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狂笑的线索并非没有头绪。黑暗骑士早在几周之前就专门抽空去拜访了企鹅人。

狂笑蝙蝠侠在哥谭做的事情里面有他的老熟人的影子，有人为那个疯子行了便利。从那几天尚且没有在蝙蝠注视下的熟人里面找到企鹅人不要太多功夫,会咬人的狗不叫,企鹅人已经沉寂了许久了。

在他快要将嗡鸣的蝙蝠车碾过企鹅人肥大的屁股的时候，已经被折磨了很久的企鹅人终于朝蝙蝠侠吐露了心声。

“蝙蝠……”蝙蝠侠还记得企鹅人那时看他的眼神,冰山餐厅赫赫有名的老板眼底满是血丝,哪怕在昏暗的月光下也能看出他的疲惫和崩溃,企鹅人遭到了两个蝙蝠侠的折磨。他几乎祈求地说道：“我们也算是朋友吧？你看，我们作对那么多年了，总要有点感情，蝙蝠。”

企鹅人说：“他给我下了毒！下了那个他|妈的小丑毒药！你看我的眼睛。”他睁大自己的眼睛,月亮照在他的瞳孔中，些许诡异的绿色搅乱了企鹅人本来的瞳色。

企鹅人接着告状：“是他强迫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让我协助闯入阿卡姆我也干了,但没想到……”为了博取蝙蝠侠的信任，企鹅人几乎快把他能说的东西都说了。他最后还让蝙蝠侠一定要干倒狂笑，然后把他的毒解了。

蝙蝠侠没有给他任何承诺,他只是从企鹅人那里套来了每次狂笑和他交接的地点和方式。顺便抽了一管企鹅人的血，然后冷酷无情的蝙蝠侠就把还想要说什么得到庇护的企鹅人打晕了。

从企鹅人那里获得情报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奸险狡诈的企鹅人早就想反水了，他打着提前布置的理由每次都提前前往狂笑提供的地点。但狂笑也不傻，他用假身份在不同的餐馆或咖啡厅预定了个包厢，这让想要从地点上找到突破口的企鹅人气得肝疼。

应该说狂笑已经给出了谜语，蝙蝠侠将那些餐馆和咖啡馆在地图上标成了红色，从平面地图上看不出来什么，但一旦用3D地图立体展示他们的话，就可以用线连接成一个简单的笑脸。哥谭的海拔差距并不算大，蝙蝠侠在组成笑脸的嘴角中心找到了那家店——一家美容店，名字叫“国王的新装”。

一个经典的童话故事。比起谜语，这个更像是对心怀不满却只敢奉承的企鹅人的嘲笑。

但狂笑在里面展现出的偏好给了蝙蝠侠一些灵感。他在破解Ace-46密码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机器人管家身体里操控他的核心系统和蝙蝠侠手上的某个系统极其相似。他用技术和经验破解了几个密码，但却被另一个十分牢固的密码锁拦在了门外。

终于，在尝试了几次失败之后，蝙蝠侠用“野天鹅”这个童话故事名字那层密码锁。

剩下的密码蝙蝠电脑就可以解析，只是需要点时间。看来狂笑蝙蝠侠只是对“阿尔弗雷德”系统进行了简单性改造，只要打开狂笑外面布置的那层密码，就能看到里面的内容了。

布鲁斯和克拉克说这件事的时候，对方迟疑了好一会才开口。

“其实我觉得可以找斯特兰奇，”已经被魔法的便利深深吸引的氪星人诚恳地说，“我前几天还找他问了【黄灯侠】那个世界的下落。他嘴上说着不行，但最后还是帮我从平行世界递了张纸。”

布鲁斯凉飕飕的眼神飘在克拉克的脸上，他说：“你没把这件事放进报告里，克拉克。”

“因为它不算重要，”企图蒙混过关的克拉克移开目光，“这属于私事，我并不想让他成为瞭望塔的文件然后被每个人阅读。”

“等等，”总算反应过来为什么布鲁斯不去找斯特兰奇的克拉克看向他的朋友，他惊讶道，“你不会就是为了这个才不选择使用魔法的吧？”

克拉克：“因为斯特兰奇的魔法会让站在那里的任何人都看到平行世界发生了什么。”这确实是蝙蝠侠的作风，这个独行者、个人隐私狂魔，克拉克在内心调侃着他的好友。

“我们并不需要斯特兰奇的帮助。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布鲁斯直接跳过了克拉克的问题。

“好吧，”但克拉克还是有些不甘心，“明明有魔法会更方便一些。哪怕是蝙蝠侠也无法用智慧完整地推断出平行世界发生了什么吧。”

他们的对话最后在布鲁斯的瞪视中结束了。

回到现在，布鲁斯盯着地上那个被戴安娜用真言套索压制着的年轻人。

他的墨镜早在刚刚的挣扎中掉在了地毯上，露出了那张和超人十分相似的脸。哪怕是一个蠢猪站在这里也知道他们一定有什么联系，更何况是最近一直被平行世界的事情纠缠的正义联盟。