经验确实不足，还是听前辈的吧。”他见招拆招。

宋仁赫抬起头：“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让恩娜决定。”

裴恩娜：……咋就让她做决定了！

“讨论太久，我刚刚就想去洗手间门，这样，你们再纠结一会儿，等我回来赶进度。”

她当然不可能趟这趟混水，最好从洗手间门回来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决定好了。

裴恩娜逃也似地跑出录音室，呼吸到走廊的清新空气时，终于轻松了些。

金钟泫从另一边走过来，看到这一幕有些紧张：“怎么了？心脏不舒服？”

显然，他误会了她拍胸脯纾解的画面。

“啊，是你，前辈，”裴恩娜之前以自己去做过咨询的名义旁敲侧击地向金钟泫推荐过一个心理医生，是她父亲的好友，自那以后，他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在变好，“没什么，就是和宋老师、泊贤前辈在录音，里面太闷了。”

金钟泫：“啊~”

“前辈，你从哪儿来？”

“练习室。”

“你知道宋老师和泊贤前辈之前发生过什么吗？”

“啊？他俩？”

裴恩娜点点头。

金钟泫在SM待的比她可久多了，说不定知道什么内幕。

可他仔细回想了半天，别说过节，连两人的交集都记不起几个。

“他俩就是普通的同事关系吧，仁赫前辈教过泊贤没有？好像没有，所以应该都不经常见面。”

那就奇怪了，怎么一到她面前，就跟奶糖出门和别的狗狗打架那场面一模一样。

“宋老师……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你和他关系那么近，居然不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见裴恩娜摇了摇头，金钟泫先是环视周围一圈，接着靠近她悄声道：“CJ，听说过吗？”

“嗯嗯。”

“CJ现任会长是仁赫前辈的爷爷。”

裴恩娜眸子和嘴巴同时变圆，惊讶还没表达出口，就被金钟泫捂住了。

“我也是听一个资历很老的经纪人哥哥说的，不知道真假，但他从不传谣，还嘱咐我不要出去乱讲，所以我觉得是真的。”

“可是，前辈，你跟我讲了哎。”

金钟泫哽住。

“跟你讲能叫乱讲嘛！”

“对了，你也不要和别人说。”

裴恩娜：=_=

两人凑在一块，在网上搜索着CJ家族的相关信息。

除了已经公布在外的参与集团管理的人，搜不到任何姓名、照片或是资料。

“哇哇，和三星是本家？”

“嗯，我记得CJ是制糖的。”

“下辈子我们能这么有钱吗？”

“我要投胎成中国豪门！不行……舍不得爸爸妈妈，要不让我们一家都成为豪门吧！”

虽然裴善廷赚的不少，教授地位还高，裴恩娜这两年也挣了不少钱，但相比财阀和豪门，还是有差距的。

金钟泫笑起来，小姑娘还挺贪心。

“其实前辈和我赚的也挺多了，要知足。”

——知道这辈子无法超越财阀和豪门，只能自我安慰。

“嗯，知足。”

“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件事了？”

裴恩娜没隐瞒：“我和宋老师去音乐会，遇到他弟弟了，说什么宋老师给我很多资源，好像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感觉他和弟弟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资源？”金钟泫一下就明白了宋仁赫弟弟是什么意思，皱眉，“觉得不舒服？”

裴恩娜点点头：“是有一点……明明我也很努力。”

她揪着自己的手指头：“但我想通啦！”

接着，下一秒，小姑娘抬起头，眼睛明亮：“宋老师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也不是谁拿到资源都能人气火爆的呀，我可是裴恩娜！”

虽然机会是宋仁赫给的，但是她也付出了不少。

——舞蹈是整日泡在练习室练出来的，声音是踏着跑步机一点点变稳的，编曲能力是从零开始学习的……游戏也是抽空打上最高段位的呢！

稍显自大的这番话由裴恩娜说出来，听起来自信又可爱。

因为现在的她有这个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