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下皮肤吗？”察觉到【布鲁斯】投来的充满诧异的视线，克拉拉耸耸肩说道，“这个是小丑原著里面做过的事情。”

“或者直接送大脑？”克拉拉提议道，“我比较擅长这个，可以帮你把它取出来。”

“不用，”【布鲁斯】拒绝道，“我有一个新的想法。”

这颗小丑头颅是为了冒充真正的、并没有死去的小丑而从冰室里面取出来的。【布鲁斯】准备把他当成送蝙蝠侠的礼物。他原本是打算过几天再送出去，但韦恩庄园的邀请函打乱了他的计划，【布鲁斯】决定今晚就将这份礼物准备好。

模拟出小丑额头的致命伤，在他的后脑勺刻下文字，【布鲁斯】让Ace-46将这份礼物送走。

另一边，阿卡姆精神病院。

詹姆斯·戈登小声和他戴着防毒面具的下属交谈着什么，确认那些中了毒气的安保人员情况并不严重之后，他正要去确认另外一群刚从院长密室里面带出来的民众的安危。

却没想到一回头就看到了蓝色的夜翼标志，戈登后退一步：“你们能不能每次出现都提前说一声？”他朝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夜翼抱怨道。

夜翼摊摊手：“下次我说不定会试试。”

“算了，”戈登早就习惯了这群哥谭义警的走路方式，他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蝙蝠侠并不在，那么说明今天代替他来的应该是夜翼了。自从蝙蝠侠成为正义联盟的顾问以后，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哪怕蝙蝠侠再执着于哥谭，总有些世界性的危机需要他们解决。

“罗宾呢？”戈登问道。要是以前，罗宾都会跟着夜翼一起出现。

“额，他还有其他任务。”因为达米安被关禁闭了，夜翼当然不可能说出来，他顺势转移了话题，“有什么新发现吗，警官？”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毕竟你在我们出现前就赶到这里了。”戈登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和夜翼共享着情报，“阿卡姆院长昆西·夏普通过职权进行非法实验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但他本人失去了脑额叶。”

说到这里，戈登想起来那个证人的话，他一顿：“今晚在夏普的密室里面唯一清醒的证人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她说自己见到了超人和红头罩。”

“是红头罩做的吧？”戈登朝夜翼问道，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问红头罩的做法，戈登假意咳嗽了一声，“咳咳。没事，你也不用回答我。反正红头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小翅膀也不会切脑额叶啊，夜翼很想反驳。他发现红头罩后就联系了对方，但红头罩的通讯器一直占线，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夜翼还被红头罩吼了一句：“我现在忙得很，等下说，夜翼。该死的，提姆，我都……”

红头罩在和红罗宾争论着什么，他们甚至都没让夜翼加入他们的聊天频道。韦恩家的大哥有些郁闷，但还好有小芭陪着他。他从神谕芭芭拉那里得到了一些情报。

今晚闯入阿卡姆精神病院的三个人，一个是红头罩，另外一个是胸口有着S标志的女人，还有一个……芭芭拉说暂时没有找到和他有关的监控录像，也没有人直接见到他。但唯一肯定的是，那个人和阿卡姆精神病院里的毒气与消失的罪犯脱不了干系。

“不是红头罩做的。”夜翼说道，“那些消失的罪犯有新的消息了吗？”

“没有，”戈登回答道，“但是……”他看向夜翼，脸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灯光下模糊不清。

“我可以确定，小丑死了。”还没等夜翼开口，戈登快速说道，“在那条走道上发现了不少的痕迹，小丑和其他的罪犯爆发了冲突，然后……”

他如释重负地说道：“有人杀死了他。”

按理来说，警局里面的化验结果还没出来。夜翼有着DNA检测器，神谕也从红头罩那里得到了消息。

戈登脱下眼镜，他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自己的眉间，语气里面有着说不出的放松：“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而已。”

“不，”夜翼肯定了他的猜测，“小丑确实死了。”

戈登愣了一下，良久他才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夜翼看到他的手背上有着新出现的水渍。詹姆斯·戈登的话里有些颤抖：“作为一个警察，说这句话有些不好。”

“但作为一个父亲，这已经足够了。”夜翼拍了拍他的肩膀，耳麦另一边的芭芭拉也沉默了。夜翼知道这位坚强的女孩现在和她的父亲一样激动，他们都是小丑的受害者。芭芭拉在小丑的袭击下坐上了轮椅，而她的父亲詹姆斯·戈登则在那场袭击中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女儿被那个疯子折磨。

现在，小丑终于死了，再也没有人会对哥谭的民众开一些致命的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