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耐心的人是你，【卡尔】，”灰蝙蝠用手臂擦干了他嘴角残留的血，“你该看清局势了。”能够瞬间灼烧他的热视线就在一步之遥，受了伤的灰蝙蝠表现得却像个没事人似的。

他伸出手，藏在指缝中的东西向下一割，绿光在氪星人的右半张脸上留下一条刺眼的伤疤。感受到自己双手双脚的无力，【卡尔】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从哪里得到那么多的氪石？！”

鲜血顺着她的脸留下，染红了纯白的披风。灰蝙蝠没有回答她，他只是慢慢地伸开了手掌，向【卡尔】展示了他手里的武器

神明如钢铁般的肌肤在凡人的匕首面前变成了易碎的瓷器，她原本想要杀死对方的念头也在疼痛之下逐渐褪去，熟悉的理智爬上她的脑袋，领主超人意识到她的世界里反抗军的处境已经大不同以往。

在她消失的日子里，必定有和灰蝙蝠一样的叛徒背叛了领主，否则这样大的氪石做成的匕首是不可能出现在灰蝙蝠的手里的。

灰蝙蝠比谁都懂她，【卡尔】痛恨这点。正如对方所言，看清了局势的领主超人无论出于什么考虑都暂时不会对灰蝙蝠动手了。

只有把握着她的弱点才能和她谈判，只有可以为她取得更远大的利益才拥有和她合作的资格。领主超人就是这样傲慢自大的人。

灰蝙蝠知道这一点，他大可在【卡尔】动手之前就亮出武器，但他还是任【卡尔】朝他挥出了拳头，然后在她脸上割下了一道痕迹。

正是这点让【卡尔】不爽。

他们的血混在哥谭的雨里，不分你我，又被无名的黑暗吞没。

【卡尔】任由鲜血从她脸上流下，她扭过头看了一眼还用真言套索拉着她小臂的神奇女侠，面无表情：“不放开吗，神奇女侠？你这样拉着我，我可就无法完成你们蝙蝠侠交过来的任务了。

她和灰蝙蝠之间的战火好似在一瞬间被浇灭了。

灰蝙蝠朝神奇女侠示意：“她不会再攻击了。 他替差点杀死自己的人做出了保证。

【卡尔】在神奇女侠凝固的眼神下不怎么爽快地点了点头。

神奇女侠表情复杂地收起真言套索，领主和灰蝙蝠之间风风火火的操作给了她不少的震惊，她说：“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

她察觉到灰蝙蝠与【卡尔】的关系远比蝙蝠侠提供给她的那份情报上写的要混乱得多。

夜翼张大了嘴巴，他的头左右摇晃，左看看脸上还在流血的【卡尔】，右看看正调试着钩抓枪还时不时咳嗽几声的灰蝙蝠，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先关心谁的伤势。

红罗宾一脚踩上蝙蝠战机的机翼，他朝红头罩比了个手势，示意还在看戏的红头罩把他们已经快要代替灰蝙蝠晕倒的大哥拖上战机。

“我的天，超人的拉奥， 夜翼的话和他人一样晕乎乎的，“蝙蝠洞开放的资料没写过这个，他们两个、两个看起来…… 像是离婚后再重逢的痴男怨女。

“不管你想说什么都先闭上嘴。 红头罩捂住夜翼的嘴巴，避免他吐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惊到杰森藏在两百磅体重下的心脏。

夜翼不停地挣扎：“你没看出来吗？他懂她！她懂……

红头罩用的力气更大，这下让夜翼的话淹没在了他自己那张受刺激下口不择言的嘴巴里。

坐在前方的红罗宾是他们之中看上去最冷静的人，他盯着前方开口：“话说回来，灰蝙蝠既没有蝙蝠战机，又没有蝙蝠车，他要怎么赶往其他坐标？难不成是【卡尔】提着他……这就是他之前说的方法？ 红罗宾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怀疑。

“你也闭嘴吧！ 他身后心脏受惊的兄弟朝他低吼道。

第144章 144 不义

虽然被灰蝙蝠和领主超人的对话震惊到了,但红罗宾依然牢记着他们的任务。

十分钟后即将投放向整个哥谭市的病毒，红罗宾一边检查着下水道一边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六分钟。他分到了两个坐标,其中一个坐标已经扑空了,还要趁着这点时间赶往下一个地方。

哥谭的下水道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肮脏的地面上滑溜溜的,某些地方还有繁殖得异常旺盛的藻类生物。

蝙蝠侠曾试图让哥谭整个下水道布满他的监控器,但成效不怎么样，哥谭下水道很受哥谭罪犯和各种生物的青睐,他们在下水道里破坏的监控加起来成本估计快赶上蝙蝠车的制造成本了。

红罗宾开着下水道的电子3D地图快速赶往下一个地点，他的耳麦里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叫得最欢的人是夜翼。

“草草草，”蓝黑色的义警一连彪出了几句脏话，“我原本以为杀手鳄已经死了，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狂笑曾袭击过阿卡姆精神病院，当时有不少超级罪犯消失在了那天，杀手鳄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